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松手，只是停了下来，瘪了瘪嘴，重新换了只手，继续拖着走。

这是养猪猪的。

拖着纸壳，她本来想直接回褚祁的秘密基地，但是在分叉口时自己都没意识到，下意识选择了去褚祁所在的地方的那条路。

“赵怡，你看什么？”

一辆警车开过，同事看到赵怡一个劲盯着后面看，不由好奇。

车子速度很快，咻得一下就把那个拖着一堆废品的人甩在后面，再也看不到了。

赵怡坐回来，摇摇头，“没事，看到个认识的人。”

***

苏婵一路拖着纸壳朝褚祁所在的地方走，一直走到一处铁栏前才彻底走不动。

学校采用高高的铁栏杆作为围墙，把里面的人关住，让外面的人进不去。

苏婵站在栏杆外，两手握着栏杆，脑袋贴在栏杆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学校内的场景。

这就是猪猪读书的地方吗？

刚刚下了课，学生们都三五成群结伴去食堂，脸上洋溢着愉悦阳光的笑，周围都是同龄人，穿着统一的蓝白相间衣服，看起来无忧无虑，恣意畅快。

小手无意识揪住自己不合身，打了补丁，一看就是男孩子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再次低落下来。

猪猪就在里面吗？她抿着唇，探着脑袋往里看。

树很多，花很多，大家都有朋友，猪猪看起来过得还不错的样子。

苏婵低落的情绪好上了那么一点，巴着栏杆坐了下来，蜷着

小胳膊小腿，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团。

她本来该继续去找废品的，但现在她有着自己都不懂的伤心，就想找这个世界她最亲近的人。

现在她看不到褚祁看不到也不想走，知道褚祁就在栏杆里，靠着栏杆她的心情似乎也慢慢好起来。

要是能见一见猪猪就好了，苏婵呆呆的想，立即又摇摇头，不行，猪猪要上课，她不能去给猪猪添麻烦。

而且，苏婵低落的想，如果其他人看到猪猪认识这样的她，肯定会像刚才街上那些人看她一样看她和猪猪，还会说一些让人不开心的话。

她不能连累猪猪。

这样一想屁股底下的石头似乎都咯人起来，她得快点走开，不能让人发现猪猪认识她。

苏婵立即扑腾着小手小脚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装着塑料瓶的袋子，拖着纸壳低着头朝相反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