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偷偷地推搡,卫氏早已听了个大概,忍不住偷笑,说道:“你们两个小鬼,那么几文钱也要让给对方花,感情倒是好的很哪!你们不说我倒是都忘记了,今年没给你们压岁钱呢,喏,一人五百文。”
她从荷包里数了些铜板出来分别给福妞与齐昭,两人倒是忍不住笑了。
这倒是无意中添了财!
因为年后要继续做生意,一家子初三便去了镇上,虽然是冬季,许多人
畏寒躲在家里不出来,但生意人为了挣钱都是早早地便开工了。
王有正带着家里人又腌制了十几坛子萝卜,刚把坛子封上,房东大娘从外头回来了,面色不妙地说道:“哎哟,福妞她爹,你可知道镇东头那个刘大头一家改行卖包子了?卖的也是腌萝卜腊肉包子,味道竟然跟你家的差不多!”
味道其实还不是重点呢,重点是刘大头家的包子便宜了不少,这样一来,生意不就都被引过去了?
王有正带着福妞赶过去一瞧,不仅如此,西大街通往街中心的路不知道怎的还被挖断了,好宽的一条沟壑,还从附近的河流引来了水,一时之间只怕都没有办法填上。
这样以来如非必要谁还绕路往西大街跑?就为了吃个包子?没人有那份闲心!
王有正心痛至极,原本生意才好了些,怎的如今又遇上了这样的事儿呢?
他给那挖出来的河道上搭了桥,可总是有人把桥给弄毁,如此不过十来日,便听闻刘大头的包子店生意慢慢好起来,而福妞家的包子店人基本都要没有了。
这一日一家子都坐在一起,王有正道:“要么咱们便只能去那边人多的街上赁个铺面,否则这般下去,生意也无法做了。”
卫氏也是忧愁的很:“可即便去了那里,刘大头包子店卖的比咱们便宜啊,人家还是会去他们家吃。”
福妞托着腮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齐昭看看福妞,忽然提道:“这种人根本便是个无赖,咱们卖什么他们也卖什么,若是咱们再想到个新的东西,味道好,莫要说是隔着一道小坎子,就算是十里开外也会有人来卖。”
福妞眼睛一亮:“小五说的对,这便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可王有正发愁:“咱们都是寻常人,先前也不是什么大厨世家,哪里来那么好的手艺呢?”
福妞忽然来了劲儿:“爹,咱们可以琢磨,等琢磨出来了,那便是咱们家独一份的了!”
反正,既然来了,那就要在镇上好好地干,不能输给任何人。
王有正与卫氏鼎力支持,福妞便开始各种尝试,齐昭暗地里想到自己曾经吃过的一种食物。
那也是属于包子的一种,但却是截然不同的美味
,名曰灌汤包,咬一口下去,包子里的会有汁水外溢,鲜甜可口,分外诱人。
但齐昭着实不知道这东西应当如何做,大致把灌汤包的口感与馅儿的滋味说了一通,卫氏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福妞琢磨了半日,一样一样地尝试,最后竟然真的成功了。
她用猪皮冻加到包子馅儿里,等包子蒸熟之后,那猪皮冻也融化了,咬上一口汁水流到嘴巴里,格外地好吃。
福妞先是做了一些出来让自家人尝尝,卫氏也算是厨艺极好的了,吃到了之后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闺女,你这包子,真是太好吃了!娘可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东西!”
她不得不承认,年纪上来之后,许多事情上都不如年轻人通透,比如福妞,自己琢磨了一阵子,竟然就能做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
齐昭吃了一口,原本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福妞厨艺并不算上乘,也并未跟着谁仔细学过,定然不会比先前他在京城吃的要好吃,可不知道为何,一口下去,齐昭觉得胸腔之中皆是满足,他一口气把一整个个吃了还觉得不过瘾。
王有正倒是没有说话,他接连吃了四个包子,才满足地喟叹:“这比腌萝卜包子还要好吃!”
既然如此,那大伙儿便有了希冀,打算着继续卖包子。
当然,卖包子之前,福妞蒸了一锅出来,给镇上相熟的店家挨个送了过去,大伙儿尝了之后都是震惊,赶紧地又去福妞家买包子。
这回别说是一道河坎子了,就是隔着十里地,那又如何?
短短两三日,福妞家的包子生意又是一片火热。
等刘大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家生意已经彻底冷下来了,他这么一打听,便知道了是为何。
刘大头怒气冲冲地跑到福妞家包子店门口一瞧,高高的笼屉里不知道蒸了多少包子,门口挤满了买包子的人,他咬牙切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末了,刘大头便着人偷偷去买了一只福妞家的灌汤包,他骂骂咧咧地打开,还被烫了一口,可等吃下去之后,刘大头心服口服,立即开始琢磨着如何盗了这个灌汤包的做法。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成绩真的很差,我写的非常卡,大家凑合看,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