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然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总裁男友叫去卧室谈一谈了。
至于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任何地方都是私密场合,总裁男友却非要不嫌麻烦叫去卧室谈一谈的行为,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问。
只是看着叶之州不但把门关上,还顺手上了锁,白秋然心跳骤然乱了一拍,突然有点激动,难道谈得不顺利会被OOXX吗?那可真是让人期待呢。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叶之州看向白秋然,抬头的动作放在他身上依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也有可能是白秋然自己心虚。
他应该是恢复理智了,没有再沉着脸让人一看就腿软,只是语气淡淡的提问:“所以你今天的分手其实认真的?”
这简直是送命题啊,求生欲很强的不准备正面回答,她只是眨了下眼睛,里面就蓄起了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显得格外倔强动人,“得知你帮着叶夫人一起隐瞒真相,我实在太伤心了,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一时冲动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她那么天真无暇的一朵小白花,就算有点感情用事,也是因为太爱他、在乎他嘛。
白秋然暗搓搓把锅都甩给了总裁男友和他妈,自己依然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说到这里叶之州还没有插话,她便熟练的开始倒打一耙,“就算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然而叶之州今天不吃这一套,他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说:“就事论事,我的问题待会我会解释,现在是讨论你的问题。”
“你是认真要分手的吗?”
胡搅蛮缠也没有用了,总裁男友今天执着,似乎非要她说个明白不可,白秋然心下不免失望,只能以沉默回应。她可以避重就轻,也可以左顾而言他,但还没修炼出一本正经说谎的本事,尤其是叶之州这样静静看着自己,白秋然也不可避免的心虚了起来。
而叶之州看到在自己面前一贯伶牙俐齿的人这会儿居然无言以对了,便也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抿了抿唇,继续盘问:“除了搬家,你还做了哪些准备?”
白秋然没说话,努力眨着她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企图用美人计来迷惑他。
可惜叶之州很生气,完全不受她的诱惑,他语带威胁的说:“陆雨思应该知道全部细节吧,或者你希望我去问她?”
白秋然再一次慌了,总裁男友只是发现收拾行李要离家出走都气成了这样,要是知道她准备跑路消失还不得分分钟爆炸,那她还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吗?
“我说。”白秋然终于向总裁势力低头,选择性的坦白了一部分,“我本来要去公司辞职的。”
不等叶总发作,她便又抢先说道,“上周叶夫人找我也是要我主动递辞呈,还说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反正我都在公司呆不下去了,早走晚走不都是走吗。”
说到这里,白秋然用手背胡乱擦了擦干净的眼角,再放下时眼尾便红了一片,再时不时抽抽鼻子,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便跃然于眼前。叶之州就算内心清楚她演戏的嫌疑很大,并且这场戏多半是为了躲避他的追问,可还是见不得她这委屈的样子,无奈道:“谁说你在公司待不下去?”
白秋然一见成功转移了话题,更加得寸进尺,幽幽的道:“董事长夫人都不让我待了,我还能怎么办。”
“只要你喜欢,想在公司一辈子都行。”叶之州郑重道,“我妈的话你不必理会,我也会找机会跟她谈谈。”
白秋然此时此刻完全忘了发扬小白花适可而止的优秀品质,她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怨,还掺杂了些悲愤,“你刚才还凶我。”
叶之州:……
大概秋后算账这种事也跟打仗差不多,也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当叶之州算账的气势被白秋然打断以后,就找不回状态了,跟她对视几秒,最后无奈扶额,“好吧,我也有问题,我道歉。”
白秋然乘胜追击:“那我们互相扯平,好不好?”
叶之州没有说话,他只是神情淡淡的朝她伸出手:“过来。”
没听到他确切回复的白秋然有些忐忑,但大体还是充满信任的走上前,主动投入他的怀中,带着撒娇的意味道:“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叶之州抚着她的背沉声说:“下不为例。”
白秋然能听出他这句话里浓浓的警告,更能感受到她想分手这件事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几乎从没对她黑过脸的叶总第一次风度全无,甚至在公司全体员工的见证下做出对他的身份来说非常不体面的举动,这个反应是连她都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