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鹏气急败坏道:“哑奴可是女孩儿家的,往后家里下人谁不笑话她?”
老古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哑奴道:“好姑娘,往后你就算是太太的干女儿,有太太做主无碍的。”
古鹏抢回银票塞他爹怀里拒绝道:“不行,我不要给她做这个莫名其妙的哥哥。”
老古急得跺脚,看看门口没人哄道:“祖宗,你忍耐几日过过这个风头,爹明白你的心思。”他拍拍儿子悄声说:“爹保证让你如意了。”
又劝着太太:“咱们回房歇息吧,哑奴今儿被打了一身的伤,让鹏儿给她上上药才是正经。”
老爷和太太这一出门,古鹏立刻倒了茶嬉皮笑脸凑了过来拉着哑奴胳膊晃:“好妹妹,我错了,你喝一口原谅我可好?”
哑奴白他一眼,古鹏干脆把茶喂她嘴里又说:“咱们把衣裳褪下上药,那起混蛋们,明儿挨个一顿板子我替你打回去。”
哑奴扭身不理他,古鹏只得尴尬陪着。一会儿认错自己护驾来迟,一会儿认错自己不该同她吼。
无论哑奴怎么瞪着他,就是不认不该试图非礼。气得哑奴又扭转过去不搭理他。
见哑奴一点动静都没有,吓得古鹏去诊脉才察觉这丫头睡着了。
这小子扶着腰赶紧给拿来薄被盖好,自己挤在哑奴身边半躺半靠一块儿歇着。
老古哄着太太回了房,连连替女儿给太太赔礼。
古太太一味的掉眼泪,老古也是心疼地咂舌。
半晌太太才说:“这些年我委屈鹏儿的地方多了,她姐姐喜欢的,从前都是逼着他让了姐姐,而今这个丫头既然鹏儿中意,没必要非得棒打鸳鸯。”
老古连连附和道:“过几天风头过过就开了脸放到儿子房里。”
太太又说:“那个绍辉必须盯紧了不许他回来,不然古家的脸面彻底别要,若是翠微为了这事儿被婆家休了,不许她再进古家门。”
老爷直皱眉,这个节骨眼只得说都依着太太。
古鹏歪在她身边,凑过去想亲一口才注意她脖子那儿被人家打得又红又肿,连忙下地兑了药膏给敷上。
药已经涂抹好,这手依旧在她脖子上摩挲着,那只手拉了哑奴的手歪在床头看着她睡。
哑奴偶尔醒过来见古鹏小宠一般腻歪在自己身边给了他个嫌弃的眼神,又翻身继续。
反正也习惯了哑奴的冷淡,瞧着到了晚膳时候古鹏传了饭菜,端着碗央告道:“好妹妹,起来用膳了,我喂你还不行吗?”
边说边晃着哑奴的胳膊,见她还是不好好理自己又去挠她的痒。
他把饭碗放下,两只手在嘴边呵气后不断去挠哑奴的咯吱窝,最终把她弄出了“咯咯”的笑声才作罢。
古鹏把哑奴拉了起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的声音呢,好妹妹赏哥个面儿,吃了饭带你出去逛,想买什么买什么,算我的。”
他连连给哑奴哑奴夹菜,见她没什么心思吃又把碗一推道:“走,我们街上随便吃点去。”
古鹏弯腰捡起哑奴的鞋就要给她套,细看晃晃笑说:“没缠脚,你从小就是粗使的丫头吧?以后有我疼你,咱们都过好日子。”
哑奴一把夺过自己的鞋,古鹏瞄一眼她裹脚的白布缠得松散,假意去正,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脚背。
虽然收获了哑奴的白眼,可他笑嘻嘻下地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