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邀请了窦英一起回家吃饭庆祝,这回窦英没有再推辞,此时此刻庆祝喜事,若再推辞不去,那就是做作了。
‘韩老师’因为在忙事情没回来,林泽有点遗憾,只能把府中的管家拉到桌上凑人数,热闹热闹。
这次考试成绩这么好,他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和激动的,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喝得兴起时,眼花缭乱没看清楚人,差点给林动动都灌了杯酒下去。
把章珛吓得是哭笑不得,最后扶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喝醉的男人回房。
林泽只是脑袋喝糊了,身体可还有劲儿活络着呢,回到房间身体习惯就知道要睡觉了,翻身就把章珛压倒床上开始亲,酒气过给章珛,把人家也熏得有点醉醺醺的错觉,
“阿珛,我考上会元了,等我再考上状元,你就是状元夫郎,让别人都羡慕你……阿珛,我喜欢你……”
林泽扯掉心爱人的人衣服,那
带着淡淡清香的人,让他怎么都亲不够。
“相公。”
章珛被他亲得微醺,身上全泛起了薄红,被那声喜欢迷醉了脑袋,情难自恃,伸手回抱,扬起头,将自己奉送给身上的男人。
嘴里溢出的是温情悱恻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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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结果下来,京城一片热闹,所以考中的学子名字都受到了关注。
这个时候也是京城达官贵人给自家姑娘小哥挑夫婿的时候,虽大多学子家境不行,但这种硬考出来的青年才俊若是运作得好,日后也是前途无量,自当早早笼络。
嫡出的女儿要嫁高门,庶出的则如此安排最好,俗话金科美人,就是这么来的。
而作为第一名的会元,林泽当然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再加上‘私生皇子’的传闻,朝中那些档次比较低的大臣眼睛就都是盯着他的。
会试放榜一出来,众人就派人去打探林泽的底细和消息,同时向韩府递拜帖邀请他参加各种宴会。
不过林泽全部都给推掉了,躲在韩府没出门。
高级别的大臣还好点,反正若是这位‘皇子’真上位了,想要坐稳皇位,必定要充实后宫,他们家的闺女小哥绝对会有一席之地,所以不着急。
不过由于林泽的那篇策论,众人还是在家里开始物色儿女孙女联姻人选。
无他,实在是林泽提出旱涝解决之法实在令人过于震惊,倘若真的能够实现,那将是多大的功绩和能力?移山平地又是何等奇迹?
所有考生中,只有林泽提出了解决之法,并且附带了细致规划,声称数年便能完成,而其他考生皆是以灾后赈灾为主,他脱颖而出一点都不奇怪。
看到试卷时,当时整个大殿中的阅卷大臣都被震惊和好奇到了,二话不说立马就定了会元之人。
大家根本没想过林泽是胡言乱语和为考中博眼球,若是敢如此,下场就是杀头,考到会试来的考生有那么傻吗?连命都不要了。
所以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个考生必定是真的有办法移山平地,修筑长渠,才敢夸下海口狂言。
之后揭开试卷看大名字时,众人就更加确信了。
这不是陛下选中的‘皇子’么?那肯定更加不可能撒谎了,难怪陛下如
此自信,若是‘皇子’真有此能力,百官怎能不心服口服朝拜!
这次殿试时间,是在会试放榜后的第十天,与藩候的进贡是同一天。
如此时间安排的非常奇怪,众位考生接到消息时都有点张二摸不着头脑,不过敏锐的人却有几分猜测。
难道说,这次殿试的题目是……藩王?
