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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是被龙刍草改良成了龙驹,日行千里。
这马吧,跑得快是快。
唯一有点小小的癖好就是……还喜欢跳。
它们做不到真正的飞,但是化为龙驹之后,总喜欢跳到高处,例如树梢,岩石,山崖这种地方,在高处飞奔。
从结果上来说,这种高处跳跃式飞奔,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地面复杂地形带来的干扰,可以进一步加快速度。
只不过对前庭功能略差的人来说,就不仅仅是发型乱一点的问题了。
估计也就是陆小凤这种,没事打赌翻跟头就是几百起步,或者是宫九那种小变态,才能快速适应良好吧。
“这马……”李励觉得自己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太过分了,你那匹马就没那么颠!”
巫鼎:…………这好像也是个原因。
陆小凤当年为了稳妥的上马,那可是喂糖块,喂饲料,刷毛刷背按摩全套外加好话一箩筐,就差跪着喊祖宗了。
看着还腿软的李励,巫鼎也不好意思催促人快走了。
转身看向一片狼藉的“祭祀”地点。
虽然说双方都有修行者。
不过显然,草原部落对于这些血腥暴力的邪祭并不禁止。
至少打击得并不激烈。
这些能更加快速增加自己力量的邪道力量,在宋那边看来,是“有违天和”必须被“除魔卫道”的。
在这边,却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就巫鼎这后来人纵观历史的统计来看。
华夏从来不是一个强调“正统”的国家。
炎帝输给了黄帝,我们却自称是炎黄子孙,炎帝甚至在黄帝之前,因为神农氏带给了这片土地文明的起始。
秦一统天下,虽然短命且□□,所有王朝以秦为起始,汉朝更是沿用了大部分秦朝的律法和制度甚至是图腾和礼仪。
然而当年秦在春秋战国诸侯眼里,就是个和犬戎混居的蛮夷。
盛唐海纳百川,四海称城,李唐皇族却有七成鲜卑族血统。
最后的最后,全新的国家历经磨难,浴火重生,多民族大团结,重新站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华夏文明。
我们面对全新的民族和文化,我们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这个温柔的文明,总是在吸收学习着周围的一切,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变得强大的目的,是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过得更好。
巫鼎低头看着刚刚被他劈过的血腥的场面。
祭坛上被残忍痛苦分尸的都是辽人嘴里的“汉奴羊”。
在草原上比牛羊更低等的“物品”。
“此非我族类。”我们不接受这样血腥残忍的文化。
“尔乃蛮夷。”
不管你们在什么地盘上,不管你们是什么国籍,不让人过上好日子的,都是蛮夷。
巫鼎掐了个法诀,把祭坛上,那些明显是汉族打扮的尸体进行了简单的掩埋。
把剩下的杂碎随风卷起,扔到几百米开外,不打扰这些可怜的亡魂。
李励也终于缓过来了。
开始对巫鼎科普辽国和西夏的修士文化。
修士就算是再超凡,那也是来自于普通人中间的。
修士的力量来源,充斥着民族和国家的特色。
辽人是游牧民族起家,现在是农业和畜牧混合。
看似兼容并蓄,实际上却是充满了掠夺和残忍的阶级区分。
新旧贵族之间的矛盾,改革和守旧之间的冲突。
再加上宋朝几十年如一日的虎视眈眈。
辽国的修士,充满了荒蛮和暴力气息。
他们通常分为两种,一种像刚刚那样的神降祭祀,最常用的手段是通过祭祀获取神的恩赐来提升自己。
“神?真的有神吗?”
“当然有,我辈修仙之人,不就求这份正果?”
“可是从没见过神,也没见过仙。”
“神仙怎么会轻易现身?”
“那至今为止,可有人白日飞升?”
“当然有。”李励看巫鼎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了。
就像是大家同样是拼高考的,你却在那里怀疑大学是否存在。
要不要那么丧?
巫鼎带着略微歉意的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因为“观音”的失踪,导致他对于仙界和正果是否存在表示了一点点质疑。
趁着提到“神”了,就抓紧机会问问。
“李兄,我的传承比较特殊……说说辽国另一种修士。”
另一种是五行力士。
金木水火土,调动自然界的五大元素来锤炼自身……
“每个力士只能选择一个属性,可他们一个赛一个的能打,不仅仅肉强健,法术更是指使如臂。若是组合出击,五行相生相克,锻炼出默契配合的组合技能,简直逼得人发疯。更让人绝望的是五行力士培养起来简单,进步还贼快。”
“总有弱点吧?”
“短命。”
五行力士,三岁开始修炼,十年小成,二十年大成,但是寿元只有三十。
像是诅咒一样,一到三十力量迅速衰退,人也会油尽灯枯。
“根据记载,寿元最高的是一位是一个水力士,据说是有奇遇,不过也就是三十五岁。”
对于古代穷苦的百姓来说,三十而终也就是平均寿命,对于古代的达官贵族来说就已经是短命了。
对于修士来说,三十岁?他们当中三十还在打基础的都多了去了。
修行,修的是什么?
是力量,是心,是长生之道,是人间正义,也能是富贵荣华,逍遥人生。
可若是命没了。
无论你的目标是最低等的阿堵物,还是最高等的感悟天地,都没有用了。
五行力士注定是战争的机器,辽国的炮灰,辽国贵族维持统治的打手。
“西夏呢?”
就国家层面来说,西夏和宋的其他冲突并不多。
但是看过地图的都知道,燕云十六州对于宋朝的意义。
一旦大宋拿回了这片土地,就能彻底的克制辽国。
到时候西夏、辽、宋三足鼎立的画面就不存在了。
所以每次宋辽开战,西夏都会精准的站在辽国背后。
“西夏太杂了,你也知道的,他们从唐开始就是一个弟弟。”
唐僖宗时,党项部首领李思恭被朝廷封为夏州节度使,因平黄巢起义有功,一度收复长安,再次被赐姓李,封“夏国公”。至此正式领有银州、夏州、绥州、宥州与静州等五州之地。
然后开启了他们的墙头草n边倒的执政方针。对谁都俯首称臣。
混乱的五代十国期间,北方政权换到史学家都头疼了。
他们生生的用跪舔的姿态,对每个政权称臣,左右逢源。
并且靠跪舔换回了大量的财富,开始逐渐站稳脚跟。
李励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差点忘记了【三国鼎立】是为了方便叙述,不过上头是不承认的西夏立国的。”
名义上,西夏还是大宋的属地。
夏国公是大宋的臣子。
不过至少有几十年西夏没有干过臣属的该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