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听说宁伯府来人了,定是来商量我与玉楼哥哥的婚事的。”苏棋倒像是故意在这儿等人一般,看到苏柳过来了,满面喜色地凑了上去。
苏柳抚了一下袖摆,抬头看向苏棋,眼里闪过一抹讽刺,淡淡道:“倒是恭喜妹妹了。”
苏棋还不知道母亲已被软禁的事,她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睛,心下顿时明了,定是母亲和长姐说了她即将要嫁到商户家的事。
她脸上扬起一抹笑,看着身旁那人娇艳的脸,心里忍不住呲笑,长姐长得比她出众又如何,还不是要成为那低贱的商妇,以后见面,这人还要向她行礼,她把玩着手中的牡丹花,浑身一股子优越感。
“姐姐,听母亲说,你与表哥的亲事快定下来了,以后,我们姐妹俩可是再难见面了,毕竟我可是宁伯府的宗妇,而姐姐不过是一介商妇。”
“妹妹放心,若我真成了商妇,定会多多拜访妹妹的,好要让宁伯府里的人都知晓,宁伯府宗妇有个嫁到商户之家的姐姐。”苏柳看这人还不知道她与外祖母家的亲事吹了的事。
看着苏棋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苏柳没打算告诉她,就让她再高兴会,毕竟待会有的她哭的。
“你,你不要脸......”苏棋扔下了手中的花,看着苏柳的背影,气急败坏地把地上娇艳的牡丹花踩的稀巴烂。
长姐真是不要脸,要是让宁伯府知道她姐姐嫁给了低贱的商户,她脸上也没光,若是她真敢厚着脸皮上门来,她该怎么办才好。
苏棋恼怒地撕扯着手中的帕子,忽然想到宁伯府的人在前面等着哪,脚下急忙赶了过去。
“见过父亲。”两人来到正堂对着上首的大老爷行了一礼。
“这是你们宋伯伯,快来见礼。”大老爷看着堂下花一般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二人对着左下首的人,行了一礼。
自打苏柳来到正堂,宋玉楼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仿佛黏在她身上一般。宋大人看到儿子这幅样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向儿子投去警告的眼神。
随后脸上带着一抹笑冲着行礼的二人和蔼道:“快起来,苏贤弟好福气啊,这两位侄女不仅相貌不凡,仪态也着实出众啊。”
“宋大人过奖了。”大老爷抚了一下胡须,脸上闪过一抹得意。
“这是我前几日刚得的两块白玉,便当做见面礼,赠予你们了。”
宋大人话音刚落下,身后捧着檀木匣子的小厮便走到苏柳姐妹二人面前,打开匣子。
只见一股珠光宝气迎面扑来,这匣子里躺着两块白莹莹,细看里面有棉絮状的雾丝,无比通透的两块美玉。
离得比较近的苏棋眼里划过一丝惊艳,这竟是汉白玉,这汉白玉一直都是皇室的贡品,能流出在外的极少,就连她也不过是有一对汉白玉的耳珰,用的还是那经年的角料子。
忽然她看到其中一块玉不是汉白玉而是那寻常的京白玉,玉质很是一般,就连光泽都比不上左边那块玉,那京白玉定是给她姐姐的,她眼睛闪了一下,拿走了左边那块汉白玉。
“二小姐,您拿错了,您手中那块玉是给苏大小姐的。”拿着匣子的小厮看苏二小姐拿走了匣子中的珍品,急忙提醒道。
苏棋拿着玉缩回半路的手猛地一僵,脸上闪过尴尬,羞恼,震惊,一时脸上五颜六色,“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姐姐的?”
“都怪我拿这京白玉送人,倒是入不得苏二小姐的眼啊。”宋大人张口不提汉白玉,只说苏二小姐嫌弃他送的玉。
“棋儿,还不快把你手中的玉给你姐姐,宋大人,我这次女被我夫人宠坏了,失了礼数,还望不要放在心上。”大老爷含着警告的目光扫过苏棋,急忙扭头给人赔礼道。
这次女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这么失礼过,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真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颜面无光,别人送礼,竟还挑三拣四,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苏棋察觉出话中的意思,一张脸蹭的红了起来,手中的玉瞬间变得像那丢也丢不掉的火炭一般,变得无比烫手燎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汉白玉不应该是给她苏棋的吗,与宁伯府定有婚约的可是她啊,这给姐姐算是什么道理,但此时已容不得她想这么多了,众目睽睽下,只好把玉递给了苏柳。
要是她还记得上次大老爷给她的玉没到一个时辰就碎了那件事,那她定然不会选择亲手把玉递给苏柳。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早就羞愤难当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里面,满脑子都是把这块烫手的玉丢给苏柳,哪还会顾得了这许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