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变成了猫……还吃掉了纠缠产屋敷家近千年的诅咒……
站做一排围在廊下的剑士们努力拯救自己的三观——变猫是血鬼术,诅咒就……嗯嗯嗯……
世界观岌岌可危!
阿薰吃饱了就“噗”一声变回来,坐在木质地板上打了个嗝。
花柱胡蝶香奈惠盯着她头上没能收回去的耳朵看了一会儿:“哎呀……”
可爱!
福泽谕吉将太刀还给天音夫人,退出延廊将羽织解下盖在阿薰肩头,她眯了眼睛仰头看着他笑。
如果不看她身上鬼化的部分,大概所有人都会跟着一起放缓表情会心一笑。
“血鬼术是变成特定动物?”
风柱不死川实弥向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看打饱嗝的阿薰很有些矛盾。
一方面这女孩帮了主公大忙,另一方面她本身就是个危险源。
他不相信鬼能忍住进食本能放过人类,也许过去她没吃过人,但谁能保证将来她一定不会失去控制?就连母亲也难耐鬼化时的饥饿向亲生儿子出手,还有什么不可能。
阿薰对于陌生人的靠近很有些敏感——这人生着一张恶人脸,衣服也不好好穿,敞着怀怎么看怎么像个坏蛋。毛茸茸的耳朵转到脑后放平,女孩子警惕的抬头盯住他。
不死川实弥勉强自己把视线从吓平了的猫耳朵上收回来,恶声恶气伸手要拽少女的后脖颈,只见她动作更快“哧溜”一下躲进福泽谕吉背后。
后者也配合着伸手护着她,女孩子歪头从他身后露出一双眼睛继续盯紧危险人物不放。
“想要我们认可,总得证明她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想到这到底是别人的妻子,风柱意思意思也就算了,没有非得拎着人的打算,但该有的试炼不能少!
他看到女孩子的衣服上染了血花,富冈没受伤福泽也没受伤,只会是她挨了一刀。青年站直身体在胳膊上划开伤口速度飞快,又将流血的手臂递到阿薰面前,福泽谕吉想要阻拦却被近在咫尺的其他柱用刀鞘隔开。
“不死川是罕见的稀血。如果尊夫人能忍住稀血的诱惑,就能证明她今后也不太可能吃人。”
香奈惠急忙出言解释,银发少年听完
握紧刀首的手才松开,面带紧张忧心不已看向妻子。他知道她不会说谎,也一定能战胜诱惑,但此刻仍是不可能不担心。
“薰,别害怕。”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伴着你。
面对陌生男子鲜血直流的手臂,正常人第一反应大多是先感同身受缩胳膊,然后再视受伤者情况衡量确定是否要向他伸出援手。
但是对于鬼化了的阿薰来说,她的第一反应是咽口水。
那口微微颤动的熊心及时提醒——吐到吐出胆汁的痛苦不可谓不深入骨髓。
紧接着她嫌恶的趴到延廊侧沿捂着胸口向外干呕,差点把刚才吃下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诅咒吐一块出来。
这一下柱们反应极为迅速,甜茶瞬间出现在她面前,炎柱炼狱杏寿郎和音柱宇髓天元架起风柱瞬间从上风口移动到下风口,务必不能让他真的把福泽剑士的妻子给熏吐了。
——万一吐出来的诅咒再缠上主公怎么办?那简直就是双倍甚至三倍的恶心!
让人无法接受到抓狂!
“谢谢……”她举起甜茶一饮而尽,好不容易才把刚才嗅到的浓厚血腥味忘掉。
事实证明福泽剑士不幸鬼化了的妻子对人类毫无威胁,又因为他本人一向严谨自律做出的保证值得信任,加加减减阿薰顺利通过鬼杀队的试炼,被允许留下。
然而她并不想在此地过多逗留:“我们,落在溪边。阿吉撞在水面上,昏过去了。”女孩子说话语速有些慢,边想边说,生怕自己说不清楚:“有一个鬼,米白头发,彩色眼睛,骗我成了鬼。”
“上弦之二,我要报复!”腮帮子都气鼓了,少女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上弦之五告诉我,换位血战可以取代,数字。我要去!”
说得断断续续,意思表达的倒是很清楚。
产屋敷耀哉耐心听她说完,然后提出问题:“鬼王控制不了你?”
完全没意识到他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多,阿薰点点头又摇摇头:“鬼血,还在。家族血统,可以压制。”更往深层范围钻研的话她甚至可以完美欺骗鬼王,无论何时偷窥,看到的都是她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原来是特殊血脉。”这倒并不是不可能。于是他笑着点点头:“我同意你来去
自由,但请务必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我要为我的剑士考虑,谕吉非常担心你。”
已经止过血,伤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死川一回来就听见主公不紧不慢和福泽的妻子说话,急得他抓耳挠腮——您倒是让她先把鬼那一方面的情报说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