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蓝月坐在床上,掩面痛哭。
经老鸨解释得知,这杨蓝月在一个月前被一个陈公子骗去了肉身,后又不再相见,估计这杨蓝月就是伤心在此处。
李世璋抿嘴,追问道:“哪个陈公子?用如何手段?”
老鸨道:“就城西战候陈府的公子,陈子平啊。就一个月前,他用的是李公子您的名号,当时好像是说公子您托他带信给杨姑娘,哪知道那信里居然藏有迷药,杨姑娘一打开立马就不省人事了,当时我也没在房内,没能阻止他。”李世璋刚想说话,那老鸨却将其打断,继续说道:“干我们这行,失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杨姑娘也是一时想不开。”
李世璋一算,一个月前自己还在西江城那边,那时刚认识小叶子叶冰,哪会想到给这杨蓝月寄信。
杨蓝月只让李世璋进过房间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虽然名气大,但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骗了杨蓝月的陈子平也知道杨蓝月只让李世璋进闺房,打听到李世璋没在京城后便想出了这么一招,来满足自己的兽心。
这陈子平是战候陈海达长子,长年居于南中城城西,少有入宫,对于李世璋的印象也就小时候见过几面,长大后也就只记得名字,这长相脑海里也就只剩下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了。在骗杨蓝月时只知道进她房间的人叫李公子,骗过后他原本也想过来见这杨蓝月,后来打听到这李公子就是李世璋后便再也没来过。
李世璋握紧着拳头,道“姓陈的果然不是好东西,有其父必有其子。”李世璋现在心里头想的可不止有这一件事,还有刚回宫时陈海达逼李安邦对冯腾下死令,现在恨不得刨他们祖坟,把他们祖宗一家子挫骨扬灰。
李世璋道:“你们先走吧,我跟杨姑娘单独待会。”
那老鸨笑了笑,走出了房去。其他三人也跟着奸笑,那不识目的苏福道:“李哥,加油哦。”
李世璋不耐烦的挥手道:“快滚。”
四人走后,李世璋亲自去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坐在杨蓝月身旁,道:“杨姑娘,这......”
李世璋刚开口,就被杨蓝月抢
道;“那封信是不是真是你安排的。”
李世璋毫不犹豫地道:“要真是我,我哪有脸来见你。”
杨蓝月哭丧着脸,道:“论脸皮没人比得过你。”
李世璋道:“你记着,我李世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此等小人作为,我是定做不来的。”
李世璋想了想,道:“难道你真认为这事是我做的,所以就给我跳这最后一支舞?”
杨蓝月抹了抹眼睛,道:“你就不能往细里想想嘛。”
李世璋照其话意,思想片刻,只想到了自己现在不敢想的事,就是这杨蓝月心里真有李世璋,就想死前再给李世璋跳这最后一支舞。
还未等李世璋开口,杨蓝月便说道:“我曾经发过誓,若不是我爱之人,我定不会将肉身给他。那陈公子小人心肠,猥琐至极,被其污了肉身,你让我怎么活。我爱的是你,而你却只会花言巧语,每次你来我房间我都期盼着你会做点什么,可每次你走后,都留下我一个人在房内痛苦,至少你还是我爱过的人,死前能再见你一面也便足了。”
李世璋摇头道:“都怪我,不该进你房间,不该认识你,不该来着花酒楼,若不是我,你或许早已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杨蓝月淡然一笑,道:“如意郎君,呵,这世界估计也就你能进我的眼。其他色徒不过是贪图我的美色,只有你,原先还对我爱答不理,若不是我主动请你来我房中,估计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身上的味道是甜是香。自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常人,因为你的纨绔是装出来的,我对你用情至深,你却都不动我一下,现在第一次没了,我活着干嘛。”
李世璋急道:“你也别着急死啊......”
“你要娶我?”
“我......”
李世璋此时手足无措,言不通语不畅,都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了,沉思片刻后,依旧是哑口无言。
杨蓝月道;“听说你回南中还带了一个女的回来,容貌与我相当,她身份很尊贵吧。”
李世璋道:“她,是个小乞丐。”
杨蓝月忽然哈哈笑,语气有些古怪,道“哈哈哈,你宁愿选一个乞丐也不选我,你知道的,我跟其他花妓不同,为什么你就
不选我?你嫌我是青楼女子,你嫌我脏,对吗?”
被如此逼问,李世璋也是无奈,道:“这不是身份的问题,是......诶,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