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的眸光闪了闪,表示自己早已有所察觉,不必担心。
那人大约从出宫门开始甚至更早的时候便尾随她们俩一路来到了鹿鸣笙,至于是何身份,她心中亦差不多有了答案。
两碗现煮好的桑枣茶端上来没多久,一群人的窃窃私语传入姬丹与青莞的耳中,声音来自于她们俩的斜后方。
“哎,你们可晓得那事”一个灰衣布衫的男人神秘兮兮道。
尽管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姬丹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高于常人。
与他同桌的五六个人好奇地凑上去“啥事儿你别绕弯子啊”
“嗨最近街坊都在传,你们没听说”灰衣布衫的男人讲到这,故意顿了顿,然后贼兮兮地笑,“就是太后跟长信侯那档子事”
姬丹正准备低头喝茶,听到这一句,端着碗的手一停。
“就是太后和长信侯有一腿的事为啥是长信侯呢”坐在他身旁的矮个子柴四一双老鼠眼瞪得圆溜溜的,就像两颗黑豆。
“那还用问,还不是因为长信侯有钱又有地位”
“扯淡吧太后会缺钱论地位,谁能高得过太后”
“哥几个劝你,别瞎叽吧乱扯了,当心惹祸上身”
“我怎么乱扯了”
眼看一群人七嘴八舌,唾沫星子乱飞,突然,那灰衫男人的右脚往矮桌上一蹬,露出几分得意几分猥琐的表情“长信侯凭什么能被太后看中自然凭的是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众人先是一阵面面相觑,然后集体恍悟,个个皆心照不宣地窃笑。
青莞险些被一口茶水呛到,连忙抬起头,发现姬丹的脸色很不好看了,而且正在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殿下,其实我”青莞被盯得心里发毛。姬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她,让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更要命的是,斜对桌的那几人的话题仍然在继续。
“长信侯不止那方面的技术一流,最厉害的是他那根玩意儿有那么大”灰衫男人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顿时围观者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当然,也有表示怀疑的“那还是人吗且不论太后身娇肉贵的,搁你你受得了”
言毕,众人不禁当场哄笑起来。
“我,我可没骗你们我亲眼瞧见的”灰衫男人眼见自个儿被群嘲,急得是两颊发红。
“哟,人家长信侯什么人你李二是什么人,咋就被你给瞧见了”
“我是在霓虹楼看见的”李二一副认真的语气。
“还霓虹楼呢,别逗了”
“就是霓虹楼什么地儿,咸阳最有名的烟花场子,最大的销金窟,是你李二去得起的地方”
“怎么就去不起了”李二一拍桌子,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我李二,吃得起鹿鸣笙的鹿肉,喝得起鹿鸣笙的美酒,怎么就去不了霓虹楼我不吃不喝不睡女人,我就只是去看看舞乐表演不行么”
“行行行,别废话了说说你到底在霓虹楼看到了啥”围观者皆忍不住催促。
“我看到长信侯亲自在台上表演助兴”讲到了这个地方,李二两眼放光,连呼出的气儿都粗了,额上青筋都突了出来,“马车都见过吧他们将中间的车轴卸下来,只留下车轱辘,然后长信侯就用自己的那根玩意儿代替车轴插了进去,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居然用那玩意将整个车轱辘给转动起来了”
李二话音刚落,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个都把眼珠儿睁得老大那也太强了吧
“人家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去服侍太后只要把太后伺候得顺心如意了,钱财啊升官啊都不是事儿”李二“嘿嘿”笑着,显然兴奋劲儿还没过。
众人也是听得不亦乐乎,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姬丹却是半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本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听得了这些,此时此刻早已脸颊潮红,二话不说丢下钱币便起身出门。
青莞见她走得急,也顾不上想着中午的鹿肉了,赶紧一溜烟追了出去。
啥也不说了,想了解细节的,指路著名荤段子写手司马迁大大的代表作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