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睡到半夜被一声开门声惊醒,多年的职业生活让黑子养成了警觉的睡觉习惯。他听出了声音是来自承一凡的房间,于是他迅速的起身往隔壁房间走了过去。
来到承一凡房间时,他看到承一凡披着秋衣痴痴的站在门口,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黑子先是给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而后笑着说道:“一凡哥,你怎么站在这里,你这是想去哪里啊?”
承一凡没有回应黑子,仍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痴傻的样子立在那里。黑子立马感觉不对,用手在承一凡眼前晃了晃。承一凡仍是没有反映。
正当黑子想伸手去拉承一凡时,承一凡突然动了起来,朝平台一步一步的很不自然的走了过去。梦游,竟然是梦游。
黑子听村里的老人讲过,人梦游的时候灵魂是离开身体的,千万不能叫醒他,否则他的灵灵魂回来就会找不到躯体,人就会六神无主,甚至痴呆。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黑着想起村里老人讲的这些话,便不敢伸手去拉承一凡了。再看看,看看他要做什么。
这时候承一凡已经走到了平台,他在大鼎旁边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喃喃自语。黑子在一旁默默的守着,不敢伸手去动他,也不敢出声惊扰他。
约过了十分钟,承一凡突然起身往内堂走了去,一样的六神无主,黑子一路跟着。没想道承一凡竟然推开了高家祠堂的门。这时黑子终于等不了,伸手想去拉承一凡。当他的手快碰到承一凡时,另一只手把他拉了回来。黑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高云亮,随后高家老爷,高天,高风也都陆续过来了。
高云亮用手在嘴上比了个“嘘”,示意黑子不要动,等等看。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里,高家祖奶奶,天快亮了,你早点走吧,一会太阳出来了,你会灰飞烟灭的。”承一凡被一路拽着,一路对何铁守的灵识讲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故事情节。
那灵识仍旧没有理他,而是把它拽进了祠堂。承一凡心里暗想到,他不会是拿我来血祭吧,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词了,因为那是他今天刚从李家奶奶那学到的
新词。
经过这么久的拉拽,承一凡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要加害于他,那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必竟是撞鬼了,心里告诉自己不怕,手脚却还是不争气,仍旧是连滚带爬。
何铁守的灵识把承一凡拽到了两幅画像前面,这正是今天他在祠堂外面看到的那两幅画像。
画像是一男一女,男的英朗秀气,脸型显长,浓眉大眼,双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鹤发及肩,一身灰袍,左手放于背后,右手持一道丈,腰间系一长剑。像一武学宗师,又像一道学高人。
女的清雅秀美,秀眉凤目,玉颊樱唇,肤色雪白细腻,一脸舒心的微笑,一头乌黑飘顺的长发,长发垂肩,飘起些丝发端,气质出尘脱俗和白素有几分相似,身穿青色沙衣,左手持剑,腰间别一短萧,远远望去有如一青衣仙子坠落人间。
灵识何铁守指了指画像说道:“小主,你可认识这画像之人?”承一凡奇怪这女子怎么突然改口叫自己小主了,刚刚还公子,公子的叫呢?
“那个男的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女的也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承一凡如实的回答道。
“小主,他们是你的祖先,男的叫袁乘志是你的太祖爷爷,女的叫陈青是你的太祖奶奶。灵识虽然没有感情,却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承一凡心想,这鬼灵还果真没有思想,不但答不对嘴,还神经错乱,若如它自己所说的一样,它只是高家祖母的记忆,那么它就相当于是一个留影机,不过这留影机有点劣质。
第一:这地方是高家祠堂,这画像就应该姓高而不是姓袁。
第二:就算他姓袁,那也和自己扯不上关系,何来是我祖先。
第三:这画里两位先人的名子怎么好像在哪本小说上看过呢?
没想到自己会大半夜的和一女鬼在这里胡扯,这天怎么还不亮呢,承一凡有点无奈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问道:“你为何改口叫我小主。”
“是您唤醒的我,只有袁家血脉之人方能唤醒于我,所以你是这袁公的后人,你就是小主。”。女子没有看承一凡,眼光仍停留在画像之上继续说道:“当年,袁
家蒙难,恩师让我送走你的先祖,袁继宗之子,我怕日后有人加害于他,便用金蛇锥封印了他的血脉之力,而今我在你体内感应到了这封印的血脉之力。”
女子继续说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在这里等待袁家的后人,替他解开封印,让他去完成他的使命,三百多年了,没想到一等就是三百多年啊。”
承一凡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却有点明白这女子的意思了。好像自己是她要等的什么人。
此时他想起了祖屋内,承元留下的那封信,“难道自己真的是袁家后人不成。”
“换姓而居,意在承志。”承一凡突然又想起了一句话,只是跟“药武扬威”一样,想不起出处,邪呼!承一凡又看了一眼画像,怪不得说眼熟,原来这画像之人的样貌竟然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
女子拉着发呆的承一凡,走到左边的灵牌前。指着放在最高的一个灵牌说道:“上去把她拿下来。”
承一凡有点不情愿说道:“那是高家祖先的灵牌,我拿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那是我的灵牌”
承一凡心想也是,你这本尊都在这里了,我还怕你一木牌干嘛。
起身承一凡走到最高处取下了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