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秋雨险些绷不住笑出声来,这几人手段委实拙劣,看来这几人是对我起了贼心,那我可是不能不管,得好好赏赏这些兢兢业业的土狗们,遂当做没见着,不知此地有埋伏的模样,一步三摇,口中哼小曲,乐呵乐呵的走了来。
修行之人嘛,总有些侠肝义胆。不然说甚浪迹天涯,行侠仗义,那可不就都成了屁话。笑话。
“站住!”瞧见这条鱼入了网,为首的黑脸大汉,一声喝下,将大刀扛在肩上,缓缓走了出,随后,一行人纷纷围了圆,将川秋雨是给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你们这、这是...?”川秋雨故作惶恐模样,说这话间还是小撤两步。
“小兄弟,瞧你也是个贵人,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咱们都是场面人,得说体面话,此路是我开的土话就不说了,言归于此,你总得意思意思吧。”黑脸大汉咧着嘴笑,如削树根的粗指细细撮来撮去。
“此言不假,瞧这打扮,你我定是一路人,场面人。这位仁兄
,可是讨些钱财?”川秋雨丝毫不畏,直言道。
几人愣住,这莫不是个痴傻多财少爷,一人跑出来踏秋来了。
“仁兄,但说无妨,若是钱财,我这有的是!”川秋雨挥了挥衣袖,恳道。几人那小眼眯着,成了缝,里头冒着精光,朝着川秋雨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起来。
“爽快人,兄弟几个那就来讨些钱财哈!”黑脸大汉欣喜若狂。川秋雨鼓弄起衣袖超那人招招手,他忙的佝着腰,猫着步来了。
待那黑脸大汉凑上前来,忽的,川秋雨将袖子摆弄开,一声喝下,咬着牙道:“你看!”那大汉也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见此就是心知不妙,遭了这善面小子的圈套了。果不其然,川秋雨一记重拳挥来,将那黑脸大汉满嘴的牙给打落了七七八八,那家伙,疼的紧呐。
黑脸大汉捂着嘴疼的满地打滚,身后几人也是懵了。“娘的!把这小子捉住,剥皮抽筋,再喂野狗。”这话虽是恶狠狠的话,可这从他嘴说出就变了味,为何呐?嘴里漏风呗。
川秋雨一个趔趄,听这破风的音,笑的直不起腰来。先前通风报信筋头巴脑的瘦子上前叫嚣:“蝼蚁,你今天是插翅难逃,笑、你再给老子笑!”他见眼前少年面带笑意,是毫不畏惧,抬首就是将拎来的大刀,举过头顶,横劈过来,意欲真将川秋雨给一刀两断。
“当真插翅难逃?”川秋雨说罢就是负手点地踏空起,巧巧的避开这一刀。瘦人先是诧异,遂是惊呆,再是惊呼,显然是给吓到了。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般拦路劫钱财的还是小巫,烧杀掳掠的才是大巫。
川秋雨没心思与这些喽啰再戏耍下去,就当是给个教训,一挥袖,那呆若木鸡的几人来不及反应被扇出老远,那瘦子回首瞧去,忙的跪地,从袖里取出一个花红肚兜来,朝着川秋雨就是丢来,口中请道:“小爷,饶命,小的眼拙,欺到太岁爷头上了。”说罢就是将花红肚兜给丢去,撒腿就是跑了。傻子也有些眼力见,那扇倒在地几人见此忙的一并起身顾不及拍屁股就是跑了,都不顾这碎了一嘴牙的老表了,声声破骂,起身就跑,还不忘回头给川秋雨赔个笑,只好丑呐。
川
秋雨并未动用修士术法,仗着飞廉本事,自身对风挥起也是得心应手许多,方才挥袖,劲风将几人吹倒,他不曾起杀心,这同是楼三千、含笑风喜他的地方,能杀而不滥杀。
瞧这印着红花的肚兜朝他呼来,方才还是燕颔虎颈模样的川秋雨一下情急,他是知晓这肚兜乃是女子贴身衣物,这人朝我丢来肚兜作甚?行里规矩不成。
川秋雨那能让着肚兜沾他身,更何况这长衣还是沈寒烟一针一线连夜织出。一指点去,映入眼帘的确是另一番模样,红花布兜自然是应声碎了大片,谁料里头竟是钱财,尽是钱财。
哗啦啦的散落一地,川秋雨瞧见这般,才是应了一声:“这才差不多不过我要这钱财也是无用呐。”
含笑风忙道:“小子,谁说无用,无钱财怎生买酒。你当俗世真可摘些桃花换酒钱?”
川秋雨没得法子,执拗不过一根筋的含笑风。
没再追究方才那几人,刚欲离去,回眸却是瞥见地上有着一物,一本书,川秋雨上前细细拿起,一读:“诗词精选!”
“诗词精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