他不解释还好,一摇手解释,颈间的红印子全数落在了随行童子眼中,随行童子当场便震惊了:“朝黎公子,你脖子是怎么回事,仙君不会真打你了吧?”
玉凉蘅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跟了出来,恰巧听见这句:“胡说八道什么?你很闲?没事情干?”
随行童子连忙解释:“回仙君,我有事干,我是来给朝黎小公子打扫别院的。”
玉凉蘅冷冷道:“那还不快去。”
随行童子道了声是,便匆匆去别院了。
他一走,玉凉蘅就走到朝黎身边,手在他颈间一扫,便用幻术遮住了朝黎颈间的红印:“出门也不知小心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君真对你动武了。”
玉凉蘅脾气是不好,能动手,绝不动口多说一句,但玉凉蘅从不对自己的人动手,哪怕是他半月湾一个扫地的,也顶多骂两句,不会当真把人打一顿。
朝黎点点头,便走了。
玉凉蘅原本想偷偷跟着他,远处天际突然飘来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此乃幽界的传信花,想来是暮敖有事找他。
他伸手接住那朵花,便转身回了房内,并在卧房外张开了一张结界网,以防有人偷听。
一切安排妥当后,玉凉蘅拂袖一挥,那彼岸花便飞出手心,旋转飘至半空,紧接着对面便出现了赤血殿正殿的景象。
暮敖坐在纱帐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袍,胸口依旧袒|露着,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餍足:“玉仙君好。”
玉凉蘅漠然道:“有话快说。”
暮敖挑眉,桃花眼弯的邪气十足:“别急,客套话还没说完。玉仙君青遥镇一行,可还顺利?”
玉凉蘅冷声道:“很顺利,你再不切入主题,本君可就不陪你在这儿耗时间了。”
暮敖笑了笑:“好吧,言归正传,听说暮重深前日去你那儿要朝黎了。”
玉凉蘅:“好歹是幽界未来的主人,你们幽界素日有什么人进出,还用本君告诉你?”
暮敖轻飘飘道:“自然不用,我只是提醒一下仙君,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期限未到,您可不能先把朝黎交给暮重深了。”
玉凉蘅:“本君素来言而有信,倒是你,本君要的东西,何时能找得到?”
暮敖:“仙君别急,本皇子手中已有线索,最迟三日,必定给仙君答复。”
玉凉蘅:“最好如此。”
暮敖:“不过,有件事还要说一下,本皇子的线人来报,说暮重深已经知道仙君回来的消息,正准备再去拜访,还望仙君提前预备一下。”
“知道了。”该说的正事已经说完,玉凉蘅正要切断传音,暮敖突然叫住了他。
“仙君且慢。”暮敖冲身后勾了勾手,一名独臂男子从红纱中走了出来,正是上次来半月湾时,一直跟着暮敖的那名贴身侍从。
男子面色十分苍白,清秀儒雅的眉眼中透着一股戾气。
“星沉被暮重深断了右臂,伤口上还下了幽族禁咒,无法修复,我想请仙君帮帮忙。”说这句话时,暮敖的脸色阴鸷的可怕,字里行间都能听出对暮重深的杀心。
玉凉蘅想都没想,便冷声拒绝道:“不帮。”
暮敖皱眉:“为何?”
玉凉蘅漠然看着他:“早便说过,本君没什么善心,本君不管你与他是何关系,但他与本君,终归是素不相识,本君为何要帮他?”
暮敖轻笑:“果然是玉仙君。这样吧,你开个交换条件,只要我能办得到,任何条件都可以。”
“好。”玉凉蘅爽快的撩起右臂袖子,露出上面缠绕的那条发带,“你告诉本君,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本君就帮你。”
暮敖那沉重的脸色瞬间呆滞,他愣愣看着玉凉蘅:“就这?”
玉凉蘅冷声道:“就这。”
要不是这玩意儿,当时在青遥镇,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朝黎受伤。回来的路上,他问过朝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朝黎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是我们幽界皇族一脉以血做就的发带,算是个小法器,只受其主人所控制。不过别看它小,但禁制能力极其强,若是一不小心被它捆住,就算是仙君这种先天神,想挣脱也要耗费些心力。”说到这儿,暮敖眉头皱了下,“这该不会是小朝黎送你的吧?”
玉凉蘅淡淡嗯了声:“他用这东西把本君捆了起来,自己险些送命。”
他刚说完,就看见暮敖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你那是什么表情?”
暮敖笑道:“就是感慨一下,仙君不愧是艳绝六界,这才认识几天,就把本皇子的弟弟迷成了这样。”
玉凉蘅皱眉:“说人话。”
暮敖一手托着脸,悠闲喝了口茶:“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发带,尤其对我们幽界皇室一族来说,极其的不普通,因为这是送给心爱之人的,一辈子,只有这一条。幽界皇族成婚时,这东西可送个很贵重的聘礼。”
玉凉蘅:“……”
暮敖啧了声:“不过小朝黎对幽界之事了解的并不多,故而他兴许还不知道这条发带有这么重大的意义。”
“他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玉凉蘅放下袖子,遮住了手臂上的发带,反正他是不可能再还给朝黎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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