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亲,又像在寻求安慰及撒娇。
没有再进一步的逾矩。
身上散发着热气。
薄唇所经之处,泛起一朵又一朵的艳丽红花。
凌容与虽然没有出声,盛欢却从他微.颤的手臂,察觉到他的不安与恐惧。
她眼瞳骤缩,忽地想起慈恩寺的那一夜。
盛欢还记得那天夜里,凌容与不知为何哭了。
分明是他将她按在门板上肆意亲吻,甚至还更进一步拉下她襦裙的系带,可他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泪。
他在怕什么?
自她入京后,他的一切手笔就都又急又强硬,他又是为何而急?
之前曾有过的猜测于脑中飞快掠过,盛欢心头一紧,原本推拒的双手逐渐放松。
凌容与登时一愣,似是想起什么,原本毫无章法的亲吻亦戛然而止。
他从她颈窝间抬头,松开制住她的手,挨上她小巧的鼻尖。
“别生气,孤不是故意的。”
沉默不语的少年终于开口,声音因压抑着什么而异常暗哑,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记得她不喜欢被这样强迫,只是一路被冷落无视,实在令他难以忍受。
一看到她回到东宫仍魂不守舍地想着其他事,便再也忍耐不住。
凌容与
眉头紧蹙,心中后悔,双手将她圈在怀中,呼吸全与她交.缠在一块。
盛欢被他鼻碰鼻的近距亲密看红了脸,气息逐渐不稳,红唇半启,透着一股诱人的味道。
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小脸染着娇.嫩绯红,似含苞待放的蔷薇,万种风情暗藏其中,直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凌容与喉咙紧了紧,眸底翻腾起骇人的暗色。
他立刻翻身而起。
再看下去他怕就不是只抱着她亲,什么也不做了。
盛欢原本以为他又要亲自己,已经闭起了眼,却没想到身上突然一轻,头顶还传来少年近似落荒而逃的声音。
“孤去让周正传膳。”
盛欢愣愣的扶着散乱的发鬓撑坐起身,错愕得看着凌容与毅然离去的背影。
难道是自己前几天对他太冷淡,所以吓得他半点也不敢乱来了?
凌容与离去前让吩咐如意进去伺候太子妃,如意进到寝殿,只见自家小姐双颊烧得通红,耳尖泛着漂亮的粉。
如意还是头一次见到小姐这般,又娇又媚,妩.媚惑人,就连她是女子都看得脸红心跳不已。
她走到盛欢身旁,想起太子离去前脸色不太好看,好似痛苦的隐忍着什么,忍不住低声劝道:“太子妃又拒绝太子了?如意知道您不喜欢太子,可殿下是您的夫君,您总不能一直拖着不与他圆房。”
盛欢:“……”
既然已经知道凌容与就是温君清,今天在回门宴上他的表现又那么好,将她护得紧紧的,她自是不会抗拒与他亲近,只是在马车总不能那般孟浪。
她刚才真的没有要赶人,她这次真的没想要拒绝了。
盛欢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霎时满脸通红。
※
翌日,赵舒窈果然有孕了。
她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凌朗耳中。
凌朗清楚知道赵舒窈与宁家二公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自然明白那孩子是谁的。
既然他有了孩子,那么就不能再不给赵舒窈名份了。
凌朗再次到景成帝面前,提出想要迎娶赵舒窈为妃。
他真心喜欢赵舒窈,之前说要纳她为侍妾,的确是永安侯教他的,可现下赵舒窈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舍得只让她当个妾。
“她有了你的孩
子?”景成帝听见凌朗的话,忽地冷冷哼笑一声。
凌朗揉了下耳朵,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是,她腹中的孩子的确是儿臣的,儿臣十分确定。”
“你确定?”景成帝听见凌朗的话,蓦地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朕是不可能让你娶一个失了名声,婚前就失贞还想法设法勾.引皇子的人为妻,就算朕同意,你的母妃也不会同意。”
更何况她还是外室所生的孩子,当皇子的侍妾都算勉强,凌朗居然还想让她当正妻。
景成帝是知道实情的,再如何也不可能让赵舒窈进皇家的门。
“孩子若真是你的,待她生下之后可以抱回你膝下扶养,至于赵舒窈……”景成帝面无表情的看了小儿子一眼,“等过两年风头过了,众人淡忘她与宁二的事,你再收她入府当妾也不迟。”
凌朗自然不可能同意景成帝的做法,那他还得等两年,赵舒窈岂非得委屈死?
