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叶飞飞淡淡的叫了一声青禾后,就没再说话。而且,她看都没看林语清一眼。
现场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林语清何等的聪明,她马上就从叶飞飞的态度中猜到了原因。她很清楚,此时不是解开误会的时候,唯有等日后彼此熟悉,再慢慢跟她解释了。
“青山大哥,西山那边的事处理得怎样了,老城主也很担心。”林语清见气氛不对,转移了话题。
“青山,西山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吗?”白衣老子附和着。
叶青山心里纳闷,为何叶飞飞对林语清会是这种态度。他看着叶飞飞冷冷的脸,心中即是高兴,又甚是自责:“叶飞飞性格坚强、独立,一点不像大户人家的娇气小姐。但是,如果不是因为父亲长年没在身边,她也不会是这种性格,这一切还得怪叶青山自己。”
仍沉浸在父女相认喜悦中的叶青山,不舍的收敛起那股失态的兴奋劲,豁然一笑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出现了几头凶兽。”
“凶兽!”白衣老人沉声重复。眼神中掠过一丝疑虑,道。“西山沼毒重,怎么会有凶兽呢?”
“会不会是从东山过去的啊?”一旁的林语清插嘴问道。
“不应该,这东、西两座山相隔甚远,中间的居民区又有卫队看守,这凶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过去了。”叶青山摇头道。
“这凶兽,有剧毒!”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青禾开口说道。
“有剧毒?”白衣老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青禾。
“是的,师傅。带回来的尸体,四肢发黑,双眼肿大,眼不能闭,口吐黑血,因该是中了剧毒。”
青禾虽不是高姓之人,却是白衣老人的亲传弟子,虽然高家核心药术他是没机会学到,但探毒、试毒这点手法,他还是有的。
“看到凶兽长什么样子了吗?”白衣老子显得很焦急。
“见过那凶兽的人都死了,猎人进山找人时凶兽已经离开了,所以他们只能把尸体运回来。”叶青山叹了口气,补充道:“后来我和青禾带着护卫队及猎户又进了山,没想到……”
叶青山顿了顿看了一圈众
人说道:“没想到……不仅找不到凶兽的行踪,就连猎人们之前留下的标记都不见了。”
白衣老人知道,上山留标是这里猎户们的惯用方法,主要是用于寻路。东山林密,猎人会在树上刻下印记;而西山草高无木,又多是沼泽地,猎人则在地上留痕。
叶青山看着疑惑的高何说道:“是那凶兽故意毁去的,它似乎不想我们找到它。”
“剧毒,高智商,看来事情是有些棘手啊!”白衣老人也是暗叹。
“那尸体是完整的吗?”坐在一旁认真聆听的承一凡突然开口问道。
承一凡本就是一喜欢刨根寻底的人,只是以前他运气太背,往往因为好奇而倒霉。
吃的亏多了也就老实了,往日里他也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妄来。
但是,他一执拗起来却不管对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点高云亮和赵升华最是清楚。自从进了五云山后,这好奇心和执拗劲更是有增无减。
性格使然,刚才听到叶青山他们对话时,他便暗暗的分析了起来。而当他听到“猎人们把尸体运了回来。”便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合常理。
“没错,尸体是完整的。”青禾抬头看向这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平凡男子,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开口询问?
“哎!是呀……这么简单的东西,我怎么会没想到呢?唉,当局者迷啊,当局者迷……哈哈……。”叶青山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大笑道。
青禾与白衣老人面面相觑,疑惑的看着承一凡和叶青山,不过很快他们便反应了过来。
“不是凶兽,而是毒虫。”青禾和白衣老人几乎同时出声。
叶青山点头,“不错,是毒虫。死去的那几个人,不但身体完整,而且身上没有何任撕咬的痕迹。这凶兽显然不是冲着肉身来的。”
叶青山回忆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尸体,“不是冲着肉身,那冲的什么来呢?”
叶青山也陷进了迷团的思索之中!
白衣老人沉思片刻后说道:“即便不是凶兽,恐怕体积也不小,而且还是灵智很高的剧毒之物,青山啊,此物怕是不好招惹啊!”
“老城主所言极是,只是这斯不除,我城外居民恐怕不安生啊?”叶青山轻叹
道。
“哈哈,看来你已经有打算了。”白衣老人满意的看了叶青山一眼,笑道。
“满不过您老法眼啊,哈哈……”叶青山咧嘴一笑。
“我打算组织一支两百人的猎卫队,分四小组进山围捕。明天刚好是集合日,可借机挑选合适的人选。”
“再说……”叶青山看了一眼叶飞飞他们一行人继续说道:“再说,飞飞他们几个也需要按排职务。”
“五云城外不养闲人,这可是老城主您允诺的。”叶青山强调。
“姐夫,飞飞他们刚来,让他们先休息两天再说嘛?好不容易相聚,你着什么急啊!”林语清带着责怪的语气,半笑着对叶青山说道。
林语清平时和叶青山说话也就这个语气,青禾和高何自然是见惯不怪。但,对叶飞飞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一副小两口打情骂俏的嘴脸。
“不行,无规矩不成方圆,按劳索需……我不能带头破坏规矩!”叶青山,脸色一沉,似有不悦。
林语清见叶青山面有不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头对叶飞飞他们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看大家有什么特长,为大家安排个职务而已。”
承一凡他们众人都明白。一来白衣老人之前跟他们讲过,这城里城外的一些规距;二来按劳分配各取所需,不管是在现实世会,还是在古代社会都是一种合理的规则。
即便这里是一特殊空间,但也必须要有规则,否则便会大乱。
叶飞飞虽然反感林语清和父亲叶青山的关系,但她并非任性妄为之人。必竟刚到此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清楚,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父亲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所以不敢任性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