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显然被时蜜的反应吓到,他退后,无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条件反射想帮你擦衣服,你别误会。”
时蜜有直觉,这直觉绝不是空穴来风,张海绝对是故意的。
她能感觉到张海在碰她胸前衣服时施加了力量,仿佛在丈量她的大小!
时蜜全身不禁打起寒颤,脸色刹那变白,解着安全带挣扎着推门要跑下车。
这时安全带不知道怎么解不开了,张海还在拽着她,音量不自觉增大:“你急什么啊,我不是故意的!”
时蜜用力甩着,哆嗦得话都说不出来。
只知道不断甩着、不断挣扎,好像手指甲划到了他脸上。
时蜜用尽全身甚至是崩溃前的所有力气,解开安全带跑了出去。
外面烈阳高照,时蜜浑身发冷,她抱着肩膀大喊:“楚楚!!”
就在时蜜大喊“楚楚”的同时,刚走进练车场地的一行人之间的一个男人,闻声向她望去。
白黎之挺拔如松地走在他战友身侧,两人因在部队训练的习惯而步伐速调相同,待白黎之看清楚声音里饱含惊吓的女孩是时蜜,他缓缓停步,浓眉微微蹙起。
时蜜出声喊人后,周楚楚和余萧俩人也都看到了她。
时蜜站在场地中间面色苍白,抱着肩膀缩成一团,脸上写着恐惧,俩人立即下车向她冲过来。
时蜜紧张又后怕,抱紧周楚楚,声音都在发抖:“变态,那个教练是变态!”
周楚楚听见时蜜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一边忙拍着时蜜肩膀问:“他怎么你了,蜜宝,他都对你做什么了?”
时蜜碍于余萧在场,她停了一下,以哭腔对周楚楚小声说:“他摸我腿,还碰我胸,吓死我了……”
周楚楚这次彻底炸了,转身就要去找那个变态教练。
时蜜以前就受过欺负和骚扰,时蜜对此有阴影,时蜜会更敏感和更恐惧,周楚楚就更急了,想要立即去撕了那个变态教练!
余萧眼疾手快拦住要暴走的周楚楚,理智果断道:“别冲动,先报警。”
“我报警,你再问时蜜细节。”余萧交代周楚楚。
周楚楚抱住时蜜,连连拍时蜜肩膀安慰时蜜,时蜜的手臂冰凉,侧脸也冰凉,全身在发抖,周楚楚心疼不已,顾不上问时蜜细节,只迭声安抚。
张海看到时蜜并非自己来的,愣了一下,赶紧向时蜜大步走过来解释。
余萧抬头看见有个男人向他们走过来,问时蜜:“时蜜,那个人是你教练吗?”
时蜜看向余萧所指的方向,立刻退站到周楚楚身后点头。
白黎之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向仿佛惊吓过度的时蜜,问他战友:“陈校长,那个人是你们教练吗?”
陈车澈作为校长,认识单位里的每个教练,认出是教练张海:“是。老白,怎么了?”
白黎之凝眸望着时蜜和她朋友那边的情况,看到时蜜躲在她朋友身后时、以保护防卫姿态始终抱着肩膀,她躲闪间似乎有不安。
白黎之对此有某种猜想,转而看着陈车澈的白色外套:“外套脱了。”
陈车澈:“?”
白黎之视线下移,看到陈车澈外套兜里有烟盒露出,陈车澈身上隐约有烟味,他道:“算了。”
白黎之转眸交代助理贺南:“去车里把我外套拿过来。”
贺南迟疑:“白老师,那件外套是晚上出席活动要穿的,您现在要……?”
白黎之的外套都是高定西装,从国外刚运回来的,精致得一丝不苟地挂在车里,贺南没明白白黎之要干什么用。
白黎之未证实自己的猜测,不多做解释:“去取。”
贺南知道白黎之必然有自己的理由,他立刻去车里取衣服。
白黎之带如今校长陈车澈阔步走向时蜜。
陈车澈的观察力也不弱,感觉到了什么,问白黎之:“老白,你认识那女孩?”
顿了顿,陈车澈担忧问:“如果真出事了,能不能别把事闹大?”
白黎之脸色微沉,出口的话微透不悦与冷漠:“不是我说得算。”
张海和时蜜他们的场面已经剑拔弩张到快要失控。
张海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走向他,语气强硬坚定:“这位学员,就这么点小事,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我已经说过我不是有意的,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你很过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污蔑我会毁了我事业的,做人不要太差劲!”
时蜜被张海的态度和言辞气得不住大喘气,她的牙尖嘴利在此时失去能力,怔怔得说不出话来。
周楚楚怒得大骂:“你他妈有病吧,你手不老实你还敢他妈的倒打一耙?就该他妈的剁了你那只咸猪手,操——”
余萧见周楚楚情绪激动得要不受控住,伸手去拽周楚楚,同时挡在时蜜身前,对周楚楚皱眉说:“你控制点,先把时蜜情绪稳定下来。”
白黎之看到倾身挡在时蜜身前的年轻男生,眼里有些微波澜起伏。
从初选到现在,视帝乔焱,导演儿子边薄,以及这位看起来像贵公子哥儿的年轻男生。
时蜜的生活社交,倒是很丰富。
正处于惊吓后怕到说不出话来的时蜜,这时忽然有种感应,她猛地抬起头。
白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