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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结局下】(1 / 2)

无二无别 沐清雨 5158 字 2020-07-13

你是我无二无别

文/沐清雨

从大阳网出来,余之遇说:“送我回江南苑吧。”

此前一周她生病,一直都是住在肖子校那边。肖子校以为她要回去取东西,结果到家后,她把她那辆大g的车钥匙拿出来,放到他手里。

肖子校脸色就变了,他问:“什么意思?”

余之遇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教授,我们……”

不等她说完,肖子校沉声:“我爱你!”

他是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爱,在她萌生退意之时。

余之遇抿紧了唇,她压抑着瞬间涌起的泪意,说:“我是想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肖子校眸色深深地看她:“什么叫分开一段时间?一段是多久?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我不认为有分开的必要。”

他伸手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余之遇,人海十万,我只爱你。长的像你不行,性格像你不行,不是你就不行。我以为这一点不需要我说,你十分清楚。至于你心里那些伤了我面子,伤了校家面子的想法,你最好即刻收起来。你当自己是余之遇,我们视你为校家一员,你这样胡思乱想,伤我们的心。”

他的研究成果因她而泄露,她与陆沉前恋人的关系,给陆沉做专访,署着她名字为中新发的新闻稿,桩桩件件都让校家难堪。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他们的颜面,关乎一家集团公司的发展。

对于大众而言,一段三角关系或许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与肖子校,与陆沉的所谓三角恋,对于校家而言,是丑闻。这样遭受舆论的攻击,甚至可能导致万阳的股票下跌。

余之遇不愿校家承担这份后果,她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肖子校,面对他的父母兄长。尤其校家在她遇到这种事时,还在为她善后。这份维护,愈发让她无地自容。

余之遇舍不得肖子校,她不想分手,她只是觉得应该在这个非常时期离他远一点,以此淡化因她带给校家的负面影响。

却不被允许。

肖子校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这个时候,我们要同仇敌忾。你不是都在找祁南的弱点了吗,你生病的时候,我接到你朋友的电话了,那就放手去做。她一个女人,我和大哥出手,倒像欺负她了,也太抬举她了,你就给她点颜色。至于其它,交给我。”

话至此,他还有闲心逗她,“要不是你不争气被气病了,我都解决完了。”

余之遇瘪嘴:“骗人。”

肖子校低头,唇贴在她耳廓说:“除了在床上总想骗你多做两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余之遇小脸一红,依旧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肖子校拥住她:“再敢说分开的话,就把你绑在床上,二十四小时要你。”

被她的小手挠了下,他笑:“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回家吃饭。”

校家别墅余之遇不是第一次来。自从余校长与老校夫妇正式见过面后,每逢周末,肖子校都会带她回来吃饭。回来迟了,都会被肖瑾瑜催促。

像是被安装了定位跟踪似的,肖子校刚停好车,身穿旗袍的肖瑾瑜便迎了出来,她拉住余之遇的手说:“居然给我家宝宝气病了,大校你动作快点,赶紧给我们出气。”

肖子校掌心罩着余之遇后脑勺轻抚了下:“等她恢复无气,自己就动手了。妈你不知道,她凶起来连自己都打。”

余之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阿姨,让您担心了。”

肖瑾瑜居然说:“真觉得对不起的话,喊我妈妈呀。”

余之遇顿时不知所措。

肖子校替她解围,“妈你也太心急了,我婚都还没求。”

肖瑾瑜拉着余之遇进门:“所以说你那个科研脑能不能转快点,这种事还要老妈帮忙。”

被训的肖子校屈指蹭了下眉梢,他从后备箱拎出一个礼盒,跟在两人身后进门,将东西直接送到二楼他的房间。

余之遇也被肖瑾瑜带到了肖子校的房间,她正不解,肖子校笑望她说:“把衣服换了,我在楼下等你。”

余之遇打开了那个精美的盒子,里面居然是一件手工旗袍,她诧异地看向肖瑾瑜。

肖瑾瑜把旗袍拿出来:“大校给你定制的,去试试合不合身。”

特别合身,根本就是量身定制。

等余之遇换上出来,肖瑾瑜前后看了看,佯装生气道:“这个坏小子,倒是把你的尺寸摸了个透。”

余之遇的脸瞬间红透。

肖瑾瑜笑了,她温柔地给余之遇整理盘扣和头发,检查她的妆,确认没有任何不妥,牵起她的手说:“走吧,他们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余之遇隐隐预感到什么。