猜测到这个可能,一群考生纷纷直接倒地哀嚎,心里有点后悔参加今年的恩科了。
这简直就是大稷开国有史以来最难的一次科举,甚至以后都不一定有哪一届能够比得上这次。
每次出的考题,全都是连朝中老臣都无法解决的,却非得让他们这群楞青头来想办法,那不是为难人嘛。
他们要是有办法解决藩王,还能坐在这里考辛辛苦苦靠考试?早就毛遂自荐入了帝王眼了。
林泽同样也想到这点了,可以说,这其实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然怎么就那么凑巧,恩科考试的时间跟藩王进贡的时间撞到一起,并且此次科举考试的所有出题内容都很古怪,超出了寻常程度,以及每道题都有考验学子们的办事能力和忠君之心。
这次恩科难是难,但若是能出头入帝王的眼,此界科举的考生也必将是历届最受帝王重视的。
心知如此,众位考生哀嚎过后,也就开始认认真真在家思考对策,以期望到时候在殿试中展露头角,直上青云。
殿试前夕。
林泽一直让管家联系老师想见一面,他的计划还需要‘韩老师’帮点忙。
不过也不知道‘韩老师’在忙什么,死活没时间回来,林泽无奈,只得写信把东西交给韩府管家,让其带交给‘韩老师’。
韩府管家应声办事,可他不放心,最后又跟章珛交代了下,留了个备用后手。
殿试能不能完美解决‘藩王’这道考题,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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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惊不喜?意不意外?
殿试当天,天不见亮林泽就起床,简单用过早饭,整理好仪容就赶到皇宫门口集合,接受检查准备入宫。
此次入围的贡士一共有两百个,大多数年纪都比较轻,只有偶尔两个年纪大一点的,但也不超过四十。
林泽记得会试考试时,其实有一半的考生年纪都在四十以上
,如此比例考中的却大部分都是年轻人,看来当今陛下确实有打算。
毕竟年轻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有血气和冲劲儿,并且还中二,最适合用来当开路先锋。
林泽作为第一名会元,当然是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他的到来也引起了众位考生的围观,大家都很好奇他这个‘私生皇子’和‘会元’到底长什么三头六臂,在不知道林泽那篇策论的前提下,众人其实对他会元之名是有些不甘心的。
在见到真人之后,至少在容貌和气度上,林泽还是过关的。
他五官模样本就俊美斯文,虽本性不着调,但读书的熏陶下身上多了股文人的儒雅,颇具欺骗性。
而由于他来自现代,习惯了现代社会平等的相处模式,等级观念并不强,所以身上那种并不畏惧皇权的态度,在古代人眼中就演变成了一种超然贵气。
幸好考生都穿的是相同的儒衫,若是换身贵气的衣服,他还真是坐实了他“私生皇子”的名头,不然一个普通民间百姓哪里来的这份气度?
连接应带路的太监都没忍住,多看了林泽两眼。
之后进宫的路上,林泽淡然的态度更加让人刮目相看。
一群学子,包括其中家住京城的少爷身份的学子,在踏进皇宫之后,都不免被皇宫的华丽和威严给震慑到。
特别是宫中那一排又一排气势威武的侍卫,吓得人有种走进刑场的错觉。
见过世面心理素质好点儿的还好,虽紧张但不至于太过害怕,而没有见过世面,来自民间的考生,简直被震慑的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的失态。
再对比林泽一点惊讶震惊都没有,反倒一副旅游看景观的淡定表情神态,怎能不让人刮目相看?
其实林泽也不想太这样引人注意,可实在没办法,他确实装不出太过惊讶震惊的表情。
大稷的皇宫是奢华威严,但任哪一个见惯了故宫啊、圆明园啊等等这些皇宫历史旅游景点,以及现代更为恢宏的高楼大厦,就都不会有太惊讶,稀奇的反应了。
顶多林泽会给评价一句这皇宫气势不错,若是能够保存下来,在后世肯定也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历史遗迹……
然后就是对皇宫规矩,林泽多了点
反应,那种路上随时碰见贵人大臣什么他们都要下跪磕头见礼,实在让他无比怀念现代。
虽然现代依旧有阶级之分,但至少在表面上大家是平等的,下跪磕头这事儿除了给自己爸妈爷奶长辈,外头谁敢让人磕头,那是绝壁要打起来的。
但在这里,这却是很正常的事情,幸好章珛心细,提前给他缝制了一双护膝,不然一路跪下来回去膝盖都得肿。
直到走到奉天殿门口(等同后代金銮殿),即将见到传说中的皇帝,林泽的心情才有了多点波动。
皇帝,活生生的皇帝,而不是历史课本上的一个称呼,这种面见伟人的感觉足以令普通人铭记一生,他也一样,心情有点小激动。
大家在外面等了一刻钟的样子,才得到宣见。
“宣———两百贡士入殿。”
伴随着太监的高呼,拦住大家的侍卫才让开放行。
林泽和所有考生一样,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入殿内。
按照规矩,拂袖衣衫,叩拜参见,得到同意后,才起身抬头,去看传说中的天子。
然后……
然后林泽傻了,淡定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变成了差点炸毛的惊悚。
卧槽,谁来告诉他,金碧辉煌龙椅上坐的那个小老头,为什么那么脸熟?怎么那么像他家的老头子!
