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香道本就该用在有需要的地方,救死扶伤,以香渡人,才是作为一名香师真正的道。
而不是用在那勾心斗角的一方宅院中。
“从现在开始,我只是香师苏女,现在是,以后是,仅此香师而已。”苏柳看着男子的眼睛,语气忐忑道。
过了一会,两人静默无言,就在苏柳眼睛里光慢慢黯然下来时。
卫湛手指勾起女子身前的发,修长的手指缠绕着青丝。
身体忽地前倾,薄唇轻启,伏在女子耳边呢喃道:“那我是你的谁”
苏柳白嫩的耳垂,噌地烧了起来,一股猛烈的火从耳弥漫到全身,眼睛不敢与男子对视,嘴上却不假思索地反问道:“那你想当我的谁”话刚出口,苏柳眼底就闪过一丝懊恼。
卫湛闻言,顿时轻笑出声,“当然是你卧榻身侧之人。”
“你……”苏柳被对方**裸的话,给弄的面红耳臊起来,不由得用目光挖了对方一眼。
卫湛看着眼前面色娇羞,目光似嗔非嗔,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的女子,脸上原本清风霁月的神色忽地一暗。
苏柳看到男子的变化,脸上的神色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然,假咳了几声连忙岔开话题,“黑衣人会不会追来啊”
卫湛不动声色地把女子的变化收入眼底,眉梢轻挑,“这地势偏僻,当日我们坠落悬崖应该是被水冲到这个村子附近,那些人找来还要花费些时日。”
“那就好。”苏柳目光东飘飘,西飘飘,就是不与男子对视。
“为了防止别人生疑,我们要假装一段时间的夫妻。来,唤一声我听听。”
卫湛说罢,神情一副正经的样子,看着倒真是为了防止他人生疑。
苏柳收回狐疑的目光,清了一下嗓子。
“卫湛”
“你见谁家娘子直呼夫君其名的,并且我和她们说过,我们是情深似海的一对苦命鸳鸯。”
“那卫小郎?”
“卫郎君?”
……
金乌西坠,屋子里燃着一盏煤油灯。
苏柳坐在床上,看着这屋内唯一的一床被子,也就是她身上盖得这条。可他们却是两个人,这难道两人要盖同一张被子?正在纠结时,只见卫湛已脱去了外袍,露出了里面的寝衣。
“你,你不要过来。”苏柳抱着被子往床角缩,满脸戒备地望着缓缓走来的男子。
“这只有一张床,我向你保证会老老实实睡觉,什么都不做。”
“我不信。”苏柳突然想起下午时,面前这人百般威逼利诱她唤出那声称呼。
卫湛满脸无辜,“那我怎么做,你才肯让我上床。”
苏柳滴溜溜的目光转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绳子时,眼前顿时一亮。
“好了。”苏柳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只见一条褐色的绳子牢牢地缠绕在男子的腕间,男子看着倒有点惨兮兮,任人鱼肉的可怜样子。
哼,让你下午的时候那样逼我,看这次把你的手绑起来了,还不是任我摆布,苏柳暗自得意道。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卫湛本就长得面如冠玉,仪态出众。如今衣衫半解,披头散发,面上以往的矜贵霸道此时被可怜巴巴所取代。
苏柳看着面前脆弱如玉的美男子不由得恶从胆生,作死地伸出食指轻佻地抬起了对方的下巴,“美人,走,我们就寝去吧。”
随后牵起绳子,一副大爷做派的姿态,把人引到床上,自然没看到身后男子脸上的温顺可怜消失的一干二净,眉眼间酝酿着一层邪气的暗色。
像那随时会反扑的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