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又败家了(谁家团子)_第59章(1 / 2)_首辅夫人又败家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59章(1 / 2)

陆燕尔软软地窝在他怀里,仰着小脸,定定地凝视着他的凤眸,只觉得他的眼深沉得骇人,恍若深渊。

她不安地唤他“夫君。”

楼君炎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掌心,麻麻酥酥的,吓得她立即缩回了手,他低笑一声,顺势捉住她的小手,伸至唇边啜了一口

“疼吗”

陆燕尔眼眸微瞪,没反应过来“欸”

楼君炎眉梢一挑“打人,手疼吗”

真没想到他的小姑娘亮出利爪,还挺凶煞的。

当时脑子完全懵了,哪儿还记得手疼不疼,陆燕尔小嘴轻扁,娇声娇气道“疼”

“吹吹,就不疼了。”

楼君炎艳艳的红唇肆意上扬,温柔地替她吹了吹手,等到她不哼哼唧唧喊疼时,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便将她压在榻上,撩起裙子,就开始行事。

情到浓时,他附在她耳边,说“日后,这种打脸的事情,让小五代劳即可,免得伤了夫人的手,为夫心疼。”

小五擅使暗器,拳脚功夫虽差,但应付普通的人绰绰有余。

陆燕尔身段柔软地攀附着他,波光潋滟,殷红小嘴嘤咛出声,含糊不清地应承着他,她的一切皆由他主宰。

瞧着她这般风情万种的娇媚之态,楼君炎眸光愈发赤红,浑身血液沸腾如兽,那般极致的快乐,让他恨不得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因着身体的原因,已经好几天未曾碰过她,一时控制不住,便要的狠了。

陆燕尔只觉身子忽上忽下,酸软无力,只虚虚地看了他一眼,便昏睡了过去。

楼君炎轻笑,莫名的想起一句俚语,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可他这牛精力尚且旺盛,可田地似乎有些不堪重负。

思及此,唇角不自觉地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抱着她去浴池清洗过身体,才紧紧地拥着她入眠。

陆燕尔如今是四品官员的夫人,照理应与京中的官家夫人走动起来,但楼君炎却不愿她过早接触这些糟心事,便做主替她推拒了好些应酬,就连他升官宴请翰林院的同僚,都是在外做东,并未直接安排在府里。

随着他一步步在朝堂站稳脚跟,她迟早都会面临各路人情往来,但他总想着能让她少操心几年,便尽量多替她挡着些。

如果可以,他想护她一世世天真无虞

楼君炎走马上任后,范仲也即将启程去闽州,离京之前,景昭帝特意召见了他,发现此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水利天才,对治水疏水很有一套,不愧是范世成的后人,在这一点上,景昭帝甚感欣慰,本就存了补救范家之心,当即又赏赐了范仲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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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范仲表现的对水利狂热,对其它事情就有些戚戚焉,性子又冷又耿直,这种人擅做事却不擅长权术,感觉比当年的范世成还要倔,景昭帝不免又心生忧虑,担心范仲走了范世成的老路,不得善终。

景昭帝端坐于龙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范仲“临别之际,朕赠你一句箴言,难得糊涂,该较真时你就得给朕较真,一丝一毫都不能错,比如说流江一事,这是朕重用你的主要原因,朕要的是永绝后患,屹立于千年造福百姓的水利工事。若是其它,不该较真的,就难得糊涂点吧,水至清则无鱼,哪儿得适用”

范仲深知景昭帝要的是千秋功业,对流江水患尤其重视,当即汹涌澎湃,叩首道“陛下之所愿,亦是微臣之所愿。微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不辱使命”

景昭帝转身取出楼君炎交予他的流江治水方案,递给他“这个法子你可以参考一番,若有更好的法子,亦可以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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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看过后,惊讶道“这是谁人想出的法子与微臣想到的方案不谋而合,只是有两三处不同而已。”

“楼君炎”景昭帝道。

范仲顿时震惊不已。

“朕就将流江交与你们了。”景昭帝说罢,便让范仲退了出去。

让楼君炎去工部也不全是因为恰巧有了空缺,便让他去替补,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让范仲直接负责流江,上头就是工部,某些重大决策需要经由工部商讨决定,这便是景昭帝调任楼君炎去工部的原因,为范仲保驾护航。

直到范仲出了宫,仍旧沉浸于震惊之中,他与楼君炎素不相识,可他却推举自己去治理流江,甚至将他的心血也给了自己。

范仲此刻的心情相当复杂。

此去流江,山高路远,离京之前专门去拜访了楼君炎。

范仲直接对着楼君炎深深地鞠了三次躬,次次俯腰,倒把楼君炎吓了一跳“范大人,这是何意”

“楼大人对下官的提携之恩,下官官没齿难忘。”范仲朗声道。

世事变化,短短几月,曾经同为国子监学生,如今却是上下级关系。

“不必。”楼君炎眯了眯眼,正色道,“范世成曾是我的授业恩师,他是你父,子承父业,理所应当。范世成若知晓最终承他志的是他儿子,一定甚感欣慰。”

