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老者走出洞口,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两位祖爷爷,你们回来了?”
“得!你别这么叫,我可不敢当。”灰袍老者一句话把这位道袍老人顶了回去。很明显灰袍老者对面前这位老人似有积怨。
倒是黑袍老者缓缓说道:“这五云城向来只看本事,不论辨长,你这句祖爷爷,我们实在不敢当。”
道袍老者哑了哑口,想要解释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后深叹了一口气,让出一条道,摆了
个请的姿势说道:“城主在后堂等着各位,你们还是尽快去吧,别让他老人家着急了。”
灰袍和黑袍也不矫情,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去。
众人看在眼中,虽然好奇这三位老者之间微妙的关系,却无心探听,因为此时他们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倒是道袍老者一脸慈祥,特别是看到高云亮和黑子时,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众人虽然不明白老者为何而笑,但却从中得到了些许安慰,有种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和见到黑袍跟灰袍时完全不同。
承一凡是最后一个通过洞口的人。老祖让他尽量不被人注意到,所以他故意往边角里靠了靠,可是当他经过道袍老者身旁时,道袍老者微笑的脸突然绿了一下。可能是做贼心虚,承一凡虽然不敢看老者的脸,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老者脸部的表情在变化,他心里“扑扑”直跳个不停,像极了头次做案的小偷。
“你这种俗世凡胎,怎么也跟了进来呢,真是自找罪啊。”道袍老者揺了摇头,像是故意说给黑袍和灰袍听的一般。
“俗世凡胎怎么了,往城外一放就是壮丁一个,哪怕做条狗都比看门的白眼狼强?”灰袍老者不屑的笑道。
道袍老者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承一凡因为被比喻成了狗,顿时火冒三丈,正想发飙时,看到高云亮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硬生生的把怒火吞了回去。同时承一凡也奇怪,老祖怎么突然无声无息了一般。
“高流,别再胡闹了。”黑袍老者对灰袍怒喝道。
灰袍被这么一喝,竟也老实了下来,甩了甩袍子,径直的往前走去。
“我不管这五云城规矩如何,在我高水心里,血浓于水,若有人敢背宗弃祖,我定与其……”后面几个字,众人没有听清,但却都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杀机,让人心里直抖擞,不敢回头。就连黑袍那位老者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承一凡心里忐忑不安,他隐隐有种感觉,道袍最后那句话仿佛是说给他听的一般。
离开道袍老者一段距离后,老祖突然传来声音对承一凡说道:“这里高人太多,我得隐去声息,你尽快想办法离开。”
当众人经过祠堂时,皆露出了惊讶的神
色。一座五云城,与山外一模一样的五云城,只是这座五云城没有了一点现代的特征,建筑也比山外的五云城崭新不少。
众人站在祠堂上面的那个平台,眺望前方。只见来路的两座门型小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座“五云山”。
不再是黑色的乌云,取而代之的是五朵彩云,与传说中的五色祥云甚是相似。五色彩云如巨龙般盘绕在一座绿色的大山之上,形状与山外的五云山一模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这一座山绿绿郁郁,充满灵性。山脚之下是一片良田,田中有些许人影正在耕种。
五云城外,西南边和东南边上各有一片成群的民房,民房不高,却很密集,除了中间有一处类似府坻的瓦房,其余的大多是毛草房顶。城里,城外相差甚大。城内奢华,城外简陋。
“这?”高云亮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这回黑袍老者却异反常态的出来替众人解答道:“这就是三百年前五云山的面貌,与山外的五云山成境像之势。”
“境像之势?”众人愕然之余,正想提问,却见前方走来一位俊朗少年,风度偏偏,面带几分傲慢之色,从其长像可以大至判断,此人也是高姓之人。俊朗少年见了两位老者也不施礼,只是淡淡的说道:“城主有请,”便走在了众人面前。
黑袍老者脸上有些阴沉,却转瞬即逝。灰袍老者则是小声的骂咧道:“又是一只目无尊长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