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皎洁的月光早已把光华洒满大地,趁着月光也只有青蛙还有蟋蟀还不安生,像是在开小会讨论着些什么。
陈镇华早已睡得鼾熟鼾熟的,只有蔡美丽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激动啊!她太激动了,儿子真是出息了,给她长脸了啊!
当初娘家人嘲笑她城里工人不嫁非得嫁给这么个不着家的人,结婚的时候除了她远嫁外地的妹子回来看了看她,其他人是一个没来,在这陈家村里可是丢尽了人。
若不是她再不彪悍些,可不就得让那些个娘们欺负了麽?
做姑娘的时候,她也曾经是温温柔柔的,腼腼腆腆的,眼睛水灵灵的,梳着两个大辫子就出门了。
不知多少人惦记她,可她就是咬死了嫁给陈镇华,就连三回门她也咬牙没回娘家,一晃眼她已经足足有三十多年没回过娘家了。
但是她不后悔,丈夫没让她失望,月月工资都打给她,给她管着,现在她的儿子女儿也有出息了。
一个大学毕业就进了纺织厂当干部,现在马上又要升主任了,一个中考考了个状元回来,更是考上了鹿泉市一中的第一名,村里村外的谁不羡慕啊。
大儿子虽然没啥大出息,但是能守着他们老两口啊,还给生了三个孙子孙女,那个泼妇似得儿媳妇也滚蛋了,女儿还找了个好对象,她心里是再满意不过了。
只是到底有些遗憾,这么多年没回过家,也不知道家里咋样了,蔡美丽长长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做姑娘的日子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无精打采的,眼睛周围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夜里没睡好。
这可把陈镇华吓了一跳,担忧道,“美丽,你没啥事吧?咋这么憔悴呢?”
要知道,老妻可是从来都睡得香吃的香,天大的事儿没发过愁,用她的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命。
可是,今儿这是咋着了?
“没啥事儿,夜黑(昨天)没睡好。”蔡美丽伸了伸懒腰,锤了锤自己酸酸的背。
最后还是没忍住一直打哈欠,眼泪流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陈镇华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关切说,“这是咋滴啦?要
不然还是去看看吧。”
蔡美丽晃了晃脑袋识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多大点事儿就是没睡好,要是再下诊所,叫人家可笑死我吧。”
陈镇华叹了口气,嘟囔着,“咱年纪大了,又不是小孩子,看病是正常嘞,谁敢说啥?”
蔡美丽一脸好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还不知道?行了,你别瞎操心了,我这就做饭去。老二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能叫他饿着肚子啊。”
说罢,就要起身下床去穿鞋子。
还没一动弹呢,就被陈镇华一把按住了,强硬地把她推到床里面。
“你干啥啊?”蔡美丽恼怒地推了推她。
陈镇华一脸生气地拽起来被子盖到老妻身上,“我干啥?你这一辈子了,不知道爱惜自己,赶紧再睡会儿。我做饭去,饿不着那两个小兔崽子。”
盖好被子,他就气鼓鼓地转身出去了,还把门也轻轻带上了。
望着那黑漆漆的门,蔡美丽笑了,这糟老头子。
......
自从种了玉米苗,陈佳妮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从洗漱变成了拿着小本本去记录一下,还带着量尺寸的东西,每天都要记录一下。
这玉米苗子自从用了月牙泉,那是一天一个样,长得老好了。
不过陈佳妮也有很小心的控制量,每次也就是一滴水混合着家里经过自己提纯的肥料。
没错,身为高中优秀毕业生——理科状元,陈佳妮对实验并不陌生。
缺的只是一些趁手的工具,之前……emm陈辰那家伙给她的赔罪礼可不只是钱,还有之前她提过的那套工具。
那可是从他们县里中学部弄来的,也不知道陈辰哪里来的人脉,居然还真弄到了。
代价麽,自然也有,不要把这事儿给她哥说。
不说就不说,陈佳妮心道小姑娘还挺胆大啊,两家关系都这样了,还打着陈志远的主意呢。
反正她是无所谓,空手套白狼,多好啊!
不用她花一分钱就弄到了想要的东西,还省得她麻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