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主爱上铁憨憨!(上黎)_皇帝他下限深不可测(二十六)(1 / 2)_当男主爱上铁憨憨!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皇帝他下限深不可测(二十六)(1 / 2)

折腾完炸|药,乔安又没事儿干了。

他们正在前线,到处都在打仗,乱得一塌糊涂,皇帝看得她很紧,不让她出去浪,乔安只好家里蹲,蹲着蹲着都快长出蘑菇了。

皇帝看她焉头巴脑瘫在床上,摸了摸她的头,想了一下说:“你要是无聊,给朕缝个荷包吧。”

“缝荷包?”

乔安惊坐起来,想都不想就摇头:“缝荷包是不可能缝荷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缝的。”

皇帝也支起脑袋,有些无语:“朕就不明白了,你连火|药都能折腾出来,绣两朵花怎么能丑成那样,那不就是一个芯几个瓣吗,有那么难吗?”

“...说得容易,绣花可是很有讲究的,才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

乔安眼神飘忽一下,很快振振有词:“老天爷给我开了一扇门,自然要关我一扇窗。”

皇帝想了想,摇头:“未必,朕看还是你懒,之前你不会武功,催着你练,你现在剑招不也耍得挺好的。”

乔安大声说:“那是我有天赋!”

“那是朕照三顿给你督促。”

皇帝残忍地揭穿真相,用手握成个圈:“你就跟这乌龟似的,不催你就自己天天划水傻乐,就得推着你走,给你逼成个十项全能。”

乔安一噎,随即恼羞成怒:“你怎么这么多话,你好烦呀!”

皇帝一脸“果然被朕说中了”的戏谑,乔安瞬间火冒三丈,一脚就给他踹下床去,大声:“你走!书房睡去,今天没你的床!”

皇帝:“...”

娇气鬼,就会用这招吓唬人。

皇帝无奈又坐到床边,温柔小意:“心肝——”

“啪!”

乔安把被子扔他脸上,中气十足:“别哄我,不吃这套!”

皇帝:“...”

完了,小傻子长本事了,小脾气都大了,普通的哄还糊弄不过去了。

皇帝刚要再接再厉,门外传来范斌的低声,说有军情要物,皇帝只好强行把小姑娘的脑袋从被窝里扒出来亲一口,就披上外衣快步出去了。

乔安其实并没有生气,但是鸡贼如她觉得自己必须表现出生气。

听听皇帝说的话,十项全能,全能我的妈!

乔安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总是看不惯她混吃等死,老想着培养她什么本事,练了剑还想忽悠她看兵书,上次更可怕,居然拿奏折过来说要教她,给乔安吓得当场自闭。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咸鱼翻身,这是违背生物的基因本|能,要是她再不反抗,肯定又要被他坑了,扎马步的前车之鉴还在那里,她绝对不能掉进他的糖衣炮|弹里。

所以乔安很是装模作样了两天,很严肃表现出自己反抗到底的精神。

不过她看皇帝那么忙,也不好再和他置气,正打算哪天带着夜宵什么的去送个饭和个好,皇帝就先给她送来了道歉的礼物。

哎呀呀,还送什么礼物呀。

乔安有点不好意思地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朵绣花的手帕。

雪白的手帕上绣了两朵粉色小花,黄色的花蕊,五个瓣,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花,但是颜色很鲜亮,显得很生动。

乔安拿出手帕,好奇地问把东西送来的范斌:“这是哪儿送来的贡品吗?还挺好看的。”

“禀娘娘,这是陛下亲手为娘娘绣的。”

范斌躬了躬身,高兴说:“陛下说了,因为初次动手,绣得不好,随便绣了个花样,说让娘娘千万别嫌弃,现在娘娘喜欢,是再好不过了。”

乔安:“...”

乔安呆呆看着那朵粉黄小花,满脑子都是之前皇帝那句“不就是一个芯几个瓣”

范斌继续说:“陛下还说了,娘娘要是满意,过两天陛下还给您绣,到时候给您绣个荷包,您挂出去,以后人人都知道娘娘不用自己动手,有陛下给绣荷包,您多有排面。”

乔安:“...”

