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原本在前面礼佛的宋夫人正好遇到一群贵妇小姐,正在攀谈之际,有个寺中的僧人一脸慌张地前来禀报,说是供女眷休息的院子有人出事了。
那僧人说话遮遮掩掩,神色像是极为羞于出口一般,说罢,人便转身跑了。
宋夫人是这群人中地位最高的,再加上平日里最喜欢打听那些别人家的后宅阴私,听这僧人所言,她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在这寺庙中能出什么事,这僧人又这般神色异常,该不会是哪个府上的女眷在此与人鬼混吧。
她用帕子遮了一下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向众人的面上却一副惊诧担忧,“这寺庙可是庄严圣洁之地,出了事怕是不好,既然僧人找来了,不若我等去看个究竟。”
“正是此理。”众人附和道。
众人刚走到院门外时,就听到一阵令人羞于启齿的声音,即使是那些已经成婚的夫人也不由的老脸一红,这青天白日的,在这寺庙里,竟传出这种淫/秽放荡的声音,真是不知廉耻。
宋夫人看着身边的丫鬟打开了紧闭的院门,脸上闪过一抹看好戏的神色。
打开了门,只见院中空无一人,从厢房传出的声音更加清晰大声了起来。
这叫声竟比那花街柳巷里不正经的娼妓还要放荡,众人脸上不由得升起一股鄙夷轻视。
“这是怎么了?”一道威严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宁王妃和冯郡主。
“见过王妃,郡主。”
宁王妃听着耳边不堪的声音,面色一冷,“来人,开门,本王妃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做出淫/秽寺庙这种不知检点的事。”
宋夫人心里忍不住咂舌,这宁王妃是何时归京的,她对这位喜欢佛法的宁王妃早有耳闻,今日是沐佛日,宁王妃出现在这,倒也正常,听说这位宁王妃嫁与宁王时,就已是京中贵女中少有的端庄,对礼仪更是苛刻至极。
如今当了这些年王妃,仪态更是威严冷峻,眼里也更容不下沙子,如今竟然有人胆敢在这人的眼皮子地下做出这等侮辱佛门圣地的事,这宁王妃岂能善罢甘休。
冯郡主扶着姨母走了进去,听着耳边女子淫/荡至极的声音,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那桃花引的药力即使下在贞洁烈妇身上也会让那人神志尽失,变得如**一般。
苏瑛,看你落得这般下场,还拿什么和我争表哥。
众人只见地上满是男子的衣袍,和女子被撕烂的衣裙,艳丽的肚兜,红绣鞋构成一幅不堪的景象。垂下的床幔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真是不知廉耻。”她们推门的声音按理说不小,一旁还有随行婆子的咳嗽声,按理说里面不知检点的人应该察觉到了才对。可如今不仅没有一点收敛竟还旁若无人的这般,真是世风日下。
“嬷嬷,去端盘水来。”宁王妃看着不知廉耻的男女,气的语调变了几变。
“是。”蔡嬷嬷环视了一圈,从门后寻来了一盆水,走到床跟前,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到里面的身影动作,不由得老脸一红,嘴里呸了一声。她蔡嬷嬷在后宅几十年,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男女。
她瞥了眼床下凌乱的精致绣鞋,这鞋子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说不得这里面八成是哪家官宦小姐。
这般想着,可手中却很是利索地把水隔着帘子泼了进去,她可不想掀开帘子污了主子的眼。
“啊啊啊......”
苏棋被泼了个正着,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猛地清醒起来,她看着面前这一幕,顿时吓得面容失色,拉着被子尖声大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苏柳吗,怎么会是她自己,苏棋透着薄纱做的帘子隐约地看出外面站了一屋子的人。
完了。
她拉着被子,披头散发地往角落里躲,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神情慌张惊恐。她看着身旁赤/裸着身的男子......玉楼哥哥?
这人竟是玉楼哥哥!
苏棋的心情大起大落,如今见男子是宋玉楼,眼底闪过一丝欣喜,随后那丝欣喜也被泯灭了,即使这男子是宋玉楼,可宁伯府会要一个名声浪荡的媳妇吗?
她看着眼前面色恍惚的男子,又看了眼外面站了一众人。难堪恐惧仿佛一只手一般,她被掐的喘不上气来。
蔡嬷嬷忽地来开了帘子。
众人即使已经有准备了,但见到眼前这一幕时,眼睛顿时闪过一丝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