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向一旁跟着的两名侍卫,“来人,把这两名办事不力的侍卫拉下去杖责二十!”
温宪知道汪畏之大病初愈受不得罚,但他更知道他不想有人因他受罚,这比他自己受罚还难受,这一次他要好好给汪畏之一个教训,好叫他知道他不听话的后果。
两名侍卫脸色白了白,却是个硬气的,领命直直跪在院子中央,很快有仆从拿着棍子上来了。
而汪畏之,他的脸色比那两名侍卫还要白些,他受过杖刑,深知那二十棍的威力,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温宪,分明是他的错,为何要别人替他受罚?
“殿下,这事不怨他们,本是因我才耽搁了时候,还请殿下放过他们,若是要罚,罚我便是。”
可他越是替这两名侍卫求情,温宪心中怒气就越盛,他将汪畏之拉到面前,直视他的双眼道:“你就这么不想看着他们受罚?”
汪畏之避开视线,“请殿下放过他们。”
温宪被他躲避的样子气笑了,将人转向那两名侍卫道:“这都怪你,若不是你迟了他们又怎么会受罚?”
说罢他眼神一厉,转向旁边拿着棍子的仆从,“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仆从们闻言赶紧动手,一棍子下去,汪畏之都能听见那破空声,这两名侍卫虽强忍着没有痛吟,但那微颤的身躯已然出卖了他们的痛楚。
温宪又凑近汪畏之道:“二十杖,你什么时候学会用笑脸对着我,便什么时停。”
他说着看了看汪畏之苍白的脸,似乎十分爱恋的抚了抚,“若是学不会,打死了可要怨你。”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这般步步紧逼,温宪他到底还要他如何?
“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成天哭丧个脸给谁看?我要你笑,什么时候笑出来,我便什么时候停手。”
可是眼下汪畏之如何笑的出来?被亲人抛弃,被爱人背叛,看着无关的人替他受罚,还要日日对着温宪,这无疑于在他伤口上插把刀,在搅上一搅,叫他如何对着温宪笑的出来?
院中二十棍已经打完,但温宪不叫停手他们便不敢停手,两名侍卫后背被棍棒敲击时已经可以听见粘腻的水声,汪畏
之知道那是皮开肉绽血水横流的声音。
他捏紧了拳,强迫自己牵动僵硬的嘴角,可无论如何,那笑意都爬不上来,他已经急的手心出汗,在打下去,这两人可就真要因为自己殒命了。
抬手捏了捏僵硬的唇角,好不容易才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温宪眼神暗了暗,“笑的比哭还难看,我让你笑就这么难?”
见温宪没有停手的意思,汪畏之已是忍不住,“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样?”
温宪声音冰冷,“你那是笑吗?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拉只狗来,至少它还会摇尾乞怜讨我欢心。”,说罢他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你能取悦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
汪畏之忍不住退后一步,他脸色已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取。悦温宪?要如何取。悦?他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温宪索取的吗?他想到今日上午温宪那番话和暧昧的动作,竟是冷的手脚冰凉,连身躯也忍不住颤了起来,真要如此吗?真要让他这般难堪吗?温宪就当真不念一点旧情?
看着汪畏之难以置信的神色和微颤抖的唇,温宪心中微动,他刚才只是气的狠了,汪畏之他当自己是谁?竟然要他这般威胁才肯给他一些好脸色?那没来由的愤怒让他做出这般不可理喻的事,可偏偏看见汪畏之为难的神色,他又觉得舒畅万分。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九...三十二...,你可得快点了,他们可撑不了多久了。”,温宪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汪畏之抖了半晌才勉强按耐住心悸,他强忍了忍,连眼圈也憋的通红,看了眼那两名因他受罚的侍卫,凄惨的模样似乎是看见当初跪在刑台上的自己。
索性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迈开腿走到温宪面,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随后颤巍巍的将淡色的唇印了上去。
温宪眼神没来由的一暗,他垂眸刚好能看见汪畏之闭着的眼睑处一点水光,汪畏之的举动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那番话不过是故意说来激他,他本打算好只要汪畏之服个软他便让仆从们停手,谁知他竟是主动送上门来。
温宪向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送到唇边的肥肉哪有不咬一口的道理
,一个月来沉寂的身体,在碰到汪畏之的唇后犹如干柴碰上了烈火,胸口处似乎有什么在熊熊燃烧,但温宪分不清那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他很想要他!
伸手揽过他的腰,狠狠擒住他的唇瓣攻城略地,一个月汪畏之已经清瘦不少,温宪不由皱了皱眉,看来该给他好好补补身子,至少在自己厌弃之前,要把人养的好好的,想到这儿,他不由心中舒畅,连眼中都亮起一点精光。
等将汪畏之直接吻的瘫软了,温宪心情大好,揽着他吩咐道:“够了,把他们带下去好生将养。”
言吧,他看了看将脸埋在他怀中的人,大手一捞,在汪畏之惊呼声中将人打横抱起往卧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