“但下官最终能这么快就去自己理想的地方施展抱负,不管楼大人承不承认,确是承了楼大人的情,下官永远铭记在心。日后只要有任何需要,下官定当报了这份恩情。”

楼君炎勾了勾唇,没再说什么。

范仲去治理流江,兴修水利的百万银两从何地来,在朝堂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景昭帝老早就让秦守正去想办法,可这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不偷不抢不骗不算计,还不能动用国库,这就相当难了。若是巧设名目,征缴税收,银子是能出来,可大晋的苛捐杂税本就繁重,这无疑是置天下黎明于水火之中,不利于国本。

这日早朝,群臣依旧争论不休。

景昭帝以手扶额,颇为头疼地看着底下吵成一团粥,无非就是两派,一派支持提高赋税,一派坚决反对且要轻徭薄税,大晋的税收本就存在诸多问题,倒不如趁此机会一并将各项税收透明公正化。

大晋四品以上官员皆可上朝,称为朝官,楼君炎自是有资格手持朝笏,听议朝政。

区区百万两银子,楼家能轻易拿的出来,可这般冒然露财,无异于小儿持金过市,楼君炎不敢冒险将楼家置身于险地,若用些不太光明的手段,这笔银两轻易便能凑出来,可却未免有些阴诡。

他不屑用。

这件事难就难在,如何正大光明地筹集出百万两银子

且不能动各方的利益。

也可以说,还未到动他们利益的时机

这时,一个略带阴冷的声音瞬间打断了朝堂的喧嚣声。

“这点小事有什么可吵闹的,如今百姓每年的赋税本就不堪重负,自是不能用这种法子,否则会逼的百姓怨声载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法恐危及江山社稷。但是”

话锋突地一转“掌握天下经济命脉的是大晋各地的商户,士农工商,商乃最下等,可他们却握住了整个国家的命脉,商户众多,不乏以非正常手段谋取暴利的奸商,他们与权贵勾结,害人性命,无恶不作,使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这样的奸商该不该清,又该该不该杀”

群臣怔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番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话竟是出自王宥之口。

王宥诬陷过忠臣,杀害过得罪他的人,甚至设私狱对犯人严刑逼供,其手段惨绝人寰,令人闻风丧胆。但他们都忘了,每每朝堂群臣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总能剑走偏锋,替陛下分忧解难。

陛下忌惮他,却也离不开他。

就好比他方才提出的法子,奸商暴敛银财,家中财富自是不少,少则一两人,多则几人便能轻易凑出这百万银两,于国本无损,甚至杀了奸商还能平民愤,深得人心。

有臣子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首辅大人此法可行。”

“商户本就属于末九流,何况是奸商这种祸害百姓,损害国家利益的混蛋是该肃清了。”

“听说前几年饥荒战乱的时候,还有人发国难财,不如就让这种混账东西将银两吐出来,用于解决流江水患,也算是积点阴德了。”

王宥似嘲非嘲地勾了勾唇,眼尾的弧度却是愉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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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君炎却听得冷汗直冒,掩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心里惊骇异常。

奸商

这不正应证了他的梦境么

奸商,与当地权贵勾结,害人性命,无恶不作,这一条条全都契合梦境里楼富贵的罪名,而梦里,江州知府也并非是程厚礼,很可能当时的程家也糟了难,才会无暇顾及楼家。

说是杀奸商,实则京城的商户与权贵皇族盘根错节,即使奸杀淫掠,也自有人保,杀一人损害的可能是数十人的利益,大家皆在这条利益链上,谁都不愿意利益受损。

动的只能是其它地方的奸商。

而奸商的定义,可操作性范围又太大,就算你身正不怕影子歪,行的正坐的端,也可以诱导你成为奸商,情、色、权皆可以是诱因,你没有错,有人会逼你去犯错,你不是奸商,但有人会逼你去做奸商,不是一个人生性本恶,而是他人给的诱惑不够大。

给的诱惑足够大,好人亦能变成坏人,神仙亦能成魔成鬼。

不是坏的,也能给你诬陷成坏的。

转眼间,楼君炎心思百转千回,斟酌了一番,手执朝笏,开口说道“陛下,对于治理流江银两一事,臣有本启奏,臣以为”

“楼卿认为首辅的建议议如何”景昭帝猛地打断了楼君炎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光如利刃。

楼君炎心里咯噔一下,景昭帝分明是认同王宥的,他快速敛去眸中所有的神色,默首道“臣以为首辅大人的法子甚好,只是这商是奸是忠又该如何区分,可有一把明确的秤杆去衡量若是误把忠君为国的好商户当作了奸商,又该如何”

王宥幽幽笑道“本辅不知楼大人是聋了吗本辅刚才可是说了,烧杀奸掠,以不正当手段敛财是为奸商,这难道还不够明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