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哼了声:“但你就是很老啊,比我大九百来岁呢。”
玉凉蘅眼神一冷:“方才本君在外面设了结界,旁人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如果你再说本君老,信不信本君立刻将结界撤去,然后再对你做一遍方才的事?”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朝黎认怂道:“不说就不说。”
“这才乖。”玉凉蘅傲然看了朝黎一眼,抱着他径直朝前走去。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来到霜丘的一处斜坡。上辈子,朝黎就是坐在这里看日落的。
玉凉蘅把他放下来,拂手化出一只铲子,单膝跪在地上,刨起了地上的土。
朝黎好奇凑了过去:“你的酒埋在这下面?”
“嗯。”玉凉蘅淡淡道,“这是本君自己酿的酒,只给你喝。”
朝黎眯细眼,从背后搂住玉凉蘅的脖子,低头凑到他脸颊旁:“这么好?”
玉凉蘅从善如流道:“本君一直都很好,尤其对你,现在才知道?”
“嗯。”朝黎笑着应了声,在玉凉蘅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看着泥土之下,已经露出个盖子的坛子,笑道,“出来了。”
玉凉蘅将酒坛从土里刨出来,拂手化出一套玉杯,给朝黎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这是埋了两百多年的陈酒,尝尝。”
朝黎靠在玉凉蘅身上,先抽动鼻尖,在杯口轻轻嗅了一下,醇厚的酒香便肆意灌进了鼻孔。
“确实是好酒,不过……”朝黎皱眉抿了一口,“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玉凉蘅淡淡看了他一眼,仰头饮尽他自己那杯酒,并未说话。
朝黎问:“这酒叫什么名字?”
玉凉蘅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朝黎不解道,“不过我之前喝过一种□□日甘的酒,虽然没这个浓,但味道跟这个极其相似。”
玉凉蘅轻声道:“此酒无名,既然你说它跟春日甘像,那就叫它春日甘吧。”
朝黎一愣:“这也太随便了吧?”
“无妨,一个名字而已。”玉凉蘅伸手摸了下朝黎的头,“只要喝的人是你,叫什么都无所谓。”
朝黎搓了搓手臂:“玉凉蘅,你明明说的是情话,我为何总觉得后背有些冷呢?”
玉凉蘅脸色一沉:“那要不本君骂你几句,把你骂热?”
朝黎连忙摇手:“这还是不要了,我还是挺喜欢你跟我说情话的。”
说着,朝黎就身子一斜,直接躺在了玉凉蘅大腿上,尔后一边喝酒,一边道:“好了,现在酒已经有了,也该给我说说你那万恶的情史了吧?”
玉凉蘅捏了下朝黎的鼻尖:“你应该知道,本君这副相貌,若称第二,六界之中绝对五人敢称第一。”
朝黎额了声:“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切入主题。”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自己夸自己,总是有些不太好。
玉凉蘅冷冷道:“本君长这么好看,你应该觉得脸上有光,而不是让本君谦虚。”
朝黎无奈道:“当我没说,你继续。”
玉凉蘅继续道:“本君第一次去魔界时,十八岁,跟你现在一样大。你兴许还不知道,像本君这种类型的男人,尤其招魔界女子喜爱。”
朝黎心说我当然知道,因为上辈子你从半月湾丢出去的姑娘,一大半都来自魔界。而且也只有魔界姑娘奔放到被你扔出去一次后,还敢来第二次。
朝黎怕他自己说的寂寞,即兴捧哏道:“哇,原来是这样吗?”
玉凉蘅垂眼,冷冷道:“你演技比邃月还浮夸。”
朝黎:“……”
玉凉蘅继续道:“当时,向本君示爱之人不在少数,就连魔君的妹妹,也求着魔君出面,来帮他说亲。”
朝黎:“你都拒绝了?”
玉凉蘅摇头:“没有。”
“……”朝黎端着酒杯的动作一顿,“你别跟我说你同意了。”
玉凉蘅淡淡道:“魔君妹妹那桩亲事,本君确实没同意,但当时还是七绝天公主风遥的那桩,本君同意了。”
朝黎眼神一暗,瞬间没了喝酒的心思,他把酒杯往旁边一放,折身坐起,扭头冷冷道:“然后呢?”
玉凉蘅:“当时刚巧是本君夺天问道,一战成名之后,故而本君与风遥联姻,整个神界都认为这是件好事。”
虽然玉凉蘅刚刚才发过誓,说这辈子就碰过他一个,但……听到这里,朝黎还是有些害怕:“你跟风遥公主真的成婚了?”
“办了婚礼,”玉凉蘅知道朝黎心里不爽,伸手摸着他的头,“但婚礼当天,我们一起逃婚了。”
朝黎一愣:“什么叫你们一起逃婚?”
逃婚还要作伴吗?
玉凉蘅淡淡道:“意思就是,马上就要行神侣大礼时,本君跑了,凑巧,她也跑了。”
朝黎愕然:“确实好巧。”
玉凉蘅皱眉:“你就不好奇,本君为什么要逃婚吗?”
我能说我更好奇风遥公主为什么会逃婚么?朝黎忍住自己到嘴边的话,做出一脸狐疑:“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逃呢?”
玉凉蘅冷冷道:“因为本君一看见风遥就想吐。”
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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