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她低声说道。
他眼中有着意外和惊喜,然后稳定心神问道:“掌门病时,能够自如进入他结界的除了万师叔和药师房的人还有谁?”
她想了想:“还有我和几位长老,但我们那时候都在酒宴上,没有离开过,为什么这么问,当时的结界不是被人强行破开的么?”
他立刻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是不是被强行破开我还在怀疑,因为当时四个药师弟子都死了,且是死在不同的地方,但如果是强行破开结界他们一定会有所察觉从而同时攻击强闯之人,但是他们却死的很分散,可见那人进去的时候他们是不知道的,虽然他们有反抗过,但从打斗痕迹来看,他们发现来人的时候已经迟了,所以没过几招就被杀害。”
她回道:“你说的我们早就有考虑到,但是你姐姐驭着金蛇从地底钻出的时候大地是震动的,也可能他们的尸身被震开了,而且这一点也有证据可寻,因为我们在其他的地方也发现了血迹,而那个时候你又正好不在,自然是怀疑你。”
他继续道:“可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不会捅掌门一刀再震碎他的元丹这么麻烦,真正杀掌门的人是故意不让掌门立刻死,然后等我这个替罪羊进来,因为我是追着一个人的身影到的掌门的院
子,如果没有那个人出现,我会直接回到酒宴了。”
“可那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她反问。
这个问题也是沉晏早就思考过的:“可能,他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知道嫁祸给我必定能让他安然无虞。”
她心里五味成杂,因为如果他真的没有杀师父,那他刚才说的这些其实是完全成立的。
“可我做了你五年的师父都没能发现你是谁,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又或者是你兄长和姐姐说漏了嘴让别人知晓了?”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潜意识里已经在相信他说的话了,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
他摇了摇头:“我其实对他们已经用过幻术强迫他们说真话,结果是他们的确没有告诉过旁的人,所以我猜测是不是当年姐姐带着我逃出贺兰氏的时候就有人一直跟着,一直监视着我们的生活,否则的话,这些年我们都没被人发现,没可能就被他突然发现了。”
“所以你觉得是当年活着的那些长老里有凶手?”她翻过身面对着他。
“目前我是这样怀疑的,因此等师尊恢复之后,弟子有个不情之请。”他真诚的看着她。
他要求她了,所以又开始叫上师尊了。
“你要做什么?”她问道。
他回道:“弟子想将当年从贺兰氏回来的长老全都用幻术问一遍,但是弟子一个人做事怕不稳妥,所以想请师尊一旁协助,同时也是给弟子做个见证。”
“我凭什么相信你是真的去调查真相而不是公报私仇呢?”她心存疑虑。
他情绪低落的笑了笑:“若是弟子真的是要报仇,去年酒宴的时候,弟子就可以报仇了。”
她没有说话了,因为他的这个理由,在天元门也是有一部分弟子支持的。
他见她犹疑,不知为何突然又冲动的说道:“弟子为何今日还在寻找凶手而不是报仇,难道师尊还不明白么?”
然而当说完之后,他又突然后悔了,后悔这样挑明了关系和她连仇人都做不了了。
她心中也是一震,可是又害怕他真的是她猜的那个意思,于是慌乱的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明……明白什么?”
现在的她必须顾及这些,因为她不仅仅曾经是他的师父,她还是天
元门的弟子,就算不论她和他之间的恨,天元门与贺兰氏还是有血海深仇的。
他和她,都是各方的主角,就算相互有情意,又怎么能在一起。
除非,他们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不在乎彼此的仇恨了,到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也许才能稍稍安心的活着。
“没……没什么,弟子的意思是……是想找到真正的凶手,没做过的事不想被冤枉。”他也吞吞吐吐的将事情带过。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可还是觉得心脏上停住了一个什么。
“好,我可以答应你。”她终于还是应了。
他却没那么刚才高兴了:“嗯,对了,还有一件事弟子也想同师尊说,其实这次弟子为了救师尊,是答应了那药师一件事的,希望师尊听了先不要动怒。”
她皱了皱眉:“答应了什么?”
他轻吸一口气后说道:“那药师虽给了弟子方子,但要求弟子将掌门的道体偷给她,弟子无奈之下就答应了。”
她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层:“所以你答应了?”
“嗯,本来这事不想告诉师尊的,但弟子一直觉得很奇怪,那药师明明知道我们是谁,完全可以要奇珍异宝,但偏偏要了掌门的道体,为什么?”
她想了想问道:“你见到的那药师是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性子冷淡,脾气古怪?”
“您认识此人?”他问道,因为那天她是昏迷不醒的,所以没有看见过楚凝香,原因只可能是她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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