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凉蘅:“我同你一起。”
朝黎:“你目标太大,会被发现的。”
“本君自有办法。”说着,玉凉蘅拿出一只木头人,掐诀凝咒,直接缩进了木头人体内,尔后扒着朝黎的衣服,钻进了他胸口衣襟。
朝黎被他弄得一阵痒,险些没笑出声:“我先前怎么不知,相公你竟还会这招?”
木头人玉仙君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语气?”
朝黎摇手:“没什么,就是单纯觉得你有些猥琐。”
玉凉蘅:“……”
果然是成了亲的男人最先学会的就是蹬鼻子上脸,这才几天,已经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等回了半月湾,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不然还造反了。
朝黎把玉凉蘅又往怀里塞了塞,叮嘱他不要乱动之后,便出门了。
侍从带他刚出吞阳殿,便遇上了行色匆匆的万俟霜。
询问之下,方知就在子时,原本驻守幽界皇城的幽兵被人控制,集体前往荒骨岭,各地哨卡拦不住,万俟霜便奉暮敖之命,前去支援。
“我同你一起。”朝黎道。
万俟霜皱眉:“你昨夜刚受过伤,还是好好休息,这边有我。”
“没事。”朝黎拂手化出破月刀,执意跟了上去。
归宁宴上,玉凉蘅刚闹过乱子,子时又发生此事,保不准是谁人居心叵测,筹谋的计划,他必须要弄清楚才是。
两人来到荒骨岭时,只看到暮敖所带领的幽兵守在断崖口,并没见什么受控之人。
“兄长,这是怎么回事?”朝黎问。
暮敖站在断崖口,目光森然望着百丈崖下的滚滚红潮,冷声道:“我本来以为那些被控之人是要聚众作乱,不曾想,追过来时,他们集体跳了下去。”
“一共多少人?”朝黎问。
暮敖:“三百戍城精英。”
朝黎四下看了眼,并未见那几个叔叔的人,才放心道:“此事如此突然,会不会是暮天骄他们做的?”
暮敖摇头:“这些戍城精英中,也有他们不少亲信,应该不是他们所做。”
其实朝黎也明白,暮天骄他们虽然不择手段,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们不可能会为了削弱暮敖的兵力,而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
不过:“若不是他们,那又是谁?”
朝黎刚说完,暮敖便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兄长,”朝黎知道暮敖这个眼神什么意思,“我保证,不是他干的。”
暮敖:“为兄也知道不是他,但难保别人不会这么以为,毕竟虽然昨晚你的行为让绝大多数人相信,那不是玉凉蘅,可这世上最不缺的手段就是颠倒是非。你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他不是,那别有居心之人便也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他是,这与事实无关,只看怎么做更对他们有利了。”
朝黎颔首:“我知,但旁人怎么想无妨,兄长不要这么想便是。”
暮敖挑眉:“我自然不会,且不说他是你的相公,就算他不是,我也不会傻到跟他为敌,或者去利用他,我还没那么想死。”
如今的六界,跟玉凉蘅打交道最多的,暮敖自认只有自己了。
其他人虽然知道玉凉蘅心狠,但却不知,玉凉蘅心狠到能豁命,若是触了他的底线,被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便在此时,朝黎胸口一痒,不自觉伸手捂住。
暮敖还以为他是昨夜伤口复发,连忙道:“此地有我便可,你回去休息吧,至于你家仙君,我会让人散播消息,证明他昨夜在半月湾的。”
朝黎摇手:“没事没事,只是刚才有一只小虫子爬了进来,刚才已经弄出来了。”
暮敖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
朝黎尴尬笑了声,连忙转移话题道:“兄长,我想下崖底看看。”
暮敖皱眉:“崖底全是红潮水,凶险非常,你不能下去。”
“那好吧。”朝黎很快便妥协了,之后从怀里掏出木偶蘅,然后戳了下他的鼻子,随手就扔进了崖底的红潮。
暮敖一愣:“那是什么?”
朝黎挑眉无所谓道:“那是我家仙君送我的木头人,不想要了,扔了吧。”
“……”暮敖扭头看了那早被红潮水淹没的木头人,失笑,“也就只有你敢这么扔他的东西了。”
朝黎笑了声,便转身走了。
这边,红潮之下,木偶蘅脸皮气的发颤,他只是说让朝黎想办法把自己送下来查探情况,没说让他直接把自己扔下来啊!
真是反了,反了,反了!
“阿嚏——”朝黎打了个喷嚏。
暮敖关切道:“晚上没盖好被子吗?”
朝黎摇头:“没有,可能是某人想我了吧。”
暮敖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笑了笑:“你跟仙君的感情还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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