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宗主“”
“黎清出什么毛病了”冬夏又耐心地问,“怎么失踪的”
新宗主面露菜色,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冬夏干脆蹲到他身旁,抱着膝盖低头看他,姿势颇为乖巧,出口话语却凶残无比“你不说也行,我可要再去杀你宗门里的弟子了。”
新宗主面色一白,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牙道“心魔。”
冬夏歪了歪头,将脸贴在膝盖上思考了一会儿。
倒也不太惊讶,他是能干出这事儿来。
“这消息问天门已封锁了吧”她含笑问道,“不然仙域可真要人心惶惶了。”
新宗主沉着脸默认了她的说法。
得到答案后,冬夏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当真没有再伤人,只将几个不知轻重朝她袭来的愣头青弹了出去,便离开了白云宗的势力范围。
被她抛在身后的现宗主颤巍巍地将妖女再度现世的消息传了出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前三年有余是仙域最耀武扬威的时候妖女死了,黎清所向披靡,魔域只有夹着尾巴做人。
而三年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局势骤然调转黎清心魔爆发不知所踪,而妖女却高调现身,好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一下子,岌岌可危的就变成了仙域。
通过气的仙域所有宗门此时最紧迫要做到的只剩了一件事找到几天前突然失踪的黎清。
冬夏乐得看他们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她一连捣了几个宗门,都是揍完搜查一番就走,几个月的胸中郁结终于纾解了不少。
这就是时候喝酒了。
冬夏面具一摘、换了一身衣服,很快便找了一处有名酒的地方停泊下来。
驭着各色法宝的宗门弟子一个个在空中焦急地飞来飞去,没人发现最大的威胁就在脚底下的酒楼里悠闲地喝了一坛又一坛。
冬夏听着身边凡人对最近见仙人过多的窃窃私语,把坛底最后一点酒饮尽,起身结了账。
摘下面具的时候她不常用法器赶路,而是偏好像个凡人一样慢悠悠地行走。
她选了离问天门远一些的地域,免得用这张脸直接撞上问天门里认识的人。
正沿街慢悠悠走着、思索下个地方去哪里喝酒时,冬夏的心中突然传来一阵异样感。
就好像有什么力量穿过她的胸膛,直接在她心上轻轻敲了一下那样。
冬夏讶然地停住脚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她谨慎地立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骤然想起这也不是第一次。
前几天似乎也有过,只是影影绰绰,不这么明显。
“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冬夏对自己嘀嘀咕咕地说着,加快脚步出了城。
要是一会儿出什么异状,她可不想牵连一整座城的凡人。
抱着避免麻烦的念头,冬夏选了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从山林当中穿梭而过。
在一处长满青苔的断崖下,她站住了脚步。
不远处的绿茵草地上躺着一个人。
冬夏皱眉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蹲下身毫不留情地拍了拍对方的脸“醒醒。”
铺在这人身下的软绵绵绿草像是孩子一样地往冬夏身边生长、靠近。
这情形立刻让冬夏想起了自己被黎清骗的第一天,顿时一阵胸闷。
她带着点不耐烦地把它们一一解开“你们都是他的走狗,离远点儿。”
青草委委屈屈地蹭她的脚踝。
男人睡得很沉,眉宇紧紧皱在一起,没对冬夏的呼唤作出反应。
冬夏想了想,干脆一掌往他胸口拍去,一点也不调情,裹了魔气的那种。
男人果然被掌风唤醒,倏地睁开了眼睛。
冬夏没收手,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毫不客气地道“在这儿收敛修为等我路过杀你”
这个横尸路边的男人不是黎清又是谁
黎清眨了眨眼,目光停留在冬夏身上许久,突然笑了起来。
冬夏“”黎清的笑什么时候能在他脸上挂这么久
“我找了你好久。”黎清坐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说,“走了很远的路,休息了一下。”
这话槽点太多,冬夏一时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嘲讽。
“我脑中一直有声音指引我来找你,”黎清眨着纯良无比的双眼说,“我想找到你,应该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冬夏冷漠地站了起来“不认识,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啊,久违的定时更新,叉会儿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