虽早猜到自家那老头子不是个普通跑商,肯定是个藏得非常深的大人物,但是他真的没想到……结果这么‘惊喜’。
皇帝是他老师?他让他老师去忽悠‘天子’?他还天天揪着帝王的胡子叫人家‘老头子’?他有事儿没事儿还恶整两把老家伙来寻开心……
林泽盯着座上露出幸灾乐祸笑容的老狐狸,觉得自己好作死,简直一头撞死读档重来的念头都有了。
但同时心里有点愤然。
这个老家伙太不地道了,明明是个粗大腿,竟然还整天骗他装穷诉苦,在他家骗吃骗喝!
亏得他胡思乱想左右猜测,以为他‘敬爱’的老师是怎么被上司给压榨,一心一意的想以后见着了皇帝,给自己谋福利的同时,也帮老家伙讨点好处,早点放下杂事回青山县跟夫郎恩恩爱爱过日子去,算他作为徒弟的一份孝心。
结果现在……得,他真后悔没趁着初生
牛犊不怕虎啥都不知道的时候敲诈这老家伙两笔。
林泽的表情变化万千,就跟涂了颜料似的,从惊讶的肤色,变成惨白的后悔,然后再变成愤然的红色,再变成想不通的绿色,最后变成了‘老子好生气’的黑色。
众所周知,这货就是个牛脾气,特别是在有恃无恐下,那脾气牛得简直能让人想揍他。
所以盛雍珃在看到自家徒弟最后定格的表情时,心里也是很无奈。
他真不是故意骗林泽的,实在是他微服在外得低调啊,见人就说老子是皇帝,那不是被人当成神经病,以及告诉自己的对头仇家来刺杀么。
后来见林泽却是堪得大用,又怕对方知道有个强硬后台沉不住气,不认真考试拿出实力走他铺的路,才一直瞒到现在。
当然,他内心深处也是有点想看这小子知道真相的表情,谁叫林泽整日不正经老是叫他‘老家伙’‘老头子’的,不给这小子点‘惊喜和意外’,对不起他每次被气到胡子都吹起来……
现在林泽的表情,让他非常开心。
“落座点香,开考。”
盛雍珃眼中溢满幸灾乐祸笑容的看了脸色变化万千的林泽一眼,挥手下令。
藩地进贡是在下午,上午是学子们的殿试时间。
殿试也是比试,不过考题就一道策问。
众考生按照会试名次落座,林泽坐在最前面,抬头就能看见幸灾乐祸的老家伙,什么面见帝王、大殿答题的紧张都烟消云散,只剩下的满腔的愤然和郁闷。
不过现在不是跟老家伙算账的时候,这次恩科摆明了就是老家伙在给他铺路造势,其他的恩怨事情下来再说,当前考试答题最要紧。
“死老头子,竟然骗我吃骗我喝那么久,还整天瞎装苦装穷,回头再慢慢算账……”
低声嘀咕了两句,给了前面黄袍帝王一个气愤的白眼,林泽才开始看考题。
果然不出他们一群考生的猜测,殿试考题真跟藩王有关。
问:如何削藩?
众考生拿着毛笔手一抖,差点给跪了,这考题要不要这么直白啊,简直就是要他们交白卷的节奏。
如果只是询问藩王势力如何处置,大家还能东拉西扯写篇锦绣文章蒙混过关,不求三甲状元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