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掀起衣角,一拜“儿子有此,父亲之功,儿子拜谢父亲”。深深拜下去。
“起起起,现在可是秀才公了”。云父骄傲,心里更是激动,抬手就要去扶着。
云逸顺着云父的手,站了起来。
可不是嘛,现在云逸成了秀才,而这次来府衙,也挣了不少钱,云父现在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如果这真是梦,云父希望自己不要醒来。
不过还是在没人的时候时不时的给自己一下,或者拉着高中不停的问,云逸现在是否是秀才了。
因为中了秀才,而且名次不低,云逸被邀请参加了鹿鸣宴,这是由官家举办的,也是秀才在官员面前露脸的一次机会。
学识好的,会被官员引荐好的老师,或者亲自收为弟子的也不是没有。
反正是一个很正规,关乎未来的饭局。
为了参加鹿鸣宴,云父和云逸回家的时间又得往后推,不过报喜还会到村里在报一次,云父也不担心家里人不知道云逸中了秀才的事情。
参加鹿鸣宴,可不能穿的随随便便的。
云父给云逸花钱买新衣服,本来云父要买那种正红的丝绸,显的喜气,不过被云逸给拒绝了,后来和云父解释,才得以摆脱红红的丝绸衣服,换了一身湖绿色的衣服。
束好发,带上发冠,穿上新衣,折扇一打开,此时的云逸就是风流才子本才了。
云父也是不住的赞叹“长大了,我儿真是俊秀,到了该说亲的年龄了”。
说亲!!!!
云逸还没来得及反应,高中就开始助攻了“少爷这样子,肯定多的是小姐要嫁的”。
“那是,我儿现在可是秀才了”。云父一脸骄傲,云逸没好意思说,秀才才到哪里呀,有一句话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参加鹿鸣宴,云逸决定低调行事,只是他不知道就他考场午休这件事,就让他低调不起来。
李博看着这届的学子,举杯之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几杯酒下肚,脑子有些不清明,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个不就是那个考了几天,天天午休的那个人吗。
能做上官的人都是人精,见李博在云逸的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其他的官员赶紧介绍“这是本次考试的第三名,云逸”。
“第三名啊”李博感概“是个好名次”看来午休不是没把握,而是大大的有把握,能在考试的时候安心休息,可见此人心性之坚韧,遇事不乱,倒是难得。
再加上,云逸的颜也不错,李博对云逸就更加的欢喜了,这欢喜了,李博就有了考考云逸的心思了。
而考学子,向来是这种宴会的乐趣所在。
推杯换盏,宴会到了正题。
“这届学子很是优秀啊,特别是顾秀才的诗词,可以说是千古名句不为过,让我等的诗词都黯然失色啊”有人开头,就有人开始接话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的都老了”。
“那里,大人们正式为我朝奉献的时候,何来如此一说”,一学子站起,伏手行礼,有了秀才的功名,可以见官不拜了。
云逸认出来了,这个好像就是这次考试的第一名,叫顾炜,也就是刚刚被夸的那个人,来之前云逸就听说了,这次的头名,诗词写的那叫一个好。
考官也知道顾炜,向李博介绍“这位就是本次考试的头名,姓顾名炜,字子树”。
顾炜也上道,立马拜见李博“学生顾炜拜见李大人,李大人的名声学生早有耳闻,一直钦慕,今日一见,算是圆了学生的一愿”。
拍马屁拍的如此隐晦也是一个技术,也难怪,李博也曾是状元,现在在朝廷也是属于左相一支,拜入李博门下,就相当于在左相门下,能和朝廷的人搭上关系,说是一步登天不为过。
酒过三巡,这些一开始还能端正的不露出自己此行目的的人都开始试探了。
云逸喝了手中的水,暗暗摇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云逸才想要低调,如果记忆不出错的话,这个当今可是一个疑心极重的人,在还没有考取正式的功名之前,和朝廷的人有关系,即使有了一官半职,也不会受到当今的重用,更何况,左相最后的结局,可是满门抄斩的路啊。
看了看李博,有些可惜,这个可是名副其实的状元之才,可惜,入了左相门下,落得凄惨下场。
云逸一扫即过,没有和李博的眼神对上。
李博被恭维的多了,也免疫了。
扫眼看着下面的学子,有儒慕的,有懊恼的,有急切的,有跃跃欲试的,这些学子什么心态,李博怎会不知。
不知道怎么,李博就想要看看云逸,云逸呆的位置很好找,可奈何云逸想要低调,从来了到现在,就一直只关注桌子上的东西,根本没抬眼看其他的地方,这要不是考试的时候多有关注,李博根本不会给云逸一个眼神,因为云逸这样的表现,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可现在嘛,李博就想要听听云逸的想法。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云秀才有何想法”。
猛然被call的云逸差点掉了手中的肉。
李博这话一出,大家一开始还疑惑是谁,后来一想,这些秀才中姓云的可不就一个嘛。
云逸顿时成了焦点,云逸咽下自己嘴里的东西,擦了擦手,拱手。
“学生失礼,刚刚走神,不知道大人们在讨论什么,可否麻烦大人告知一二”。
“嗤,我看云秀才的心思都放到了吃上面吧”不知道谁出口讽刺,引来所有人的哄堂大笑,心里更是看不上云逸。
云逸也不恼“学生很久没有吃这么可口的饭菜,一时间入了神,学生告罪,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