乔安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仿佛被马桶搋狠狠怼了一下,并同时被按倒在地上碾脸摩擦。

她一个皇后让皇帝给绣荷包,有没有排面她倒是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个脸以后她都可以不用要了。

乔安木着脸看着手帕上的小花花,仿佛看见了皇帝嘲笑的大脸,心中顿时燃起熊熊的怒火。

连皇帝都能缝得人模狗样,她怎么能不会?不就是绣花吗,有什么难的,乔安你必须得学会,他绣小粉花,你就绣金花银花钻石花,比他牛逼一百倍,然后把帕子甩在他脸上,看他还怎么嚣张!

乔安彻底被激起了胜负欲,一改之前的懈怠态度,让兰芳把绣工的一应工具拿过来,照着绘样,每天憋在屋里刻苦用功。

也别说,绣花这个东西的确玩进去了也挺有意思的,每绣出一个花样,都让人很有成就感,乔安绣着绣着就上瘾了,晚上睡觉都想着这事儿,有时候梦里想到了什么花样,她心痒痒,就偷摸爬起来点上一盏小油灯在窝在被子里继续绣,很有点高中半夜偷摸被子里看的架势。

过了半个月这样黑白颠倒的生活,乔安理所当然地感冒了。

太医给她把完脉,开了药,皇帝端着药碗用勺子喂她,边喂边拧眉:“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上风寒?”

乔安不敢吭声,否则肯定会被训,她低眉顺眼窝在被子里,一副“我什么都不造我生病了好可怜”的小委屈样儿,成功地转移了皇帝的注意。

他心疼地拍了拍她:“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乔安看他一身玄色龙袍,比起平日格外郑重,好奇说:“今晚上有大事吗?”

皇帝随口“嗯”了一声:“裴颜来了。”

“阿颜来了?!”

乔安激动地坐起来。

裴颜带着裴家军自西北一路南下,一个月前才抵达幽州,直接和妄图攻破幽州直捣京城的秦王军队打上了。

乔安之前还担忧他伤势,后来又听说他捷报连连,心里很为他高兴,现在终于能见到了。

皇帝不太高兴:“听到他来你就这么高兴。”

“好久没见了嘛,之前听说他被秦王关到了暴室里,我一直担心,别是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乔安穿上外衣,执着说:“我得亲眼看看他,和他打个招呼。”

皇帝压了压眉,看她一脸期待,到底没说什么,只给她披了两件厚衣服,才搂着她去了正厅。

乔安一跨进门,就看见挺拔站在厅中央的裴颜。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劲装,袖口和胸口绑着玄色的护甲,长发用束带扎起,露出一张艳丽却冷峻的脸,整个人显得极为英姿勃发。

“阿颜!”

听见熟悉的声音,裴颜猛地回过身,就看见兴高采烈走进来的乔安。

她再不是之前灰扑扑的男装打扮,穿着精致华丽的宫装,松散的发髻上简单插着几支莹润的羊脂玉簪,小脸粉扑扑,眼神明亮,一看就是被人保护得很好。

“姐姐——”

裴颜下意识快步过去,半道却对上皇帝不咸不淡的目光,他微微一僵,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就单膝跪下:“臣参见皇后娘娘。”

“不用多礼。”

乔安赶紧把他拉起来,要去看他的后背,一连气儿关心说:“你的伤好了吗?听说秦王那会儿险些烧死你,你...”

“咳咳。”

皇帝抵拳咳了两声,拉着乔安就往上首去坐下,故意责备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裴颜他一路赶来连水都喝一口,饥肠辘辘的还得先跟你解释一串不成?能不能体谅些人。”

乔安一想也是,讪讪说:“对对,我...我这不是有点激动嘛是,阿颜你坐啊,快吃东西。”

裴颜眼看着那只搭在自己袖口的手被拉走,刚才还和自己不过咫尺的姑娘转眼已经到了遥不可及的上首,他垂了垂眼,笑着转身拱手:“谢过陛下,谢过娘娘。”

皇帝摆了摆手,做宽宏大量状:“不必这么生疏,朕知道你和皇后亲近,还救过皇后的命,就叫姐姐吧,你年纪小,朕和皇后心里都把你当亲弟弟看。”

乔安狐疑地扭头看皇帝。

他不是一向有些对裴颜看不顺眼吗,怎么今儿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了?