半小时不到,楼下客厅已布置一新,气球造型的桃心,遍地的玫瑰花瓣,可爱的灯串,无明火的小蜡烛,像阳光般灿烂绽放的花束,还有摆台上一张张他们的照片,在图书馆的,看日出日落的,还有他为她毕业完成拨穗礼的,一切明明与华丽的装修不符,却因接下来要发生的美好的事情显得格外温馨浪漫。

校明理和校谨行都在,他们西装笔挺,神色凝肃,异常正式。肖子校也换上了西装,里面搭配了白色小立领的衬衣。余之遇一眼认出来,那是他们在中医大重逢时,他穿的那一款。

细节上又有些不同。

他向来不喜欢打领带,立领衬衣更不适合,可今天日子不同,为表正式,那件衬衣的前襟居然带了领带设计,不仔细看,就是一条时尚的细窄领带。

分明还是那个人,熟悉得她抚摸过他每一寸肌肤,却又有些陌生而新鲜的的挺拔与帅气。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随便换个装,都能把她迷得不行。

余之遇唇边的笑意蔓延至眼底,将眸中的光亮润湿,氤氲弥漫。

肖子校看着他的女孩儿一步步走近,她穿着高领旗袍,纤细的脖颈似露非露,胸口处精致的盘扣欲说还休,侧面高开叉的设计让长腿若隐若现。与母亲的风韵犹存不同,穿着旗袍的余之遇,千般妩媚,美成风景。

肖子校长身挺立地站在台阶下,朝她伸手。

余之遇握住那双能给予她力量、勇气和爱意的手,明知故问:“这是干什么?”

肖子校喉结轻滚,直抒胸臆:“求你下嫁。”

不是没有想像过他求婚的情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在他家里,在他父母兄长面前。余之遇恍然明白,他是要用这场仪式打消她心底的顾虑,借此告诉她,他与他的家人没有因那些不实的言论对她有丝毫的成见与慢待,他们相信她,尊重她,期待她成为家庭一员,名正言顺地护她,做她的后盾。

余之遇泪盈于睫,她语气中透出小委屈:“我就说呢,我明明没有过敏,偏说我过敏了让我吃药。”

肖子校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没忘她对花粉过敏。只是,这种仪式,少了鲜花的装点,终是不圆满。

肖子校喉结滚了滚,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即衰,戒之在得。这是《论语》中所言的,人生不同阶段要戒的东西。”

校谨行在这时把手中的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两枚刻有“校”和“遇”字的对戒。

肖子校取出那枚钻戒,嗓音微沉:“这三戒则是:一戒定情,二戒成婚,三戒一生。在临水时我们交换过恋爱誓言,心怀感恩,忠诚以待。今天,我以三戒许下正式的承诺:我愿戒掉所有念想,余生只爱你一人,给你宠溺,无条件为你偏心。未来所有有你的选项里,我都坚定不移地选择你。

肖子校单膝跪下,把钻戒戴到余之遇中指上:“请你嫁给我,给我守护你余生的权力。”

余之遇的泪滚落而下,为他的——为她而戒。

校谨行却在这时踢了弟弟鞋跟一下,小声提醒:“人家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给戴上了?”

话音未落,校明理和肖瑾瑜一起给了他一下子。

校谨行:“……”我哪里说错了?

肖子校意识到流程确实有误,他抬头看着余之遇:“第一次,没有经验,紧张了。”说着就要摘下重来。

余之遇五指一收,握住了他的手,哽咽:“依我对教授的了解,认准了决定了,哪里还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不是该硬来?”话落,双手将他扶起:“低头显矮,我喜欢仰头看你。”

一如我对你的爱,源于崇拜,仰视而生。

肖子校俯身吻她唇角,浅浅一触:“虽然我高,但我心甘情愿为你弯腰。”

旁边的校谨行:“……”酸得快听不下去了,又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见小儿子求婚成功,校明理以校家大家长的身份表态:“校家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比起当年叔叔为你阿姨丢的十亿订单,这点风雨,我们三个男人怎么都不会让你淋到。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心里有数。从此刻起,你就是我们校家的小公主。”

肖瑾瑜握住余之遇的手,动容地说:“你本来该是我的女儿,你妈妈心疼我生了两个儿子太辛苦,不忍心让我再承受一次分娩之痛,便替我怀了你。如今你长大了,她把你还给了我。之遇,从今以后,我就是妈妈。”

校谨行则敛去了玩世不恭,把一个资料袋递过来:“集团确实早有涉足新闻媒体领域的计划,但万阳网就是大哥送给你的,想怎么发挥随你,不用有负担,一个小网站而已,拿去玩。”

余之遇本来被准公婆感动的不行,听完小校总一席话,破涕为笑:“大哥你这样说被沈总编听见,怕是要发飙。”

校谨行:“……”到我这画风就变!还能不能聊天了?!

