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蜜看到哈哈的屁股的有点外翻,好似是拉多了的迹象,接着听到周楚楚说的话,她手一抖一松,哈哈从她怀里跳了出去。
时蜜呆呆问:“你说她今年刚回国?和乔焱还是高中同学?”
如果是高中同学的话,宋伊盈应该也认识她妈妈吧?应该知道她妈妈去世了吧?那么宋伊盈可能真的和她爸爸,在认真相处?
爸爸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吗?
周楚楚说:“是啊,而且之前乔焱被媒体拍到和友人聚会什么的,其中就有宋伊盈,我说蜜宝,你为什……”
时蜜脸色突然变得发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楚楚,我,我,哈哈拉肚子,我先带它去医院,过会儿再聊。”
周楚楚问:“那我陪你去啊?”
时蜜摇头:“不,不用,我,我自己,我让霜霜姐带我去就行。”
周楚楚听出时蜜的结巴,还夹着某种恐惧,只以为时蜜是为哈哈着急,于是说:“啊,那好,你去吧,看完告诉我一声。”
时蜜呆站在原地,眼里一片空洞。
看到爸爸当着她面挂电话,猜测爸爸可能要再婚是一种感觉,真实听到爸爸和宋伊盈还是高中同学是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有人在扼着她的喉咙,让她有濒死的难受。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哈哈的一声声叫唤让她回过神来。
叫声来自猫砂盆,时蜜跑过去,看到哈哈正在一声声叫唤着往外吐黄水。应是吐得太难受,所以哈哈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叫唤。
时蜜吓得顾不得去再想她爸爸和宋伊盈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和进展,等哈哈吐完以后,立马将它放进猫包里,背着哈哈出去。
原本爸爸说要陪她带哈哈去看医生,但时蜜现在不想找她爸了,于是边往外走边给夏霜霜打电话,焦急道:“霜霜姐你在哪呢?”
夏霜霜听到时蜜的哭腔,脱口问:“蜜宝你知道了?”
时蜜不停地按电梯,仰头看电梯数字:“我知道什么了?霜霜姐你是说哈哈吗?我……”
“不是哈哈,”夏霜霜说,“我是说,白黎之解约了。”
时蜜按着电梯的手指一停:“什么?”
夏霜霜叹道:“白黎之解约了
,并且认赔了。”
时蜜一瞬间呼吸都变得微弱:“是已经解约了吗?签字了吗?”
夏霜霜说:“今天他去找大老板了,听说他已经签字。”
时蜜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是因为我吗?”
夏霜霜仿佛不知如何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是他最近状态不好,担心影响拍摄。蜜宝,应该和你没关系的,别多想。”
时蜜实在无法不多想,她能感觉到白黎之在开拍这部戏的时候,就不断地在和她划清界限。
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明明在她告诉他她是四年前陪伴他的人之后,他还对她笑的,他笑得很真实,也和她很熟络,对她的态度甚至亲昵。
时蜜不等电梯到,突然拔腿往楼下跑,跑到白黎之房间门口用力敲门:“白黎之!”
“白黎之你开门!”
时蜜知道白黎之是个不经常出门的人,因为在酒店经常遇到粉丝或是要他签名的路人,他会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经常窝在房间里。
虽然此时她不确定白黎之是否在房间里,她就是要敲门,敲门的动作也同时在发泄。
再不发泄,她身体里连接心脏的心血管就要堵死了。
“白黎之你开门!”
时蜜不停地敲门:“白黎之!”
在时蜜敲门敲到快要哭了的时候,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
白黎之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目光黑沉地望着她。
时蜜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一滴又一滴,不断划过脸颊。
白黎之垂眸望着她面颊上的眼泪,不发一言。
时蜜几次咬唇想要憋回眼泪,可憋不回去。
她终于不再憋眼泪,任由眼泪划过她脸颊,痛苦的哭腔问:“哥哥,你为什么解约啊?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总缠着你吗?”
白黎之没有说话。
“哥哥,白老师,我不再缠着你了,行吗?”
时蜜满脸泪痕地哭求,眼前一片模糊,无意识地去抓他的袖子:“白老师,我求你别解约,我以后和你划清界限还不行吗?我不再追你了,也不说那些话,不给你送咖啡,不故意逗你开心,我什么都不做了,我只好好拍戏,行吗?”
白黎之躲开她伸出的手,敛着长睫,退后平静地说:“时蜜,你
在表演方面很有天赋,祝你未来一切皆好。”
时蜜被躲得手僵在空中,呼吸和眼泪都一滞。
他对她的眼泪和哭腔都无动于衷,而且还唯恐避之不及。
时蜜咬紧嘴唇,她感觉到她所有的勇气,都在此刻被白黎之消耗没了。
她轻声问:“白老师,我就那么招你讨厌吗?”
白黎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