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中原中也也没有舍得将这个超级符合他心意的choker扔进垃圾桶。
不过赌上港黑干部的尊严,他也绝对不会将敌人送给他的东西戴在身上。
纠结了几秒钟,他选择将choker扔进抽屉的最里层眼不看为净,等到风头过去了再暗中找技术部门看一看,瞬间再找个设计师,仿照着订制一个新的。
合上抽屉后,他才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今晚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想,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尽,直到现在才总算是能松一口气。
然而没等他直直的扑到在床上汲取温暖,房门就被礼貌的敲响,打开门后,一束满眼灿满的蓝色花束猝不及防的闯入了眼帘。
嗯,就是能让他联想起那人轻吻他指尖的那束花。
中原中也:“……”
烦躁感瞬间袭来。
目光复杂了半晌,他一手扶额,看着满眼敬佩凝视着他的部下:“你竟然把它捡回来了。”
他瞥了眼那极为富有艺术气息的浅蓝色花瓶,忍不住叹了口气:“……而且为什么还装在了花瓶里?”
“我觉得中原先生会很喜欢才擅作主张……”被他这么质问,黑手党下属顿时有些无措的将花瓶抱的更紧,语气也开始忐忑不安,“而且这些花都是名贵的品种,就这么扔掉……属下觉得有点可惜。”
被刻意忽略的异样感又再次升起,无论他怎么躲都没办法躲过去,中原中也颇为头疼的凝视着那些娇艳盛开的花瓣,仍旧无法理解那人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替他准备礼物的原因。
反而越想越陷入了个奇怪的怪圈中,让他的脸皮有些微微发热起来。
他似乎逃不掉了,在这个名为‘月影假面’的神秘人的掌心中。
“我不需要。”胸口涌起了如同熔浆翻滚般的烦躁情绪,中原中也不耐烦的冷下眉眼,拒绝道:“你想怎么处理就随意吧。”
说罢,他便将房门一关,隔绝了那令人烦闷的感觉。
他所不知道的是,当黑手党部下苦恼的捧着花瓶离去时,却正好遇见了另一位干部太宰治。
兜兜转转了一圈,这束花竟然最后摆在了太宰治的办公室中,并且太宰治还因此打听到了关于他和月影假面的那些‘有趣’的八卦,幸灾乐祸的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嗯,果然月影很有趣啊,要是能够再见面就好了。
太宰治笑着想着,视线落在那蔚蓝的花瓣中,眼底浮现出一道深邃的光。
……
脱下怪盗服的和泉莲勾着愉悦的笑容变回了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尽管脱下礼服后,他原本雪白的后背已经布满了惊心的淤青,显然是某个帽子君不曾留手而将他砸向墙壁的原因,但这依旧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不如说中原中也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也还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仅仅是这样就足以抵消对方的那些可爱的小脾气了,更可况他也占了不小的便宜,这波不亏。
而且到手的choker又赐予了他将近两周的生存值,和泉莲一边美美哼着歌,一边看了眼系统复制需要的时间,18个小时。
既然已经新送给对方一个choker,那么等到系统复制数据结束后,他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将这个choker留下来做个纪念。
只要一看见这个choker,和泉莲的脑海中便能够浮现那诱人的雪白脖颈,以及中原中也微微得意的仰头时,色气和自信相互杂糅,简直正好戳中他的红心。
他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唇角微微上扬一抹狡黠的弧度。
而无论晚上作为怪盗的他是有多么的活跃,翌日,他还是要乖乖爬起来上学。
上午第四节课,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体育课,需要提前换好体育服前往指定地点。
就在和泉莲打算跟同学们一起离开教室时,系统却突兀的提醒到复制时间已结束。
并且瞬间将choker吐出,落入和泉莲的手中。
一般来说,系统只要复制结束后就会立即将珍宝归还,但这种不分场合的归还却令和泉莲很是头疼,尤其是在周边有人在场的情况下。
以往他都会立即将珍宝变成石头扔进兜中,不过这次他的四周没有其他人,时间又颇为紧急,他便只随意将choker扔进了书桌里,又用书本遮挡了下书桌口,就这么慌忙的追上了大批的队伍。
遵循特色的传统,浪漫学园整个年级都会在这一节上体育课,而且每个人可以选修不同的科目,不限男女。
和泉莲对运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对于野崎梅太郎曾经邀请他的柔道也拒之千里,想来想去,他还是选了个男生基本都会的科目——篮球。
只是没想到,本来是考验学生们团结友情的科目,却因为某个少女的加入而变成了人间地狱。
潇洒穿着红色球衣的女性站在球场中央,微长的头发随意在脖间扎起,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个堪称恶魔的坏笑。
只要看见她拿着篮球,单手掐腰大咧咧的往球场上一站,下方无论男女都会瞬间慌张的汗流浃背,且密闭的体育场内也总会传来恐怖的叫喊声。
“是濑尾!!快跑啊啊啊!!”
“哦不,又是她,会死人的,谁能来拯救我们啊!!”
“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络绎不绝。
在刚转学过来的时候,和泉莲并不能理解大家这么慌张的原因,非常勇猛的独自往篮筐下一站。
随后,便眼睁睁的看着濑尾结月一边拍着篮球,一边发出爽朗的咆哮声,横冲直撞的向他跑过来。
“……”
她的目的明明是射篮才对,然而那径直冲过来的动作以及视线死死盯着他露出邪笑的表情,都让和泉莲产生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那颗本该投向篮筐的篮球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竟不偏不倚径直往他的脸上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