皇帝泰然处之,含笑不语。

不是爱叫姐姐吗,不是喜欢当弟弟吗,那就成全你,让你当个够。

皇帝看着面色僵了一下的裴颜,端起酒杯,心头微微冷笑:有他在,这辈子你都是个弟弟!

裴颜默然一会儿,低声说:“谢陛下厚爱,是娘娘再三救了臣的命,臣断不敢居功。”

“谦虚什么,你的功劳朕心里都有数。”

皇帝爽朗笑了两声,放下酒杯,就给乔安拉了拉毛领,做嗔怪状:“让你多穿些,看,现在冷了吧。”

乔安:...她冷了吗?

“朕与你说了,姑娘家的要主要保暖,你总是不听,嫌朕唠叨,现在就得了风寒...”

皇帝又往下握住她的手,面露惊讶,拧眉说:“手这么凉,你怎么早不说?这不是让朕心疼吗。”

“...”乔安木着脸:“你到底搞什么?”

“你不是来看裴颜的,这不看都看过了。”

皇帝一本正经:“朕和他还有军务要谈,后宫不得参政,你也病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乔安瞠目结舌,她刚坐下没两分钟,他就轰她走?!

皇帝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扭头对范斌说:“你亲自把娘娘送回去。”

“是。”

范斌对着乔安躬身:“娘娘请。”

乔安:“...”

乔安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爆皇帝的狗头,只能黑着脸气鼓鼓地走了。

皇帝看着乔安走远,脸上温和的笑容一下子淡了。

正厅里只剩下皇帝和裴颜两个人,皇帝看着低头不语的裴颜,意味不明笑了一下:“你倒是机灵,知道秦王忌惮朝廷的炸|药,就弄了些火|药故弄玄虚,之前在幽州城,一度酿出要火烧全城的架势,吓得秦王军队直接弃城而逃,听说给秦王气得够呛,一连斩杀了麾下好几员大将。”

裴颜垂眼:“兵者诡也,臣只想取得胜利。”

“你做得很好。”

皇帝笑了笑:“裴家人都会打仗,你更是个中翘楚,当年朕便看出你的潜力,不枉费朕培养你这么些年。”

裴颜沉声道:“臣始终记得陛下的提携之恩,愿为陛下之剑,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

“朕知道你的忠心。”

皇帝对他举了举杯,语气温和了些许:“朕不会亏待功臣,待此战结束,再过些年,等你资历够了,朕会让你接替你父亲的职位;只要你们裴家老老实实守着西北一天,功名利禄、高爵厚位,你们该有的朕一样都不会少给。”

裴颜一震,起身走到正厅中央跪下,五体投地:“陛下隆恩,臣待祖父、父兄领受,臣无以为报,唯有为陛下赴汤蹈火,臣愿意向陛下立下军令状,必将取下秦王项上人头献于陛下。”

皇帝挑了挑眉,有些玩味地看着他:“看来你真的很恨秦王。”

“是。”

裴颜抬起头,坦荡直视着他:“陛下,臣不怕承认臣与秦王有怨,即使没有私心,秦王狼子野心,他也该死。”

皇帝却笑了一下:“很多人都有野心,你也有,朕也照样敢用你。”

裴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面露愕然。

“朕这个弟弟,其实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皇帝慢慢转了一圈佛珠,轻叹一声:“...可惜了。”

乔安被赶回了屋,坐在床上老大不高兴,气闷了一会儿,悄悄把自己绣了一半的绣盘拿出来玩,玩着玩着又入了迷。

直到她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悚然惊醒。

不能被发现,皇帝要是看见指定要骂她。

乔安左看右看,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想都没想直接把绣盘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拉着被子侧身朝里。

脚步声来到床前,乔安听到皇帝轻声说:“睡了吗?”

乔安心虚地闭着眼装睡,不一会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身边柔软的被褥陷下去,随即她腰上就轻轻环过一只手臂。

男人温暖的胸膛靠过来,她耳边拂过温热的气流,带着薄薄的酒气。

她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装睡就装得老实一点,眼睫毛都在眨,是不是等着朕来给你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