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发现她按照笛苏说的做,真的顺利进去了
真是崇拜又羡慕,看看人家那脑子
也不晓得他就出去了一会儿,是如何打听到那么多消息。
城主的院子规矩可比福花小姐的院子规矩大多了。
前来领路的仆从从头到尾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只一味走啊走。
路上遇到其他仆从,也都沉默非常。
好像在这里用普通音量说话都是一件犯错的事。
江挽被这气氛影响着也不敢多言,但当目的地到达,她悲伤发现,顾着紧张,把笛苏交代的看到城主要说些什么试探忘了大半。
第一句貌似是
江挽偏头去看笛苏,想得到一些提醒。
可城主这边都是麻溜人,领路的刚压低声音贴着门通报一句,里面传出一声“进来。”房门就应声而开。
江挽和笛苏两人与屋内中央端坐的城主直面。
江挽的眼神甚至和城主对上了。
这就很尴尬了。
江挽抬手摸鼻子掩饰,同时飞快思考现在打小抄来不及了,只好自由发挥
她与笛苏错开半步,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房门再次自动关上。
城主坐在位置上分毫未动,那这关门的行为肯定是由第二个人进行。屋里还有其他人
江挽先惊讶,继而又觉得自己这吃惊很好笑,堂堂城主,身边还能不留人伺候就是看这两下,似乎伺候的是个高手。不晓得笛苏打起来,赢面大不大呢
边胡乱发散想着,边朝城主行礼说明来意,同时眼角左右偷瞄想看看那个高人藏在何处。
高人翁许“咳。”
江挽循声看去,哦,是熟悉的陌生人。
想不到他是城主的心腹那他之前去看月河少年是城主的授意还是他个人行为
如果前者的话
有放大镜在,可以看到江挽全身的毛孔都张开,汗毛竖起来。
这是人在空前戒备时候的表现。
翁许“城主不在。”
言简意赅四个字,听蒙了两个,气疯了一个。
“你果然要背叛城主”那假扮城主之人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了,愤怒的拍桌而起。
但他坐的位置巧妙,拍下去顺手的位置更巧妙,暗藏书架后的密道机关被打开,黑洞洞的通道出现在四人视线中。
假城主立刻手忙脚乱地想要再次按机关把密道关上。
但机关好像失灵了,他怎么用力拍、打,书架都没有移回去。
笛苏感受到从通道里吹出来的风,若有所思“逃生密道”
“城主让我去带福花小姐过来,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了。”翁许指着假城主说。
“你几时出去,几时回来”笛苏问。
翁许报了一个时间区间。
笛苏略一沉吟道“如果是通向城主府外,可能人现在还在密道中没有走出去。”
漠台城主上位后不知是为了彰显权利,还是本身就爱好享受,他把城主府修建得格外宏大,占地面积很广,城主的居所又在城主府中心线偏左的位置,就算打造的密道选了书房到大门外最短距离,他也至少要走一刻钟。
这还是笛苏用城主功夫不弱于周天狂估算。
所以如果现在追进去,同时再通知人把守住城主府的各个出口,有很大机会逮住漠台城主
但,问题来了。
这个明显穿着城主府护卫衣饰的人,为什么要出卖城主
翁许是个痛快人,他不等问,就自己先解释“漠台城主几灭我全族,我一人之力无法对付他。我嫡亲兄长被喂药弄成废人成了福花小姐男宠,我与漠台城主府的人,仇恨不共戴天”
江挽轻轻“呀”了一声,她就说,这个护卫为何看起来那么面善。
这会儿才想起,他和那个提前清醒的男宠五官很相似
两人原来是兄弟啊。
“那也不对,你既然被灭族,怎么还能成为城主心腹”江挽示意他衣饰上代表身份的特殊绣纹。
“城主曾经洗去我的记忆。”翁许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显然那是他不愿回忆非常难过的过往。
他的话如果相信,倒是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