三皇子再次与景成帝争执了起来,没多久,他就如那日一般,被景成帝轰出御书房,罚他跪在外面好好反省。
而另一边,永安侯夫人确定赵舒窈真有了孩子之后,还真的如回门那日所言,立刻让人将宁二夫人给请了过来。
说要给赵舒窈和宁二公子谈亲。
宁二夫人听见赵舒窈怀了自己儿子的骨肉,当场晕死过去。
赵舒窈见母亲真要让自己进宁家当妾,再也忍耐不住,委屈的哭着质问永安侯夫人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为何盛欢回来后娘就一再针对我,我到底错做了什么?”
牧婉清打自见到盛翊臻的画像之后,便再也接受不了赵舒窈。
而那日盛欢回门宴上,赵舒窈的所作所为更彻底激怒了牧婉清,完全掐灭对赵舒窈仅存的一点亲情。
牧婉清看着赵舒窈委屈的模样,再看着永安侯心疼地哄着她的模样,一双美目越发地冰冷。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上次蓄意陷害卿欢,想毁掉她的清白,我当时已原谅你一次,没想到昨日她的回门宴,你又不知悔改。”
牧婉清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之前我还待念着我们十五年的母女情,一直不愿说破这件事。”
永安侯听见妻子的话,
脸色一变,立刻上前阻止,“夫人三思,窈儿是无辜的,她也不知道当年的事。”
“她无辜,她无辜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们的亲生女儿吗?”牧婉清嗓音冰冷至极。
赵舒窈听见永安侯夫妻的争执,之前滴血验亲时的恐惧与猜测再次涌上心头。
她几乎当下就猜到了永安侯夫人说的话为何意。
她浑身不受控地颤.抖起来,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何卿欢回来之后,我就──”
“娘您别说了、别说了!都是窈儿的错,是我昨日不该故意破坏姐姐的回门宴,是我嫉妒姐姐能嫁给太子,都是我的错,您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赵舒窈猛地打断永安侯夫人的话,她害怕猜测成真。
然而牧婉清却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她的女儿已经在外吃苦了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认回来,一生一次的回门宴又被赵舒窈破坏,简直忍无可忍。
“当年我难产昏迷不醒时,不知谁人摸进府中将我女儿调包,将你这个假货换进府中,偷天换日,当年我就只生了卿欢一个。”
赵舒窈听见永安侯夫人的话,脸色惨白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摇头,“爹明明说过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不信,我不信……”
牧婉清却丝毫不动摇,继续说道:“赵舒窈,我今日就明白地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不知道是谁的女儿,顶替了我女儿,占置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享受了她原本该有的荣华富贵与宠爱。”
“当我好不容易认回女儿,接她回府,你鸠占鹊巢十几年,还一再地陷害欺.凌她,若你是我,恐怕你早就将这个假女儿给赶出侯府,而不是像我这样,忍耐至今!”
赵舒窈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恐惧与绝望灭顶而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向永安侯,却见永安侯闭着眼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不可能、不可能!”赵舒窈发了疯似的哭喊起来,“盛欢才是下九流的小商女,我是永安侯嫡女,我是你们亲生的!”
永安侯听了她的哭声心疼不已,终是憋不住上前,想要劝慰一番。
赵舒窈却将他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永安侯府。
一旁刚悠悠转醒的宁二夫人,恰好听见永安侯府的这个惊天大秘密,一口气登时喘不上来,再度晕死过去。
※
自那日赵舒窈离府后,永安侯就立刻派人出去找女儿,却始终都找不到。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那日永安侯府的对话知道的人没几个,众人都不知道赵舒窈究竟如何。
凌朗得知赵舒窈失踪,担心她想不开,也不跟景成帝置气或争执了,立刻带着一堆人出宫寻找赵舒窈。
盛欢觉得不对劲,让凌容与将赵杰召进宫来,她才知道原来永安侯夫人将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
赵舒窈承受不住打击,那日才会夺门而出,一去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凌容与:孤去让周正传膳。
突然就被丢在寝殿的太子妃.盛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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