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着那袋零食的重量,傅单笑眯眯地动作轻柔的摸着缚衣的脑瓜。
缚衣在他手下缩成只鹌鹑,水嫩小脸蛋这下是彻底蔫耷耷的了。
别看臭蛋笑眯眯的,生起气来比他这个神仙还有威风。
倒也不是那种气势汹汹,横眉竖目的,他就是不说话,不理人,看得人不自觉就觉得自己矮一节,心里虚得很,觉得自己特不是人,特对不起他,负罪感特别强,反正自从见过臭蛋生过那次气后他都不敢惹他了。
完了完了,这下臭蛋不会又要这样一次吧qaq然而他好冤枉,买了那些零食都还没找到时机吃。
这么一想缚衣更伤心了。
见他这样,傅单唇角微扬,眼角笑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也不再继续问他。
直起身,看向褚祁和他旁边的苏蝉,思忖两秒,便大致猜到了什么情况,笑着看向苏蝉,“这是小衣送给你的吧,不用特意还回来,小衣在换牙,不能吃零食,你帮小衣吃好不好?”
声音又温又柔,语速缓而不慢,跟泡在春水里一样,比褚祁冷冰冰的语气好听一万倍。
苏蝉听得心里不自觉就放下防备,情不自禁生了许多亲切感,让人想靠近他,亲近他。
“你就是负一哥哥的供奉者吗?大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声音也好好听~”苏蝉面露欣喜,觉得看着他就好舒服,好熟悉感。
傅单也笑,“对,我叫傅单,小妹妹你叫什么?”
苏蝉仰起灿烂的大笑脸,“我叫苏蝉,哥哥你叫我蝉蝉就可以了,”说着小脚脚还无意识朝他走过去。
然而还没等到苏蝉接近他,她就觉得什么扼住了她命运的后颈,让她跑到一半就跑不动了。
她回头,褚祁正一手抓着她的后领子,面无表情。
她不满的扭了扭,瘪嘴,“猪猪你干什么呀?”
褚祁没回,直接把人拎起,给揪了回来,放到自己自己身后,然后看向傅单及手里的零食。
“不用了,她暂时住我那,给那么多零食她吃习惯了,等吃完了再想吃我也买不起。”
说着自己很穷,连零食都买不起时面上没有任何的自卑,只有平静。
虽然他比傅单小四五岁,但身高却已经有一米七五,和傅单一样高了,肩宽腿长,体格看起来比傅单这个温和清隽款还壮点,面上的稚嫩被他的内敛无言掩住,让人无法把他当成还在读初三的孩子。
见他不要,傅单也就不再说什么,笑着点点头,把零食收了回来。
眼见着那么一大包零食被收走,苏蝉面露不舍,不过猪猪说了不要,那就不要了。
正好这时有人找赵怡,本来准备下班的赵怡又跟着进来所里。
一时院子里只有他们四个人走一起,缚衣有话要对苏蝉悄悄说,拉着人去了旁边的树下。
两人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孩子,似乎在争执,各自抱着小胳膊,扭头不看对方,气鼓鼓的。
“小骗子!”缚衣最先挑的头,他还对苏蝉骗了她的零食耿耿于怀。
虽然最后她也没吃到,但如果不是她骗走了他的零食,他的小零食也不会被臭蛋没收,待会儿回去小零食库子肯定还要被查收一次,接下来肯定又有两个月不能吃零食,一想到这他就悲从中来,小小的身板承载了大大的悲伤。
苏蝉不解的看着他,“负一哥哥你在说吗?”
缚衣瞪大眼睛,“难不成还在说我吗!”
苏蝉更是不解,歪头摸摸脑袋瓜,清澈的眸子满是迷茫,“可是我没有骗你呀。”
缚衣很生气,骗了人还觉得自己没骗人,他真是太惨了。
他哼哼,“反正以后你流浪街头我不会分一半灶给你了!”
一直被冤枉,苏蝉也有点小情绪了,撅嘴反驳,“我才不要你的灶,我自己就有,又宽敞灰又多,又厚又软,睡进去暖呼呼。”
其实早上乌漆麻黑的,她都没看清楚她的灶长什么样,但是妈妈说了,输人不输阵,黑的也要夸出一朵花来!
刚巧,缚衣也不是个温和的孩子,见苏蝉夸自己的灶,胜负欲猛增,急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