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冲他钦佩的竖了个大拇指:“你厉害。”
要知道,自己只有看男人之间的风月话本时,才会一宿不睡的,实在没想到,暮星沉看这种一点皮肉摩擦都不带的东西都能看这么疯狂。
暮星沉傻傻一笑,写字:“过奖。”
朝黎:“……”大哥,我不是真的在夸你,你不用这么欣然受之的。
因为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与玉凉蘅太过亲密,朝黎也只有吃饭时才能跟玉凉蘅光明正大的多待一会儿。
不过他再磨叽,饭也总有吃完的时候。
吃过饭,暮敖那边来传信,说是玉凉蘅要的什么东西找到了,玉凉蘅接到消息后,便去了芳心殿。
朝黎闲的无聊,便同随行童子一起去街上溜达了。
两人逛完一圈,买了好些东西,回来的时候,随行童子支吾半天,终是忍不住道:“朝黎小公子,仙君他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啊?”
朝黎一边吃鱼干,一边好奇:“何出此言?”
随行童子道:“昨日早上,我看见你脖子上的红痕了。分明您同仙君一起回来时还没有,就跟仙君在卧房单独待了一阵,便成了那副样子,仙君他该不会真对你动粗了吧?”
朝黎想起昨天早上的情形,不禁有些尴尬:“没有,仙君才不是那样的人。”
随行童子道:“我当然知道仙君不是那种随便动粗的人,但他从三年前开始,脾气愈发不好,所以一气之下打人也真难说。”
朝黎解释道:“真不是,他真没打我!”
随行童子点点头,但那副看小可怜的眼神分明在说,你也太惨了,被打了也不敢说。
朝黎又试图解释了几遍,但并没什么用,他在随行童子脑中的任人欺凌的小可怜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不可逆转了。
不止是随行童子,他再碰上圆脸仙童时,圆脸仙童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也不知是不是随行童子跟他说了什么。
晚上,夜深人静,玉凉蘅正如他昨晚说的那般,偷偷摸摸进了朝黎房间,爬上了朝黎的床。
他刚上床,朝黎就翻过身:“我觉得你以后真的要克制一下。”
玉凉蘅刚来,就听到一个这么沉重的话题,皱眉:“本君又怎么了?”
朝黎:“现在顾淼师兄和赵师兄都以为你把我打了,看我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同情。”
玉凉蘅茫然:“本君何时打你了?”
朝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没打我,但你昨天早上亲的太过火,他们以为那些红痕是你对我动粗留下的。”
玉凉蘅愣了半天,烦躁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昨天早上刚说,朝黎脖子里的痕迹若是不遮一遮,旁人还以为自己对他动了粗,今日便有人这么以为了。
“真是闲的,长双眼睛整日都往哪里看!”玉凉蘅把朝黎抱在怀里,冷冷安排道,“下次只能换个地方亲了。”
朝黎好奇:“换哪?”
玉凉蘅:“大腿怎么样?”
玉凉蘅说完,朝黎就忍不住脑补了下画面,脸瞬间便红了:“不怎么样!”
草仙君一向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刚有这个念头,立刻便付诸了行动,虽然朝黎事前说不怎么样,但事后摸着良心说,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第二天,大退内侧一块青,一块红,没眼看了。
由于昨夜闹的有些过火,今日玉凉蘅醒迟了,出门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马上就要全亮了。
他刚走,暮星沉便从茅房走了出来,尔后一脸正色的走到朝黎门口,看着那条一直延伸到墙边的脚印,微微蹙了下眉。
昨夜下了场小雨,现在地上的泥土尚是松软,只要有人经过,脚印便十分清晰。
早饭,暮星沉跟朝黎与玉凉蘅在易水轩吃饭。
吃到一半,他不禁放下筷子,一脸防备的比划道:“有件事,我想说一下。”
玉凉蘅盛了碗汤,冷冷道:“说。”
暮星沉比划:“仙君,昨夜好像有可疑之人来了别院,貌似还到了朝黎小公子的房间。按地上残留的脚印判断,应该是名男子,个子跟仙君差不多。不敢此人脚印到墙根处便消失了,并未查到别的线索,直说此人行迹如此可疑,想必不是什么好人。”
玉凉蘅拿着汤匙的手一顿:“……”
暮星沉一本正经的继续比划:“鉴于前日晚上暮墙之事,我觉得此事有必要一查。”
玉凉蘅伸手将菜往暮星沉面前推了推:“食不言,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