当晚,肖子校带余之遇回了父母为他结婚准备的别墅里。他要的激烈又不失温柔,爱像海浪一样轻拍在余之遇身上,一层层涌动而来,如大潮奔腾,让她为之战栗,随着他的节奏,在浩瀚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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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包袱的余之遇去了大阳集团总部。

自然不是述职。

从许东律到大阳网记者,所有人都为了维护她递了辞职报告,尽管她清楚,总部迫于压力不可能批。但她要有个态度。

许东律带她去了总裁办公室。

李总已经知道她与万阳集团的关系,抛开万阳比大阳有实力的前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不能简单地把余之遇定义为普通记者了。

李总很客气地请她坐。

简单寒暄过后,余之遇直奔主题:“以我在职时的级别,还不够见您。我只耽误您几分钟。关于我的热搜,我前期的任职情况,都明确地摆在面上,我不一一赘述了。是辞职还是被辞退,我并不在乎。但祁南窍取、篡改、私发了我的稿子,导致我未婚夫的科研成果泄露,我势必要追讨公道,若因此伤了我与老东家的和气,李总莫怪。”

她的直接和尖锐让李总略意外,老李只能和稀泥:“小余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余之遇懂为领导者那一套,她只按自己的思路继续:“许总是我师父,我入行是他带的,大阳网那些记者,是我的同事,都与我并肩工作过,我感谢他们在我蒙受委屈时站出来。团队的团结协作精神,难能可贵。我不是无可替代,一支强大的团队却不易培养。李总宽宏,一定能够体谅,不会怪罪,但别人未必能容。”

李总闻言笑了,“小余你是在提醒我祁南会因此为难他们吗?”

“那是我干涉不了的。”余之遇抬眸与他对视:“不过,因我与祁南的私怨影响到他人,我就有责任了。许总是强将,他带的队伍是精兵,从前的大兴网,现今的万阳网,都需要精兵强将。”

她以此告诉老李,祁南若为难任何一个记者,大阳若对许东律有任何不公,她都会管。怎么管?万阳接管。

李总意外于余之遇的强势。在他看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在经历了网络暴力后,即便不是萎靡不振,也该躲在校家背后。结果,她居然来威胁自己。

换作是别人,李总怕是要冷脸下逐客令了。可他听许东律说了,余之遇是由未婚夫陪同前来。那位许总聪明的很,这是在提醒他,此次事件非但没能动摇她与肖子校的关系,反把他们的关系推得更近了一步,余之遇此刻已是校家一份子,是有万阳集团撑腰的人,他应该客气些,顾及些。

是啊,大阳虽也是集团,实力却不及万阳。人在江湖,为了生存,为了追逐利益,有时是不得不低头的。尤其,一个总编,尚不值得他为此得罪万阳。

李总笑了,他承诺:“总编的职权确实需要调整一下了,回头我和东律商量一下,有些重担,还是要他来挑的。”

这是要削祁南权的意思,余之遇见好就收。

自那天起,她又忙碌起来,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到家电话不断,肖子校都有种被冷落的错觉。不过,他喜欢看她勇敢倔强,光芒万丈。于是,他放心的专注于自己的事了。

杜涛在某个下午来了中医医院。他不再是制剂室的药师,无法自由进出。他给肖子校打电话说:“我在一楼,师弟有空下来叙个旧吗?”

肖子校等他多日,结束通话后下楼。

两个人没舍近求远,直接在大厅的休息区坐下。

西装革履的杜涛打量身穿医生服的肖子校,笑了下:“我现在是客,师弟连杯水都不请我喝?”

肖子校长腿交叠深坐在椅子里,眸色沉沉:“客?谁的客?”

杜涛面孔上的笑僵了下:“看来肖教授是不打算念师兄弟之情了。”

肖子校语气极淡:“杜总若念半分的师兄弟之情,你我会有这一刻见面吗?”

一声杜总,为两人划清了壁垒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