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光脉。”灶门炭治郎指着这条贯穿天边,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发光河流讲解道,他淡淡地说“不能走进去。不能触碰。如果你们还想见到彼岸中的人的话。”
富冈义勇和蝴蝶忍瞬间清醒过来。他们本就是柱,更何况心中有强大的执念指引只要轻轻点拨就会回神。
“至于你,”少年虫师吐出一口气,伸手牵住炼狱杏寿郎“我还是带着你走吧。记得跟紧我,别往湖里张望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原来是需要特殊关照的吗真是新奇的体验啊。”
“我是长子嘛。自然是要学会关照所有人的哦。”
猗窝座的额头蹦出几根青筋“炭治郎,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体谅体谅耳目灵敏的习武之人吧细微的声响在他耳边就如蝉鸣一般,小孩炭握住他的手叽叽喳喳那是一回事,少年炭抱着他的头跟别人说话就又是一回事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还听不见
这让刚刚因为打斗而将炭治郎当做挚友的猗窝座超级不爽。
体贴的灶门炭治郎吧嗒吧嗒眨眨眼,乖巧地沉默下来。
炼狱杏寿郎仗着自己说话别人听不见,摇了摇炭治郎的手臂。待少年疑惑地转头看他,大猫头鹰委屈道“我本来是想回去之后让你成为我的继子的。”
炭治郎的眸子里投映出大大的问号。
炼狱杏寿郎叹了一口气,玩笑似地开口“现在,我只想引荐你成为柱了。”
灶门炭治郎
少年难得的表情空白“我柱”
炼狱杏寿郎心中笑道就应该拿纸笔把这难得的表情记录下来,嘴边应答着“对啊。能将上弦三一招砍断脖颈的实力”
他拖长了尾音,满意地看见炭治郎的神色越发空白。年龄更大的长子仿佛像是完成了恶作剧一样眉眼弯弯,他揉了揉炭治郎的头发“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面对这样你自然更需要相应的回报啊。一个人流离在外一定是非常辛苦的事情,而且你似乎惹上了不小的麻烦呢。加入鬼杀队怎么样柱的福利超好的哦,而且我们之间的联络还会更加频繁。”
孩童时期明明对招式不甚了解,只是囫囵吞枣。现在却完全吸收了上弦一剑法之中的精髓,一力破万法。背后一定是无数的汗水。
不止炼狱杏寿郎这样想,蝴蝶忍还有富冈义勇都是这样想的。
因为他们都有相似的经历。
灶门炭治郎混乱“等等,什,什么”
他根本没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他纯粹的心灵之中,那根本算不上什么苦。要说只能是为实现约定付出的代价而已。况且这代价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所谓。
光酒赐予他最上等的体质,在路上行走的时间带给他品味招式的资本。他握紧剑柄的时间可能甚至比不上炼狱杏寿郎的弟弟千寿郎他们修行的方向都是不同的。
“只是把招式拆分开,然后思索每一招的本质吧”炭治郎犹豫了一会,他坦诚地道“我真的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啊,对比你们,我只是个普通的虫师而已。”
柱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听见了炭治郎这句话的猗窝座
亲亲,虫师能一招割下上弦的喉咙吗
“啊,别说话了。已经到了光脉的尽头了。请安静哦。”灶门炭治郎笑着松开炼狱杏寿郎的手,他指着前方,眼中有光“再踏一步,前方就是彼岸。需穿过一片极暗之所不过你们是闯进来的,应该是路过了那里。”
炼狱杏寿郎恍然了悟。
一开始眼前是浮光掠影他在原地等待了一会,那些碎末一样的事物竟然慢慢地消失不见,周围重归一片虚无,随后是无边的黑暗。
灶门炭治郎解释道“那其实是虫的领域之一。有灵智的生物是可以轻易走出的。这条路我曾经走过很多次,但是你们记得要紧紧跟好啊。”
去过很多次富冈义勇疑惑地看向灶门炭治郎,灶门炭治郎只是摇了摇头“是年少时去过的,现在也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富冈义勇没有再问了。
即使他总是表现得有些迟钝,但他却也知道这一定是段心酸的往事。
。
彼岸就像不灭的永夜之都。烟火点点盛开,漂亮的光亮随着如血一样红的花倒影在地面上。
非常漂亮。
当猗窝座将这样的想法告诉灶门炭治郎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只是微微一笑。少年轻盈地穿过猗窝座眼中的每一个大街小巷。
猗窝座说“等等。”
灶门炭治郎停住了步伐,语气轻快地问他“怎么了”
猗窝座的视线投在了某处,他说“我看见了一个道馆。”
“啊,是那个方向的吗”
“嗯。”
富冈义勇有些游离,他低声说“炭治郎,我能否先离开你一会”
他的目光中倒映着一片树林,一个村庄,三个曾经离开了他生命的人。
蝴蝶忍喃喃自语“樱花”
“你们走吧。”炭治郎道,“先去找自己在意的人吧。之后我会找回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