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是挠在他背部,渐渐感到好奇,隔着他的衬衣摩挲,慢慢摁到了他腰身处。
小云团怦地在原地,像是着了红扑扑的霞。
只凭着双手丈量,也能肯定,他每一寸线条是跟刀刻一样的漂亮,白霁溪陷在这奇怪的认知里,呼吸在唇瓣上,他的那气息,便含着一丝满足的笑意,来到她额上一啄:“别怕。”这是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午后的风从耳边拂过,每一处都在软化,焕然出深处的心跳,扑通、扑通,叫他松懈了下去,力气收紧,抵入了女孩颈窝。
满盈柔嫩的香甜。
愈发亲近地在他血液融化,然后,小心翼翼抚摸她颈间,些微颤栗,悉数的包含进低低的嗓音:“没有人,能伤害你……”唇角搐起弯来,从她颈边蹭的更深,搐发一声长长的自胸腔里的喟叹,也蕴着丝丝颤栗,刷弄着云团儿发了颤
陆淮深箍的更紧,含咬她颈皮。
将他衬衫捏的皱了。
白霁溪惊醒,最是怕痒,直躲:“陆,陆先生!”抵上他使劲地推:“我拌了鸡丝凉皮,早上在家做的,上班的时候一直放在公司冰箱里……陆先生,不尝一下吗?”
陷着淡淡清冷的空气中而头皮泛凉,他不管不顾的疼宠,无处可逃的骇人般,直等他哑的“嗯”了一声,牵着她站好,她跟着重重松了气,被牵在他指间,低着头,轻轻晃晃他的手:“你一会还忙吗?几点下班。”
陆淮深捧住她脸颊,迫她抬起,极喜欢的在她眼中找他的倒影:“有手术要做,估计得五个小时,陪我。”半带哄诱:“办公桌的第二层抽屉,有酸奶,还有我做的面包干,切的水果。”
五个小时,那钥匙都能做上百把了。
她不情愿,还是点头:“好。”
五个小时的等待,她等在他的办公室,等他洗净了碗一走,本坐在他位置上的人腾地行动,翻箱倒柜的地毯式搜索,非要找到带他字迹的东西不可。
日晒西挪,窗下火烧的霞衬出树影漆黑,嵌印在地,延伸上散落的书籍。
抽屉有锁,没锁的书柜跟抽屉她已经翻遍,只有医学相关的书刊。
白霁溪怔怔的坐在地上,有一种比失落更难受的滋味,堵着那一点火头,上不去,下不来,还是雅雅的短信抚的她心气顺了点,钥匙成功拓印,禁不住她扬了扬眉梢,好好地把书刊还原。
还有两个小时他才下班,这个点,至少得吃点饭,可是到了拧动门柄的时候,门却打不开。
反锁状态。
太阳一分一分地落下。
通办公室的走廊一片白亮,一盏盏的灯光从楼窗映出去,陆淮深穿梭过走廊的窗,掏钥匙。
隔着一室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她,他也不开灯,拿手机的屏光照,框出女孩趴伏桌面朦胧的轮廓,桌上还摆着几瓶酸奶与空了的面包干袋子。
她似是发着脾气,每一瓶都让她喝了干净,他带来的温水她没动。
“不乖。”轻说着,抚过她脸边的发,捋进手心里来回摩挲,过了许久,熄了屏,轻手轻脚地换回自己的衣服,将她抱进怀里。
医院大楼的偏门前,停放着一辆漆黑的轿车,安文候在车门旁,见到陆淮深他们出来,安文连忙打开后座车门,姿态恭敬。
“先生。”
陆淮深并不语,略低着头,紧了紧怀里小云朵的肩膀,藏住了她的脸,坐进车任安文关上车门,只是安文回来驾驶座,又忍不住地向身后瞧一眼,见先生还在低头理白小姐的袖口,遮住了她的手腕,身为下属,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细致。
先生真是唯恐扰醒了她。
他惊奇的感慨,再撩起眼皮,透过后视镜,那双眼眸漆黑压抑,一瞬间的森寒,安文噤若寒蝉,忙不迭发动了车,然而行驶中途,不得不忍着寒颤小声询问:“先生,我们去哪?”
接在提问后,车里溢出一阵伸懒腰的呜咽。
戾气散去,陆淮深垂眸。
她目光清清亮亮,低声的说:“送我回家。”不容他拒绝,在他怀里起的凶猛,直直地吻他。
不再尝表面,蹭入他唇线里,生涩地舔起他牙龈来,骤然被他含吞更深,拗着她腰肢微疼,有如蛰伏的癫狂,几乎她吻来的那一刻便失去控制的爆发,白霁溪也不退缩,一手轻触男人的喉结,诱使他颈侧发紧,浮出来青脉。
他一身衬衫仍然工整。
白霁溪另一只手,便悄然地偷摸他长裤口袋,摸着了两把钥匙,有一把在形状上,大致跟她的家门钥匙一样。
应该是这把。
她摁压钥匙的齿锯,一旦记住,同时撤离了他的唇,他的热意缠缠绕绕的跟随她,掌着她后颈又追了上来。
车身一停,白霁溪挪开了脸,脸色也变得毫无缱绻,冷冷的挪到座椅另一端,推开车门下去,再转过身一把合上车门,翘起嘴角:“陆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不适合,就不要再联系了。”说罢,还擦了擦嘴。
白霁溪逃得快,尽可能用最快的速度回家,一重重把防盗门反锁,到了卧室翻出白纸,找不到铅笔,随便用一支将那把钥匙形状勾画,最后裁剪,放文件里夹妥。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