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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想要什么礼物?听你叫爸爸。(2 / 2)

克星 陈隐 2457 字 2020-05-22

原本趾高气扬的一帮人,脸色立马就变了。

今天来的这些亲眷大多都是瞿平生那一辈的兄弟姐妹,不过和瞿平生的关系并不算好,因为瞿家老爷子偏爱瞿平生多一些。

当年瞿平生要创业,老爷子私下给了他三十多万。

瞿铮远出生那年,爷爷一高兴就给买了套房,导致这帮人看瞿平生怎么都不顺眼。

明面上不能计较,只能在暗地里算计着。

不过瞿平生从小就争气,长得一表人才,门门功课拿第一,大学毕业后跟着一个私企老板到处跑业务学东西,后来和人合开了间小小的服装厂,帮一些大厂做代加工,栉风沐雨,什么苦都吃过,两年后才真正地创立了一家男装品牌。

直到现在,当初那三十万已经翻了几千倍,老爷子更是对他和瞿铮远宠爱有加,这帮人也就在嘴上呈呈威风,把这段忘年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谢蔓偏过头,右手悄无声息地环住了去瞿平生的腰,嘴角的笑意一点点蔓延开来。

谢衍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钦慕与依恋,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看向边上的瞿铮远,后者的余光接收到了一点信号,也扭头看他。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又齐刷刷地从对方身上移开。

各路宾客纷至沓来,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充斥着嘈杂的交谈声,聊八卦美容、谈经济养生,还有客套的寒暄。

墙上悬挂着贺寿词与祝福,舞台上是一个五层高的蛋糕,晚宴主持人衣着光鲜和工作人员沟通着细节,大厅回荡着贺寿音乐。

瞿铮远坐在角落安静地玩手机。

“你怎么不下楼去接你爷爷奶奶啊?”谢衍问。

瞿铮远开着飞车:“他俩腿脚利索着呢,又不需要我抬,我走了你留着多尴尬。”

“那倒也是。”谢衍是觉得挺尴尬,“你爷爷奶奶长什么样啊,有照片吗?能给我看看吗?”

瞿铮远玩得正上头,头也没抬,敷衍道:“一会不就见着了么,就俩老头老太太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看虎子表演舔屁/眼。”

“……”

这么高级的场合,虎子没有跟过来,谢衍的手机上又没有安装游戏,实在有些无聊。

所幸他们这桌靠墙,能看见窗外飘着的雪花,南方很少下雪,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续下了两天。

地面上的积雪反射着路灯的光亮,看着就觉得浑身发冷,路上的车辆都开得很慢,穿制服的服务生正在楼下指挥。

谢衍为了晚上这一顿,中午都省着没吃多少,这会盯着桌上那盘烧鹅,肚子咕咕惨叫,惨到连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瞿铮远把一盘京酱肉丝转过去:“吃这个吧,反正肉多看不出来。”

谢衍嘿嘿一笑:“你真懂我。”

他手捧着一张薄薄的春卷皮,将肉丝和蔬菜一起卷进去,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双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脸上写满幸福。

瞿铮远还挺喜欢看他吃东西的,会增加食欲,他身体微微前倾,挨过去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懂你吗?”

谢衍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跟虎子差不多……”

谢衍刚想说我有那么可爱吗,瞿铮远就又接着说:“撅个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谢衍被嘴里的肉丝呛得半死,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其实瞿铮远心里真正想说的是,你和虎子差不多,给一口吃的就心满意足。

人要是一辈子都能这么简单地活着也挺好。

谢衍吃干抹净,出门上厕所。

瞿铮远又换了个游戏,欢乐斗地主。

刚开局,瞿平生的电话就来了。

说高架上出了追尾事故,爷爷的车被堵在高架上了,一时半会可能下不来,让他跟厅里的宾客们说起一声别太担心,还有就是陆昀家的车半路上忽然抛锚,他和谢蔓去接人。

瞿铮远跟几个熟络的亲戚交代完,继续斗地主,直到欢乐豆输光了才想起来谢衍可能掉厕所了。

他低头给谢衍发微信:你坐飞机上的厕所吗?怎么还不回来?

谢衍没有回他消息。

瞿铮远记得他路痴,怕他又像上次那样丢了手机又迷路,只好向服务生询问卫生间的方位。

他在三楼室外的那个走廊看见了谢衍。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室外的走廊没来得及清扫,堆着厚厚的积雪。

谢衍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儿蹲在一块儿堆雪人。

小孩子嫌弃他堆得雪人脑袋太小了,挥动着小胖手指挥他:“那边还有雪!你去再拿点过来!”

风雪很大,走廊并不遮风,谢衍的手指和面颊都被冻得通红,神情却是兴高采烈。

“这样行了吧?”他把新滚出来的雪球递过去。

“行了,你再去找根胡萝卜吧。”小屁孩用糯糯的语调吩咐他。

谢衍一抬头,看见了站在走道尽头的那位。

他笑着从地上抓起一团雪,瞿铮远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眼疾手快地蹲下也抓了一大把,迅速捏成团。

两个雪球几乎同时投掷出去,在厚厚的外套上炸开一团花。

“谢衍!”瞿铮远边捞积雪边放狠话,“你今天死定了。”

说话间,谢衍已经将手里的一小团雪球扔了出去,正中瞿铮远的脑门,谢衍和小屁孩儿仰头爆笑。

瞿铮远低头,抖了抖一脑袋的冰渣子,飞奔过去,谢衍见状,拔腿就跑,可走廊就那么点儿地方,很快就被堵在墙角。

瞿铮远从背后一把圈住他,将人牢牢地锁在怀里,被积雪冻透了的手掌从衣摆位置钻进去,摸到了绒绒的毛衣。

谢衍怕痒,又怕他把手掌往毛衣里伸,边笑边在他怀里扑腾,一脚踩在瞿铮远鞋尖上:“放手,耍赖啊你,哪有这样的?”

瞿铮远哪管他这么多,在他腰间挠了两下痒痒,手掌就肆无忌惮地探进他的毛衣,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衬衣扣子的间距挺大,瞿铮远的指尖不小心摸到了谢衍平坦的小腹,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触感光滑细腻,就像是在冬季寒冷的室外捧着一杯温温的咖啡,尽管它的那点热度并不能驱散身体的寒冷,可还是会想要抓着它,紧紧地抓着。

几十度的温度差碰撞到一起,谢衍被激得当场惊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嘴上骂骂咧咧,最后干脆上嘴咬住瞿铮远的手臂。

结结实实的一口。

边上的小屁孩儿看得嘎嘎直乐,还捡了个雪球砸在瞿铮远肩上,雪落了满地。

瞿铮远怕真把人冻着,慢腾腾地松开手,不料谢衍早已偷抓了一把雪,转身的那一霎那扯开瞿铮远的衣领将兵乓球大的小雪球扔了进去。

“嗷——”瞿铮远哈出一口热气,他的惊叫声和谢衍的笑声纠缠着,回荡在潮湿的空气之中。

谢衍迈开长腿飞奔,瞿铮远紧随其后,从走廊西侧追到东侧尽头。

呼啸的风声里掺杂着少年稚气未脱的笑声。

冷空气侵袭着整座城,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那么冷,可又没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