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时至今日,我仍未见到你所说的充满奇异暗香的洞口。但请多加放心,我会继续与你保持联系。若我有什么不测这世间的形、真、理,就拜托与你了。
夜已经很深啦。井中的夜静悄悄,但是井外的夜可不尽然。
灶门炭治郎收好接到的信,他盘腿坐在床上,听旁边的两个同龄人谈天。寂寞的夜就是有了少年人悄悄耳语的交谈,所以才变得热闹起来的。
金色头发,自称我妻善逸的少年撑着脸靠在床上,他在说他自己的故事“我没有父母,我只有一个师父。我师父脾气好坏好坏。”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我本来是不想来这个什么鬼灭队的,那些吃人的鬼我觉得超可怕的说我只是个柔弱的想找女孩子谈恋爱的小可爱啊。”
带着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冷漠脸“我在山上长大,我是山大王,就是这样。”
天又被聊死了。
灶门炭治郎面带笑容地再次用力对着猪脑袋来了一次爆栗,在伊之助痛诉的眼神中,他轻声道“你们不是结伴来的吗”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也能算半个结伴来的吧。”我妻善逸说到这里就死鱼眼,“我们只是莫名其妙一起杀了个前任下弦,而后又莫名其妙地凑巧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地方养伤,后来又莫名其妙地经过了一座山,被山里的蜘蛛男蜘蛛女砍了那么一刀,而我最后又莫名其妙地在临死前看见了你,然后来到了这里。”
“这么说来还是有点抱歉的,”灶门炭治郎失笑,他揉了揉鼻子,有些含糊地说,“因为伊之助一上来就打算砍我的箱子,我也被吓了一跳。”
嘴平伊之助戴着头套闷闷地说“但在我还没砍到时,你就把我一手刀劈晕过去了。”所以他才这么不开心。
是的,让我们回溯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妻善逸对阵蜘蛛弟弟,两败俱伤我妻善逸再起不能。嘴平伊之助对阵蜘蛛姐姐,一力降十会成功突破向前闯关。
然后闯到了灶门炭治郎和富冈义勇前面。
敏锐地察觉到鬼气息的伊之助毫不犹豫将双刀砍向灶门炭治郎身后的箱子,一旁的富冈义勇古井无波,而灶门炭治郎他只是在来者冲过来的时候,将手往下一挥。
这一挥精准地击中对方的脖颈,不仅速度刚好,力道也刚好。嘴平伊之助只觉得眼前星星点点晕成一片,就这么着地面上多了一头躺尸的猪。
灶门炭治郎将嘴平伊之助抱起来,他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富冈义勇向前走。
而前方带路的富冈义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敛去了眼中的深思,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男人状似无意地开口“说句有点不相干的话,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在世界变成黑暗之前,倒在地面上的我妻善逸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来自灶门炭治郎。
那位丰神俊秀,小小年纪就带着莫名从容气场的少年说“大概是三年前,你为我指路,让我去拜访一位叫鳞泷左近次的先生。”
“但是很抱歉,我并没有拜在他门下。”
。
“你当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妻善逸躺在床上没个正型地问灶门炭治郎,他懒散地踢了踢腿,“鳞泷左近次是比较有名的培育师之一了,你如果不拜在他门下你是找了别的更厉害的师父吗还是说你跟伊之助一样是自学”
“我没拜师,我也不太可能长期待在一个地方。我的身份会给很多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既然如此那还是走得远远地好一点。”灶门炭治郎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太介意坦露秘密的人这种人我妻善逸遇到的多得多,大部分骗他的姑娘们都是这样。
先袒露大部分不必要的真相,再蜻蜓点水地略过真正重要的话题。
我妻善逸有点难过。尽管他每每能足够敏锐地发现这一点,可是他并不喜欢这样。
他不喜欢发现别人欺骗自己,很多时候他都宁愿自己永远发现不了。
灶门炭治郎继续道“不过,如果硬要说的话我还是偏向家学一点。我家倒是有祖传的呼吸哦,如果有空的话我也可以跟你示范一下。”
我妻善逸半耷拉着眼睛如是吐槽“听上去就很不靠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