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旅途中又多了一个人。
可喜可贺
“人数多的话会造成麻烦吗”炼狱杏寿郎一脸健气地发问,“不是说是非常危险的虫吗”
“嗯危险其实不至于,”灶门炭治郎沉吟了片刻,“不过人多人少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就是,一同走吧。”
跑到风柱那里的时候被不死川实弥顶了回来。
这个脾气暴躁的柱大声吼道“我就算被被虫弄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跟鬼待在一起的”
最后还是嫌恶地跟了上来“为了防止你妖言惑众,我必须得跟上来人为上层保险。”
再之后拜访的甘露寺蜜璃以担心众人的理由加入,伊黑小芭内关心甘露寺所以加入了。宇髄天元纯属凑热闹,而悲鸣屿行冥
盲眼的僧人落着泪说“如果被虫这生物寄生了,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啊啊,让我与你们一同去见那个可怜人吧。”
总感觉他有点像是在看乐子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以及,他竟然是相信虫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啊。
“您竟然相信这种东西吗”灶门炭治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以为”
悲鸣屿行冥轻声说“我的第二层眼睑常年是关闭的。”
他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大部分时候是一片纯黑的,有些地方会有隐约的明光。可这光芒过盛,有时令我怀疑自己是否眼睛又出现问题。所以我很少往光亮处注视。”这个柱之中最年长的人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你来了以后,光也跟过来了。我不得不睁开第二层的眼睑,以防被耀眼的光芒再度刺瞎。”
“额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控制光脉的行程所以得劳烦您睁开第二层眼睑过一段时日了。”灶门炭治郎摸摸了鼻子,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些许,他接着说“但是请不要过多时日待在里面。那是虫居住的地方,经常待在那里的人会被不知名的虫感染的。大部分久居光脉的虫连虫师都未曾见过。”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低低地回应“没关系,我看得见它们平日里我也会躲开它们行进,你并不需要过于担心。”
这下好了,两个人的队伍一下子壮大成了九人团。
有那么几秒钟,灶门炭治郎很严肃地在想一个问题他真的不是什么观光团的带领者吗
他侧过头去看旁边的大猫头鹰,炼狱杏寿郎发现了他的视线,眯起眼睛朝着虫师笑了一下。灶门炭治郎又转过头,后面一帮柱沉默着停顿下脚步,其中只有两个女性开始温和地发声“出什么事了吗”
少年虫师瞥了瞥周围绕道而行,心惊胆战的鬼杀队成员们,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是的,除了时透无一郎,竟然都跟上来了。
待来到了富冈义勇院门前的时候,灶门炭治郎终于停住了脚步。他转身对众人轻声问道“我知道大家都有些思量但请问,有谁是跟这位富冈先生是熟识的吗”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
在来的一路上,众多柱其实都有在想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如果面前这位,自称虫师的少年没有说谎,那么他们之中究竟谁会成为所谓的虫的寄生者
而站在灶门炭治郎身旁的炼狱杏寿郎就想的更多了。
自蝴蝶忍加入队伍之后他就在思考,而在之后的一位位柱的检查无碍下,答案已经明确地指向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这只猫头鹰想富冈义勇竟然是众人之中心魔最大的那一个吗
真是一件出乎预料的事情。
所以在队伍沉默半晌之后,最先发声的就是炎柱,他的声音仍然充满活力“哈哈哈,柱之间其实平日里是各自驻守分内地区的,所以我们之间很少交流。富冈君比较沉默寡言,跟他熟悉的人很少吧。”
不死川实弥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什么虫师什么感染。呵,行骗也不会挑点聪明的话讲讲而且,你说他被那个什么鬼虫寄生了”这人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那你可是挑中了个好对象。”
没人跟富冈义勇有所往来。
灶门炭治郎叹息一声“你们知道被水镜寄生的人有什么共同点吗”
他说着顺带敲了敲门。门前没有人回应,门后也没有人回应。
虫师第一次这么没有礼貌,他在主人家没有回应之前径自走进院子。绿黑格子相间的羽织飘起,遮住了这人单薄的背脊。他侧过脸,语气中带着三两分复杂“那就是他们都在渴望着被人更替掉自己的存在。”
拜访到最后一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逢魔时刻,天边最后一丝阳光透过云彩打下,成为了绮丽却又不详的暗红色。周围的气氛因此变得诡谲阴冷起来。面前的虫师说话十分委婉,但这话语中藏着的含义却不像他的语气那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