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
一阵阵狼叫,此起彼伏。
这群狼在外围徘徊,显然忌惮杨宗谨。
聪明的它们选择观望,不断用狼嚎,给杨宗谨和陷入昏迷的蒙面女施加压力。
杨宗谨必须抓紧时间做点什么,给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当即捡起剑,拼了命砍出一堆柴,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石,点燃。
冲天的火焰,将狼群的面孔照了出来。
好家伙,至少有十头狼在不远处蹲着在。
杨宗谨紧张的握住剑,环顾四周,随时准备将来犯的狼砍死。
这点自信,杨宗谨还是有的。手里的剑,又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来呀!你们不是很凶吗?”杨宗谨主动挑衅它们。
嗷呜……有两头公狼往杨宗谨的背后挪动。
杨宗谨一个转身,一剑削断一根树杈,再度震慑住群狼。
“你们放马过来呀!”杨宗谨喊出了声,也是给自己壮胆。
狼群还是在徘徊。
再僵持了一段时间,或许是头狼察觉到杨宗谨不好对付。嗷呜一声,带着群狼离开了。
但杨宗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狼,除了凶狠,还有狡诈。
暂时撤围离开,或许是为了让猎物松懈。
杨宗谨一边给火堆添柴加火,一边握着剑等待。
突然,蒙面女叫了一声:“好痛!”
杨宗谨扭头一看,只见蒙面女俏脸上都是汗,在火光的映照下红彤彤。
“该不会是发烧吧。”杨宗谨用手摸了摸蒙面女的额头,“呀,好烫!”
此时的蒙面女,正因伤口的自我治愈功能,正在和侵入的毒素奋战。导致体温陡升,出现高烧不退的情况。
可是眼下杨宗谨连身处何地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到有退烧的药材。又不能坐等蒙面女靠自身体质退烧,万一炎症加剧,那就迟了。
杨宗谨忽然想到一个老办法,那就是通过厚厚的被子退烧。
当前,没有厚厚的被子,但有人啊。
杨宗谨可以抱着蒙面女的身体传给她体温,那样相当于厚厚的被子。
反正这种事,谁都不吃亏。
杨宗谨也没多想,上前数步,把剑插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再脱下外套
,包裹着蒙面女,然后抱着蒙面女背靠着大树坐下。
蒙面女躺在杨宗谨的怀里,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杨宗谨感觉像是抱了一个大火炉,滚烫滚烫。
“好冷,好冷……”蒙面女真把杨宗谨当被子了,侧躺着双手抱紧杨宗谨,嘴里絮絮叨叨的。
“娘,你别走。”
“爹……你快叫娘不走。”
“娘~”
杨宗谨听着蒙面女说的这些梦话,忽然觉得她也挺可怜。
再转念一想,我也挺可怜。穿越到完全陌生的大宋朝,莫名其妙的成了宰相的准女婿,莫名其妙的进宫,再被莫名其妙的一次次追杀。到了感觉要死的时候,又总是死不了。
这么多巧合在一起,恐怕就不是巧合。
杨宗谨心里在想:“那么出现在皇宫里杀我的人和救我的人又是谁呢?会是太后的人吗?我那个素未蒙面的姑姑,恐怕并不是很在乎我这个侄子。那么哪一拨是太后的人呢?”
这恐怕是一个局,牵涉到朝局各方势力和江湖门派势力,为各自的利益选择杀我或者是救我!
想到这里,杨宗谨自言自语说:“我这个便宜的岳父是不是真的置身事外,或是单纯只为了救八贤王呢?”不禁想起李媗之,心情矛盾。
好害怕李媗之是在逢场作戏,那样对杨宗谨来说太残酷。
就这样,在一轮又一轮的纠结中,杨宗谨熬到了天亮。
天刚蒙蒙亮,林子里泛起层层的薄雾。这里原来的杀气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祥和。
然而,好景不长。
杨宗谨放下蒙面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忽然感到身后有响声,杨宗谨心怀忐忑:“该不会是她醒了吧”转过身来。
但见:一身黑衣的女子伫立在树下,背靠着大树,俏脸怒容,手里握着绽放着寒芒的剑,剑尖指向杨宗谨。
杨宗谨的衣服,扔在地上杂草丛中。
“你……你醒了。”杨宗谨吓得咽了一下口水。
蒙面女怒道:“好你个杨宗谨,竟然趁我睡着了,看我的脸。还……”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杨宗谨忙摆手道:“我是为了给你看病,绝对没有轻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