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开始,我一直珍藏在怀里。生怕受到一点损害,但……”杨宗谨含泪道,“你看玉佩上面的缺角,就是当初你一剑刺下去造成的。”
李媗之看到这半块玉佩,眼神里满是震撼。抬起的剑,缓缓的放了下来。
杨宗谨咬着牙说道:“今天我就把它还给你,以后你我恩怨两清。”递到李媗之面前。
李媗之左手拿起玉佩,眼中不禁含泪。颤声道:“希望你来世不要遇到我这样的女人。”
杨宗谨却流泪道:“我只希望再和你相逢时,我非我。”
李媗之左手攥紧玉佩,眼神一凛,朝着杨宗谨的心口刺去。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叫道:“不要伤害我哥!”
秦祈的声音。
没等李媗之反应过来,便听到轰的两声,本能的往后一退。地上形成一团巨大的烟雾,飘在空气中,阻挡了李媗之的视线。
等李媗之拨开浓厚烟雾,却不见了杨宗谨的身影。
“虚张声势!”李媗之握着玉佩,不禁一阵发呆。
且说杨宗谨被秦祈成功救出来,两人一路狂奔不停脚步,直到跑得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下来。
“你用的什么玩意儿?”杨宗谨终于有空问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那叫烟幕弹,声音和霹雳弹相似,但威力远远不足。只是用来逃跑的时候形成黑烟,却被霹雳弹强百倍的烟雾。”秦祈解释道。
杨宗谨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秦祈一怔,笑道:“我父亲的密道里放的有。刚才要不是李媗之有些分神,我们肯定逃不掉。”
听到“李媗之”的名字,杨宗谨脸色一暗,闷不做声。
秦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安慰道:“兄长别这样,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等将来,一定会有佳人配兄长。”
杨宗谨苦笑道:“还佳人呢!我们差点连命都没了。”
秦祈埋怨道:“你明知道那里危险,
干嘛还要去?”
杨宗谨道:“你不懂。我估计这个掌柜肯定有寇珠留下的东西,想来一招浑水摸鱼。没想到……”
秦祈叹了口气道:“这下好了。密道是回不去了,汴梁城之大,又没有我们可以落脚的地方。”
杨宗谨也跟着叹气。
半响后,杨宗谨道:“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另一件事,如今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敌人的掌握之中,该怎么才好呢。”
“连兄长的岳父都想杀兄长,汴梁恐怕是待不下去。”秦祈仔细想了想,也想不出好主意。
杨宗谨忽然一拍大腿,叫道:“欸,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可把秦祈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兄长想到了什么事?”
杨宗谨笑道:“八贤王被囚,李迪和太后的人马都要杀我。放眼满朝之内,还有个人却可以保住我们的性命。”
“谁呀?”
“丁谓!”
秦祈吓得“啊”了一声,质疑道:“兄长可要三思啊。丁相尽管只手遮天,可是对你有仇啊。远的不说,就说丁相本人和丁相之子丁衙内都恨你。”
杨宗谨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对丁相来说,我就是可以团结的对象。”
秦祈皱眉道:“有用吗?”
杨宗谨一拍秦祈的肩膀,笑道:“放心吧。绝对有用。”
秦祈勉强相信了。
两人在别家的屋檐下猫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
眼看天色乌云阵阵,秦祈提议改天去丁府。
杨宗谨却坚持前往丁府:“大丈夫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走吧。”
两人于是走路前往,很快便到了丁府门口。
守门的门子,见两人穿着寒酸,昂着头问道:“你们找谁呀?”
杨宗谨叉手道:“请这位小哥行好,我想求见丁相。”
门子一听,喝道:“我家主人乃当朝宰相,岂是你们这般酸儒能见!”
杨宗谨道:“小人杨宗谨,只告诉丁相,或许愿意见小人一面。”从怀里捧出一点银子,给了门子。
门子拿在手里掂了掂,笑道:“那我就帮你通传,至于我家主人愿不愿见你,就不关我事。”
杨宗谨忙道:“多谢。”
门子把杨宗谨给的银子揣进怀里,转身入府。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从府里出来一个人,见到杨宗谨时,露出笑容。
杨宗谨一看来人,心里暗道:“坏了,竟然是他。”
若问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