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为何突然要带她见皇后娘娘!”赵舒窈见到母亲的模样,浑身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上前阻止。
她心底还是不愿相信,也不想接受这个极有可能的现实。
她不可能突然多了一个双生姐妹,怎么可能,就算她有双生姐妹,也不该是这个小商女,这不知廉耻的小商女压根儿就不配!
永安侯夫人此时已恢复冷静,回到往常的端庄优雅。
她朝赵舒窈弯眸笑道:“娘有事想与皇后商讨一番,这位姑娘恰好牵扯其中。”
阿娆不会无缘无故召见民间女子,恐怕是对盛欢产生什么误会,才会叫人召进来,她得再带盛欢见一次裴皇后,将一切事情说开才行。
牧婉清与裴皇后可说是几十年的好姊妹,两人感情从未生分过,裴皇后得知她生的是女儿时,还私下开过玩笑,说要为两个孩子定下娃娃亲。
两人感情可说比一般亲姐妹还要亲,就算裴皇后今日未曾召见盛欢,她要为盛欢引见皇后,那也是可以的。
赵舒窈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
原本咳血不止的凌容与,不知何时已经止住翻涌的气血,整个人也都打理干净,再次来到盛欢身旁。
盛欢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想躲开他,可她手腕已被永安侯夫人牢牢攥住,根本闪避不得。
“孤正好也要见母后,恰好可与永安侯夫人一同前往。”凌容与面上不显情绪,心跳却依旧狂躁着。
一想到方才盛欢为了逃开他,口不择言,故意在他面前说心悦宁绍,凌容与心里就好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地捅了一下,那利刃还一刀一刀反复凌迟,令他痛不可遏。
简直比剖开他的胸膛,取他的心头血,还要疼上数百倍。
凌容与抱着手炉,面色苍白如雪,墨眸里的目光越发晦涩不明。
永安侯夫人美目轻抬,扫向太子,弯唇笑道:“殿下还真关心这位姑娘,难不成您是怕我在皇后面前,告她一状?”
“孤与盛姑娘情投意合,更早已互通心意,自是极为关心。”凌容与眉眼微垂,“孤从未如此倾慕过一个人,还请永安侯夫人高抬一手,莫要为难她。”
盛欢咬着嘴唇,不敢置信的瞪他一眼,“民女没有!请殿下莫再胡言乱语!”
他是疯了吗?居然逢人就是对她一阵表白!
凌容与如今就是打定主意,死皮赖脸,一口咬定,一切又绕回原点,她简直有口难辩。
盛欢反驳完,恼怒地偏过头,不愿再看凌容与。
永安侯夫人诧意的看了太子一眼,再不着痕迹的瞄了盛欢一眼,见小姑娘气得两腮微红,嘴唇微颤,目光闪躲不愿看太子,登时心下了然。
这不要脸的臭小子,要是待会儿滴血认亲,证实盛欢就是自己女儿,她肯定要好好与阿娆告上一状!
也不知太子对盛欢做了什么,竟不顾她的清誉,直言两人情投意合还已交换定情信物,就算他们大梁民风再开放,男女幽会也算不上犯了什么大错,但在大庭广众下摊开来说,这可还是没有过的事。
永安候夫人万万没想到,素来冷静自持的太子,竟也有逼人至此的时候。
只是……
永安侯夫人看着赵舒窈,目光立时复杂起来。
赵舒窈眼眶微红,一张小脸尽是委屈,看着盛欢的目光,乍看之下虽然没什么问题,可这永安侯夫人,到底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的,又岂会不知道赵舒窈实际上有多讨厌盛欢。
永安侯夫人于心底无声轻叹,暗忖道:窈儿心中所属之人亦是太子,万一这盛氏女真是她的亲女儿,这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