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过,为了迎接这次该死的考试,时肆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脱发。
对象的事儿还没定下来,他先秃了。
而“李老师”,每天兢兢业业地为他辅导,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题,到后来时肆还真的全都给背了下来。
“我觉得你有阴谋。”
“那你就当我是有阴谋。”李星洲担心他,哪怕时肆表现得再不耐烦,也好言好语地哄着对方学习。
时肆时不时就看一眼他的学分,有点儿烦。
这18分从他许完生日愿望之后就没变过,总觉得就是一脚油门的事儿,可偏偏不管怎么使劲儿,就是不动弹。
时肆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如果考试前能到20,他就不用参加考试了。
他看着日历上被李星洲用红色马克笔画了个圈的日子,觉得那就是宣判他的日期。
究竟是无罪释放还是私刑,就看到时候运气如何了。
还有十几个小时。
时肆眉头紧锁。
“今天就这样吧,”李星洲看了眼时间,“总熬夜也不好,你去洗澡准备睡觉吧。”
李老师宣布下课,催着学生去休息。
时肆耷拉着脑袋起来,慢慢悠悠地往门口走。
突然,一道灵光闪现,他笑了。
李星洲正收拾书桌,没注意到他表情和眼神的变化,自然也没有料到这家伙会突然打起小算盘。
一个“令人不齿”的阴谋诡计在时肆心中乍现,他笑嘻嘻地跑去洗澡了。
时肆这个人,学习不行,但鬼点子不少,加上狗血小说看得多,什么剧情都想得出来。
他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大声“哎呀”了一下,然后扯开嗓子喊:“李星洲!帮帮我!”
李星洲刚收拾完书房,一听见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命案,赶紧跑到了浴室门口。
“怎么了你?”
听见人来了,上套了,时肆也笑了。
“我忘了拿换洗的内裤过来,”时肆故作害羞地说,“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能不能……你能不能……帮人家一下?”
人家。
李星洲听见时肆自称“人家”,还是用那种娇滴滴的语调,浑身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等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时肆正在给他设圈套的李星洲转身去阳台拿内裤。
要不怎么说时肆这人有意思呢,俩人洗完的内裤都是挂在一起的,纯色的都是李星洲的,花的和卡通的都是时肆的。
李星洲随手拿了一条海绵宝宝的内裤就给人送去了。
站在浴室门口,他轻轻敲门:“拿来了。”
时肆这会儿可以说是“浴中美人”了,他估摸着,是个男人见了他这样都把持不住。
按照他的计划,等会儿门一打开,李星洲一看见他,立刻兽性大发,两人这样那样,然后顺利变成20分。
计划很完美,但实施起来就未必了。
时肆一把拉开浴室的门,十分豪迈。
明明是他自己把门彻底打开的,还要造作地捂住,然后娇嗔地说:“哎呀!讨厌!被看光了!”
李星洲站在那儿看着小鸡仔儿似的时肆,笑他说:“又抽什么风呢?”
他把内裤递过去:“别弄湿了,拿着。”
时肆觉得不对,李星洲怎么没饿虎扑羊呢?
面对这么可口的可人儿,这家伙怎么无动于衷呢?
“你把我给看光了!”时肆说。
“没有,”李星洲说他,“你少诬陷好人,关键部位我可没看见。”
李星洲强行倒贴君子,告诉自己,再等等。
其实,他也只是表面君子罢了,心里早就翻江倒海电闪雷鸣了。
李星洲突然想起上一次惨烈的体验,他把持了自己那么久,最后没扛住时肆的“浴缸诱惑”,俩人正准备“快乐”一下,时肆穿了。
在这个系统里,他就像是拴在时肆腰带上的贴身配件,时肆留,他留,时肆走,他走。
所以,那会儿俩人正在兴头上,再一睁眼,已经换下了西装穿上了校服。
李星洲克制得挺难的,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生怕悲剧重演,毕竟这么几回之后,搞不好从此就不举了。
得不偿失。
来日方长。
并没有得到重视的时肆怒火中烧,一把扯过李星洲递来的内裤,瞄了一眼,皱着眉说:“不要这个!”
“那你要哪个?”
“哆啦A梦!”时肆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早上第一科就是数学,我要带着哆啦A梦去,它可比你有用多了!”
对此,李星洲笑笑,一个字都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