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燊没有搭理他,让老师送去窑里烧制。
从店里出来,宋怀均把手搭在林燊的肩膀上,笑嘻嘻地问:“林燊,你跟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呗,我认不认识?也有段日子了,怎么没见你带出来见见啊。干嘛呀,藏那么紧,又没人跟你抢,咱俩都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说说怎么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这老铁树怎么就突然开花了?”
林燊不说话,无论宋怀均怎么问都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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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林燊和宋怀均回到安市。
正是周末,宋净晚在家看书。听到走廊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翻页的手顿了一下。
没多久,家里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不急不缓地去开门,林燊手里提着两个礼盒,笑着对她说:“你小叔叔给你买的,让我带给你。”
“谢谢林叔叔。”她伸手去接盒子,他抬手递给她的时候,指间触碰了一下。
他的手凉凉的。
她低着头,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面前只有一个人,她缓缓抬头,却发现林燊的眼神和表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你吃饭了吗?我叫了外卖,一起?”
“我,吃过了。”她小声说完,手抚上门框。
“好,那我走了。”林燊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宋净晚关上门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刚才好像紧张了,可是他看上去和以前一样呀。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宋净晚把一大一小礼盒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拆开。大礼盒里是一套茶具,宋怀均之前就跟她说过买了一套茶具给她,她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小礼盒里是一个做工粗糙的小碗。
盒子里还放了一张卡片,遒劲有力的字迹写着简短的一句话:这个小碗做得不够好,但希望你喜欢。
不是小叔叔的字。
她不由自主地咬住食指的指甲,等反应过来时,指甲已经被啃掉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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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均总说宋净晚是木头脑袋。
所以,她有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一个礼物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因为想得太入神,她关门的时候心不在焉,钥匙拔了好几下都没有拔下来,甚至身后出现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带,钥匙从锁眼里脱落,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手一软,钥匙扔在了地上。
林燊弯腰把钥匙捡了起来递给她,关切问道:“锁是不是坏了?”
“没,没有。”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颤,接过钥匙放进了包包里。
“下午我让人严司找人帮你看一下,锁要是坏了不安全。”他像是没有看到她的惊慌,耐心地询问她的意见。
她觉得空气稀薄,呼吸有点困难,扔下一句“不用了”就匆匆走了。
林燊没有追上去,而是等她走了,才关上自己的门去上班。
严司先是遇到了犹如被老虎吓到的小白兔一样惊慌失措的宋净晚,又遇到了闲庭信步老神在在的林燊。
“你看你把人吓得。”他牵着大宝,又是等待许久无果,再加上今天天气不好,看别人还行,单单看他极其不顺眼。
林燊轻笑一声,没有搭理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