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问他们到底把古家的儿媳妇弄到哪里去了?
高家老爷灰头土脸的,近来高家都快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主母撵走侍妾不算事儿,几乎断送了夫家子嗣可就是大忌讳。
这档子丑事一出,他兄弟家里的女孩儿正在说的亲事都黄了,整个高家的家风被人家质疑。
高家老爷当着众人赌咒发誓不是高家干的,可在场的谁肯信?
老古终究不敢闹太僵,他走这趟纯粹是为了在儿子面前好看些。
有心提出正式退婚,可见老高为难成那个样儿,又听说高家女孩儿病得加重,说了个退字也就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老高拉着老古一口一个对不住老亲家,领着全家亲自送出大门。
连连保证高家会出动所有力量帮着找人,也同意古家娶那个长孙的生母做二房。
回到宅子里,铺子里伙计陆续回来禀报没有少奶奶的踪迹。
逼得老古仰头问天:哑奴到底在哪儿她是我们全家的姑奶奶还不行吗?
随着高家隔两天就和翠微那索要灵药,翠微知道高家姑娘怕是不行了。
虽然没有成功嫁过来给小哑巴上眼药,可终究小哑巴被打跑,太太母
子离了心,也算是她最大的胜利。
近来翠微手头宽裕,高家太太三番两次封现银过来求她救女儿的命,翠微也经常出入高家。
老高和太太互相埋怨是对方找人打了古家的那个小哑巴,俩人谁都不肯信谁。
虽说高家女孩儿好几个,嫡出的只有这一位。
看着人家女儿躺在娘怀里,爹喂药吃,翠微又羡慕又嫉妒。
高家庶出的几个女孩儿缩手缩脚的,高太太为着女儿的病烦心,一肚子邪火都撒在她们身上。
看着她们要么被罚站,要么被关禁闭的,翠微又庆幸自己娘还是有些手段,没让自己受那些屈辱。
眼看着高家小姐整日说胡话,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给她药时还略安稳些,略不及时浑身抽搐。
高家太太找了无数名医无效,又开始求神问卜。
周围庙宇拜了个遍,甚至请了熙光庵的尼姑念经守着高姑娘不要为邪魔所困。
高家用尽了所有力量,也终究没救回她的性命。
嘉平二年十二月初四,高家姑娘病逝。
为了后事能体面些,高家太太托翠微去说和,让古家的宝儿给摔丧打番,从此他就是高家的嫡亲外孙。
姑娘早就准备好的嫁妆一应拉到古家去,让古家正儿八经来抬了棺木入土为安。
古家少爷再娶算做填房,那会儿高家自会有一番表示。
老古听了连连摆手,虽然道理上说得通,高家的陪嫁也必然不菲。
可他还没糊涂到认为儿子会稀罕那点子东西。
古鹏知道信儿根本不承认和她有婚约,自然不答应高家让宝儿穿孝的无理要求。
小家伙身上这件红绸袄还是当初爹给裁的,虽然不是很合身,可一针一线都是娘的心血。
这会儿他扳着脚丫把自己团成个球儿,咿咿呀呀和爹闲聊。
古鹏把他的襁褓和换洗尿布收拾好了同儿子说:“你娘若是被高家抓起来,而今高家也该拿你娘和爹谈条件了,既然没有,那更确定了是你娘被人救走回娘家坐月子去了。”
少爷已经从媳妇下落不明最初的悲愤中走出,眼下他不敢再离开儿子一步,恐怕儿子也着了道儿。
母亲控诉是姐姐要虐杀古家长孙,他不敢全信又不敢不信。
连
铺子他都不去,就在家里寸步不离守着他的宝儿。
虽然没事就教他叫娘,可两个月的小家伙自然还没学会。
老爷和太太几次传信让古鹏携带宝儿回大宅住,都被古鹏给拒绝了,他要和儿子在这儿等媳妇回家。
冷静下来的少爷经过一番分析,猜想媳妇应该是趁着这个机会金蝉脱壳,这样没人会把他们爷俩和滇国联系在一起。
为了自己和宝儿,媳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让他心疼不已,又不敢大张旗鼓命人打探滇国的动向。
他猜想媳妇被打出家门后跟着那妇人回娘家坐了月子又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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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儿献上么么哒,扭着小屁股唱道,onenight,in老宅,我爹喝了两壶酒,边哭边吐像个可怜虫。
下一更还是9点,要是没刷新出来关掉再进,清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