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对我忍心吗?”靳阳停下了脚步,看着她。
她笑了起来,“我没有心。”
回到靳家后,柳如兰打算亲自下厨,炒几个拿手好菜。
“你们在外面玩吧!”
晚起的靳旭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手上拿了副扑克牌,“有没有人跟我玩牌啊!”
他吆喝了一声。
“怎么玩啊!”于胧看了过去。
“警察抓小偷玩过没有?”靳旭见有人回应她,忙跑了过去,他平时在家里说完牌,基本都没人理他,就他和靳晴两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于胧摇了摇头,“我没玩过。”
靳旭跟她解释了玩法,于胧听得有些头大。
他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声,“你怎么那么笨,我那时候玩一遍就会了。”
于胧:……那你很棒棒哦!
“我教你一种更有意思的玩法怎么样?”于胧笑道。
靳旭显然有些不大信任她,虽然他没有看不起农村人的意思,但显然是不大相信她能接触扑克牌,连时下最流行的警察抓小偷都不会,他不觉得她会知道什么比这更有趣的玩法。
于胧从他手里拿过旧得像腌咸菜的扑克牌,把靳晴也叫了过来。
靳阳站在一旁不由有些吃味,叫了靳晴却不叫他。
于胧洗牌的手法相当熟练,靳旭忍不住眼前一亮,比靳晴手法漂亮多了。他平时和靳晴两个人玩跑火车,让她洗牌,她总能把牌洗得到处都是。
“靳阳哥,我觉得
玩牌有点不务正业,像我就从来不玩的。”周莎莎抿唇笑道。
靳旭回头白了他一眼,他最烦这种假正经的人,“我们又不赌钱,怎么就不务正业了,你想玩,我还不带你呢!”
周莎莎气得跳脚,“靳旭,你别太过分了。”
“不是你先说我们不务正业的吗?”靳旭嘁了一声。
于胧拍了一下靳旭,让他把注意力转过来。
“这个游戏叫斗地主,一般是三个人玩的。”
“这名字好,和警察抓小偷一样好。”
于胧忍着没白他一眼,“这一副牌,我们到时随机翻出一张明牌,抓到明牌的人是地主,而其他两人则是农民,两个农民是一起的,两人无论输赢都算他们一起。我们三个人,每个人抓十七张牌,最后再留三张暗牌,这三张暗牌是留给地主的,谁先把牌出玩就算谁赢。”
于胧又把具体的出牌规则说了一遍,靳晴还是晕晕乎乎的,而靳旭听了一遍,似乎就弄懂了,嚷嚷着玩一遍。
“你催什么催,我还是没搞懂是怎么玩啊!”靳晴瞪了靳旭一眼。
“晴晴,我来吧!”靳阳拍了下靳晴的肩膀,让她把位置让出来。
“哥,你知道怎么玩了吗?”
“大概知道了。”
“哥,你真厉害!”
靳旭:……感情我不是你亲哥是吧。
当他是死的吗?
靳旭撸起袖子,准备在牌场上面大显身手,让靳晴这死丫头好好看看,到底谁更厉害。
于胧把牌洗好后,十分不客气地先抓了,地主牌在靳旭那里,但是显然靳旭不大想要,毕竟当地主不光彩,但是他又想要下面三张暗牌。
靳晴站在靳阳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她哥的牌,虽然她还不大清楚规则,但是看她哥连花牌都没几张,觉得应该不太好。
“你到底要不要地主啊!”于胧忍不住催促道。
靳旭想了一会,玩牌怎么能跟现实联系在一起,他一对王炸怎么能不要地主。
靳旭把牌一翻,气势如宏。
三三四,于胧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牌,还好没什么用。
“哥,你怎么把自己牌全拆了打啊!”靳晴忍不住问道。
靳旭忍不住瞥了过来,她才噤声。
靳旭出了张十,手上只有
一张牌的时候,于胧在桌子下面忍不住踢了靳阳小腿两下。
靳晴觉得她哥身体好像变僵硬了一点,他压出了手上最后一张二。
然后出了对三,于胧全是对子,几个对连下来,手上的牌就全没了。
靳旭把手上那张二郁闷地甩了出来,手握王炸都输了,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玩了几轮后,靳晴大约也弄清楚了规则,靳阳把位置让了出来,让她玩会。
自己则站在了于胧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手上牌,于胧不确定出哪张牌的时候,就会回头笑靥如花地问他。
两人不时轻声交流,看着十分和谐美好,这一幕在周莎莎看来却异常刺目,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愤怒像是快要溢出眼眶。
于胧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要是她不在,她还不会跟靳阳这么亲密呢!
玩了半个小时扑克,柳如兰叫了几人吃饭。
吃了饭,她没在靳家多待,很快就回了宿舍。
周莎莎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了个身去了朱家。
“朱文,你在家吗?”周莎莎在门外喊道。
周莎莎和朱文交集不算太多,因为她以前一直都不怎么瞧得起他,他爸在军中的职位比她爸低不少,更重要的是这人就是个纨绔子弟,实在上不了台面。
“这不是咱们大院一枝花吗?找我什么事?”朱文从屋里出来,调侃了一声。
周莎莎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忍住了心头的不屑,“上次于胧让你受了不小的处分,你真就打算咽下这口气不成。”
“怎么,你有什么主意不成。”
“你过来,我跟你说。”
周莎莎在朱文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这个女人,“你这也太阴损点了吧!这是要直接毁了她啊!”
“她之前举报你的时候都没想过你,你还为她考虑呢!”
朱文环着胸,瞥了眼她,冷笑道:“什么为她考虑,不过就是个农村来的,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跟老子装什么清高。”
周莎莎也露出了笑容,“等毁了她的清白,谁还看得上她,到时候还不随你们怎么玩。”
从朱家离开后,周莎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畅快的笑容。
于胧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处处压她一头,她爸是后勤部的部长,而她却是农村来的土妞,论家世,她连在泥潭里仰望她的资格都没有。
文工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省剧院表演一次。
演出这天,于胧和康小楠她们有说有笑地上了车。
剧院外头有个红木板,会提前几天把剧院的演出活动给公告出来,如果想看的,也不用买票,直接进场就行。
每次文工团过来演出,剧院里总会挤满人,座位坐不下,就站在走廊上,走廊站不下就挤在门口。
很多人甚至专门坐车过来就为了看场表演。
这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几种娱乐之一。
“爷,你走慢点,不用那么着急”,于向学叮嘱了一声,省得他一大把年纪还被人擦碰到。
于老爷子对于看孙女的表演异常有兴趣,他忍不住道:“你看这么多人,不早点进去,到时候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能不着急。”
昨天接到于胧电话,说是在大剧院会有演出,家里只有于向学和老爷子有空,于好学则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死都不肯出去,在老爷子的要求下,他就带着人坐车过来了。
其实他也有点好奇这个堂妹在舞台上的表现。
剧院的后台,于胧化好妆后,热了下身,做了组最基础的舞蹈动作。
等她上台后,周莎莎悄悄把于胧放在角落里的水壶包进了衣服里,把自己水壶放在原处,然后进了更衣室。
她把一包白色粉末,从壶嘴里小心地倒了下去,然后晃动均匀,壶嘴周围的粉末也被她用衣服擦去,而后水壶被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