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到了所以说出来了。”我说。
“你要回木叶吗?”宁次问道。
我摇头,“这是执念,不行的。”然后我看他:“你留在木叶吧,你留在木叶很好,你有很好的同伴,而且天天很喜欢你。”
宁次注视了我好一会儿,开口,他的声音带了点抖,“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为什么当我们即将战胜一切的时候你就这样放弃了?佐子,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的声音也带了点抖,“宁次,因为这一切不是我们战胜的啊。”
归根到底我们能做到什么?我现在甚至觉得回到木叶守护木叶似乎也没那么累,倘若之后是卡卡西老师成为火影的话一切都可以,那兜兜转转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既定的路?是命运?是殊途同归?开什么玩笑啊……我只感觉到一种悲哀,天大地大,我想,我偏不要走回从前的路,这是执念,我对宁次说,这是执念。不行的。
这不仅仅是额头上印刻的笼中鸟。
这是困住了心和灵魂的笼子。
宁次后退了一步。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我说,“我太偏执,你若想跟上来,可以,但你也明白你现在的处境的,羁绊太多便步步难行,你比我善良,你更懂得责任,这是你父亲牺牲自己也要守护的家族和木叶,雏田现在是家主,她的能力如何你也知道,她需要你,你的同伴也需要你,迈特凯老师也需要你,需要你的人太多了,宁次。我一路遇到很多人,我都是强迫着自己走开的,其实如果停留下来的话也不无不可,但是我固执,偏执,我就这么一直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我想起旅途中遇到的那些人。
“幸好我遇到的人很多都是坏人,虽然有真心在,但我也能找借口让自己硬下心来,最终我走到了终焉之前。”
我想起了多由也,君麻吕,药师兜,赤砂之蝎。
年少的初恋往往会以失败告终,情窦初开的年龄没什么杂念,但是等长大后外面的事情太多,很容易就把那份感情给压垮了。其实我和宁次就是很典型的这个样子。
我们注视着彼此,林间起了风。
我闭上眼,轻声说,“我喜欢你,宁次。”
“我也喜欢你,佐子。”他说。
他亲吻了我的额头,我闭上眼呆站了一会儿,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宁次少年真的成长了很多啊。我在心里想到。也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落寞。
我回到宇智波宅的时候宇智波鼬身边是两杯茶,我走过去坐下,“给我的吗?”
“是。”他说。
我应了一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温度正好。
“如何了?”他问。
“宁次适合留在木叶,不过还是看他选择。”我说,“如果他选择在我身边的话也可以。”
“轮回眼能去笼中鸟吗?”宇智波鼬问。
“我不知道,也不太敢尝试。”我说,“我怕一不小心杀了他。”我沉默了片刻,“你有什么好意见吗?”
“一,你留在木叶;二,尝试进化他的白眼;三,将可以控制他的人杀死。”宇智波鼬说。
我没料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些话来,我愣了片刻,然后闷闷笑了,“第一点算了,至于进化白眼,我还真知道怎么做……将很多白眼挖出来,可以合成转生眼。”
宇智波鼬也怔了下,“这样。”
“有时我真的觉得瞳术是一种诅咒。”我摇头,“也许你不要眼睛的选择是对的,鼬。”
“其实如果你真的喜欢他也可以强求的。”宇智波鼬说道。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成霸道总裁了么。”我无语。
宇智波鼬不知道霸道总裁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当然可以理解我在说什么:“只是……你很强了,反正大家都能活下去,既然都活着就迟早会继续失去一些东西,放弃一些东西,所以由命运去做和由你去做没什么分别。”
“你的处世观可真悲观。”我忍不住说道。
“我是凭理智说的,而并非感情。”宇智波鼬说到这里后头歪了下,“佐子。”
我们说话的时候风吹过了宇智波老宅,这里的杂草之类已经被收拾过了,我找回几分童年时候的感觉。我和宇智波鼬这谈话似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我闭上眼,想到,那就这样吧。
我枕在了他的腿上,说:“我要睡会儿,鼬。”
“好。”他说。
鸟雀依旧在叫。还有风穿过回廊的声音。
好安静。
若他日相逢,我将何以贺你。
闭上眼,我想起了这句诗。
宁次少年。
——
作者有话要说:他日相逢卷完结下卷就是完结卷了江湖夜雨十年灯应该并不长w
佐子和宁次的这份感情,如果他俩都是恋爱脑的话这就在一起没啥问题了,但相对来说佐子必须留在木叶,或者宁次和她一起走,两方必须有一方做出牺牲才行。宁次在木叶待久了,羁绊太多了,他放不下如今的日向家和雏田,还有他的队友和老师巴拉巴拉。
此后和鼬哥的谈话也说明了这一点。
鼬哥的意思是你很强,你喜欢的话强取豪夺就行。其实我觉得也是(喂??主要是JJ不允许(喂??就开放式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