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秋雨瞅着诧异,但不做理睬,权当是一屋子的酒鬼开茶话会。
刚是一屁股坐下玉凳,满座皆呼,
川秋雨吊着眉,不明所以。
“小子,你还还真是歪打正着,寻了个宝地。”楼三千笑道。
“此言何意?”川秋雨问。
“方才我言,醉花楼中有一魁,寻日不可见,可明何意?”楼三千踱步。
“不知。”川秋雨直言。
“醉花楼这等地方,说是图个潇洒快活,此言不假呐,若全然这般,也就少了其中言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再说花魁,自然是花娘之最,该是何时迎客,何时不迎客,这便犯难。”
川秋雨不解道:“与我何干,我才不见。”
“那你便问你这玉桌答应否?”楼三千一笑带过,续道:“昔有千金求一见,花魁迎客,后人觉世俗、不雅,便去了这等钱财束缚。设此玉桌,名为,争玉席,坐上此席人,那便是要见花魁之人,你瞧这满座的狂呼,就因为这呐。”
“那我去了,我来讨酒,又不想见这花魁。”川秋雨直截了当说。
楼三千笑而不言,川秋雨刚欲起身,满座又是大呼,取笑声不绝于耳,一侧花女早是蜂拥前来,将川秋雨围在其中。
“公子,此争玉席,坐上可是下不得。自古便是没个坐上就下的道理。公子还是好生坐好罢。”女子曼妙身段,跌宕起伏,你推我搡间如出水芙蓉,呼之欲出。
楼三千瞧的正起劲,川秋雨受不得这些,没法子,只能坐下,女子才是齐齐散了开。这些女子可不似山野清花,可都是有着可吃人的本事,见人准的很,方才若是个无理取闹之人,可就不是这等女子上来推搡,定是拿着棍棒的壮丁前来教训了。
“英雄出少年。”此时二楼上下来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唤了一声。花娘见她均是欠身,唤上一声:“红娘。”
醉花楼主子,红娘,也是鸨母。这位却是举止端庄,有些韵味在其中,下了花木梯,续道:“好些年,无人入这争玉席了,今日倒是来了位风流少年。”此话自然是褒赏,浅笑说出。
川秋雨将这原委与红娘细细说了一番,红娘只笑不言,待川秋雨说完,才笑道:“公子,无需谦逊。”
“上酒来!”红娘唤了声,花女们皆是成双成对手托着酒坛朝着走来。
“欲见花魁,自然文武双全。武能三百女儿红,文可妙语连珠、口若悬河。”红娘笑道。
川秋雨才是头大,这不知不觉就是入了无主的圈套中来,成了众人瞧热闹的兴头。不过眨眼间,他想到了一出好计来,忙的镜海之中寻含笑风,言真意切:“风前辈,可是此酒?”
含笑风却是与先前见酒就痴狂的模样不同,此间是细细嚼着槟榔,缓道:“正是此酒。”
川秋雨冷汗连连,好在含笑风还认酒,若是不认酒,那就无计可施了。
“风前辈,你也瞧见,我这误打误撞上了争玉席,稍后三百坛酒,您老就替我喝下,如何?”川秋雨这般打算,施个临意影阵,再将三百坛酒全数交予含笑风。甚花魁,他才是没心思。他是五段修为,这酒自然是喝不醉的,不过再是喝不醉,那入口也是难以下咽,有含笑风这嗜酒如命的前辈在,何须他来受罪。
含笑风面色是一改方才肃穆,笑意盈盈,却道:“不可。老夫可传你本事,可授你神通,但唯独不可替你挡祸事,一来老夫身消道陨,挡不了。二来,你惹的乱子,与我何干?老夫虽是好酒不假。不过今日你误打误撞遇了事,光想着老夫,那今后再惹了杀身之祸,又当如何?”
川秋雨听这话再一动不动,木讷原地。此言却是不假,先前寻酒是寻,这番受酒是受。风前辈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这三百坛酒他怎生喝得下?
含笑风言罢,脸色一下极其难看起来,嘟囔了句:“小子,刚才所言都是放屁,只这楼三千使的主意,他有意瞧瞧你醉后的模样,老夫也觉酒后见真性,就应了他。莫怪老夫,老夫实在想这三百坛。”说罢,又是丢了三粒槟榔再嘴中,抬手就是与楼三千击掌,嘿嘿笑起,二人罕见意见一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