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本来想的是直接去找我爱罗的,谁知道宇智波鼬却说“宇智波带土的事有紧急情况,我需要去向老紫先生汇报,你先去吧。”
宇智波佐助那瞬间气得简直想把宇智波鼬脑袋给拧下来。
他在原地运气再运气,最后还是因为宇智波鼬那面无表情的漠然脸庞而退步了呃,好吧,事实是他也想起了一件事需要说的。
“你你别和萤姐说我跟你说过那些话。”
虽然是请求,但硬生生被宇智波佐助给用出了祈使句的语调。
宇智波鼬看了他一眼,默默点头。
得了保证,宇智波佐助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笨蛋一样。
怀着这样的愤怒,宇智波佐助的背影显得虎虎生风的,如果还是小孩子的模样,那就能用更可爱一点的气鼓鼓去形容了。
宇智波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毫无意义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往总部大楼的方向走去。
宇智波佐助见到抱着一堆用我爱罗的卡借阅的书的七夜萤时,他们正要回去,黑发少年像一辆卡车似地撞过来,险些撞车,漆黑的眸子很有转化成血红色好好检查一遍眼前少女的意思。
不过大庭广众的,宇智波佐助到底忍了没说不该说的话,和之前的我爱罗一样选了个最明显的问题,“你怎么穿成这样了没衣服”
七夜萤抿嘴浅笑,扭头看向我爱罗。
我爱罗再次重复已经和其他人都重复过的话,说得那叫一个政治正确立场平衡,把宇智波佐助噎得脸色难看得不行。
等到进了房间,宇智波佐助也听完了我爱罗对七夜萤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一事的详细解释,他视线一直在七夜萤颈间的丝巾上徘徊,心里斟酌着要怎么解释宇智波鼬的事。
不过七夜萤似乎对他哥哥的事不感兴趣一样,自然地占据了我爱罗的书房,边拉上门边笑着说“离开了两年我有好多资讯要学习,你们慢慢聊,如果我的身份证明送来了告诉我一声,顺便帮我向老紫先生和相关工作人员表示感谢。”
宇智波佐助呆呼呼地瞪着关上的门,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满是问号地扭头去看我
爱罗,“就这”
我爱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试探性地点头,反问“怎么”
宇智波佐助现在想把我爱罗的脑袋给拧下来。
他用最低的音量吼出了最凶的气势,“什么叫怎么我哥来了哎没第一时间来见她哎就这就这就这”
我爱罗抬起手表示投降,“我还以为你是问老师为什么对久别重逢表现得这么平淡呢,老实说,无论是谁,同样的事做好几次都会觉得无聊了,你们是最后一批见到老师的人了。”
宇智波佐助不想说话了,他觉得自己这一路上都紧张了个寂寞。
我爱罗见状,唇角笑意愈深他今天就没停止过笑容,“好了,你纠结什么,平静不是很好吗等见了面说开了就好啊。”
宇智波佐助一个标准的白眼过去,“我合理怀疑你不了解我们宇智波,你有全部的权力自我申诉,但容我提醒,你的一切发言都会成为证词。”
我爱罗想了想,道“那要不我们出去,给他们一点说话空间”
在宇智波佐助和我爱罗两人闲扯的时候,自称要补充情报的七夜萤站在窗边走神,然后就见远处的楼房间飞起了一只乌鸦,飞着飞着就飞到了她面前,扑扇着漆黑的翅膀,缓缓降落在了窗台上。
七夜萤俯视着歪着脖子注视着她的乌鸦,沉默了两秒,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宇智波君”
乌鸦飞了起来,飞进了房间。七夜萤的目光和身体都随着乌鸦的飞行路线而转动,最后,她看到乌鸦幻化为了成年版本的宇智波鼬。
“”七夜萤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踉跄了两步走过去,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低下头,眼泪砸在地上
“对不起呜呜”
七夜萤的手缠上了宇智波鼬的腰。
“我呜我宇智波君呜哇”
语不成声的少女嚎啕饮泣,身体颤抖得犹如整个世界都在地震,所有的空间与时间,所有的爱与希望,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明天所有的过去,所有的现在都在猛烈的摇晃震动,所有人都在晕眩,天上的云彩亦醉醺醺。
宇智波鼬分明听到了距离大地无限远的月亮
在月震,掉落了无数的月尘,一粒一粒压在他的胸口。
他差一点就要抬起手去拥抱她了,可是最后他也不过是乖乖地站着,什么也没有做。
情绪来得汹涌,去得也快,七夜萤过了那股劲儿才一抽一抽地深呼吸了几下,抬起泪盈盈的眼可怜又凄惨地哀求“你、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已、已经很恨自己了呜对不起,我”
“没有,”找到了自己可以说的话,宇智波鼬也松了口气,连忙回答,“我没有恨你,七夜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帮助了我,你拯救了我,我对你只有感激,怎么会可能会有憎恨呢”
七夜萤听了却更伤心,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重提旧事,只好自己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次,“你真地不怪我吗”
宇智波鼬其实根本不知道七夜萤指的是什么事,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不怪你,你”
不是的。
其实。
不是不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