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如今的杨康翻年堪堪满五岁,和养父完颜洪烈的感情只能说好,并没有像原著那般深厚。季言之面对看似聪敏实则一团孩子气的杨康,根本不用耍什么花招,只小露一下身手,引得杨康满目异彩,这才开口问杨康想不想学绝世武功!!!
杨康自然是要学,当即就跟机灵鬼似的认了季言之为师傅。并且在季言之三言两语的‘警告’下,就放下告之完颜洪烈自己拜了武林高手为师的打算,跟着季言之、连带着柔柔弱弱的包惜弱一起悄声无息的离开了王府!
很有意思的是,季言之前脚刚走,后脚完颜洪烈就领了金帝的命令,让他领兵在全都城戒严的情况下,搜索胆敢‘劫’走宋国皇帝的贼子。完颜洪烈一连忙了数日,也就造成了他数日之后,才知道王妃以及小王爷‘失踪’的事,当场就气得吐血!
当然这后续事情,季言之是不知道的。他领着包惜弱、杨康母子于破庙和其实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宋徽宋汇合后,便即刻出了上京。南回途中,季言之飞鹰传信柔福帝姬,告之她救出宋徽宗之事,并在信上说宋徽宗自知命不久矣,并不想到他们所居住的海外小岛上安度余生,而是打定主意回临安府,好好当一段时间的太上皇!
飞鹰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天的功夫,就传来柔福帝姬的回信。柔福帝姬在回信上说,一切按在宋徽宗的意愿来,宋徽宗既然余生不愿和她这个女儿渡过,那就让他回临安府,以太上皇的身份风风光光的安度余生吧!虽说因季言之的医术,已然内损、病入膏肓的宋徽宗估计能多活几年,但既然宋徽宗只愿死在临安府,死在南宋的都城,不光是柔福帝姬,就连季言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万般随他……
既然连柔福帝姬都默许了宋徽宗的‘任性’,所以中途改道,在码头处将包惜弱、杨康母子托付给了特意奉师命来接的曲灵风,季言之一路护送宋徽宗回了临安府!正式抵达临安府的那一天,季言之故意将声势搞得特别的浩大,弄得几乎所有全临安府的人都知道,宋徽宗在江湖豪杰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金国国
都上京,然后再由冯家大郎一路护送,平安的回了临安府……
因着大张旗鼓的原因,几乎所有经历了靖康之难、幸免于难的北宋老臣们全都跑来参见宋徽宗。当老臣们看到看到饱经风霜,一瞧就知道受了大折磨的宋徽宗,纷纷老泪纵横,就跟死了自己亲爹妈一样,嚎嚎大哭起来!
“陛下啊,你受苦了!”
这一声陛下,算是当众将宋徽宗的身份盖棺定论了,还在纳闷宋徽宗怎么从北地逃回来,还在庆幸只有宋徽宗逃回来,宋钦宗还留在中都燕京、继续唱铁窗泪,‘牢底坐穿’,宋高宗只能摆出欣喜若狂的姿态,恭恭敬敬的将身为太上皇的宋徽宗迎接进宫!
宋高宗难以接受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活着的亲爹,难免就恨上了据说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把宋徽宗救出来的季言之。
季言之是谁,能不知道宋高宗因此恨上了他吗。但账多了债不愁,季言之根本就不把宋高宗的那点子恨意放在心上,每天依然万事不放在心上,淡然至极的到处闲逛。
不过季言之并没有临安府待多久,只过了几日,季言之便以柔福帝姬怀孕需要陪伴为由,离开了临安府。不得不说,季言之走后,宋高宗很松了一口气,而在松一口气之余,惦记着亲娘近况的宋高宗忍不住向宋徽宗问了他母亲韦氏的近况!
正在品养生茶的宋徽宗默了默,很平静的回答道:“哦,她还在完颜忠贤的府上住着,忙着和女儿们共侍一夫呢!”
宋高宗忍不住手抖了一下,被父亲当众说出生母的近况,即使如宋高宗这样其实根本没什么孝心的主儿,也感到面上无光。所以至此以后,只要宋徽宗活一天,宋高宗就从来没提起过韦氏,只当这个生母死了一样,直到宋徽宗死后,宋金两国再进行议和事宜之时,金国为表诚意,主动送回本该早几年过上太后生活的韦氏,宋高宗才算在有生之年见了生母韦氏一面!
季言之一路出了临安府,名义上是回桃花岛陪伴柔福帝姬,实际上却是用时颇久的,暗地里将宋金两国仔仔细细走了一遍!季言之甚至来到了当初林朝英、倚翠捡到李莫愁的地方,地毯搜索似的打探却了无三位表哥
表弟的音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季言之前往大漠寻找李萍、郭靖母子之时,竟然意外得知了表弟种彦崇的下落!
种彦崇自靖康之难后与兄长种彦宗分散,便一直隐姓埋名讨生活,后来探知季言之和冯蘅带着种氏的骨灰‘大闹’了冯府一场,让世人皆知冯家老爷薄幸抛儿女、停妻再娶的事,种彦崇便想前往临安府,一来为表哥、表姐助阵虐渣,二来也是为了和亲人团聚,只是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又遇到什么,种彦崇前往临安府路过牛家村的时候,恰好撞见了段天德抓捕杨铁心和郭啸天……
郭啸天当场惨死,杨铁心以救兄嫂的名义,抛下身怀六甲的妻子不知所踪……
种彦崇只有一人,不可能同时救下两名身怀有孕的妇孺,好在没隔多久,完颜洪烈化名的颜烈出现,从宋兵手中‘救’了包惜弱,所以种彦崇便去救李萍……
“我直到救下李姐姐,都没有见杨铁心出现,想来他应该是走岔路了吧!”种彦崇眼神深幽的道:“后来我化名李厚,和李姐姐以姐弟相称,一直在这大漠讨生活……”
“表哥他…”想到李莫愁,季言之也是眼神深幽,叹息道:“彦宗大兄怕是已经丧生于兵乱之中,好在留有一血脉,名李莫愁,现入了古墓派,被古墓派祖师林朝英以及倚翠姑娘所教导!”
“大兄身体差,我一直有所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二哥,他是死于宋兵之手啊!”种彦崇痛哭流涕,颓废至极的道:“想我种家世代忠良,种家儿郎没死在战场上,反而丧命于自己人手中,表哥,我心里真的好恨……”
季言之缄默片刻,幽幽的道:“山河破碎,黎民百姓被践踏蹂~躏之苦,我也恨,可光恨就能还天地,还黎民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彦崇啊,现在外公就只剩下你这条直系血脉,小莫愁父母皆不在了,只剩下你这个做叔叔的亲人。你难道忍心她孤身一人在江湖中飘零,被人欺负吗?你或许想说,还有我这个表舅在,的确,只要我在一天,小莫愁就不会受欺负,可是彦崇你有没有想过,你之于小莫愁是不同的,你是叔叔,是她生父一母同胞的嫡
亲弟弟,她更该跟着你生活才对!”
种彦崇沉默之时,季言之转而看向相貌平平,却透着类似于杂草一样坚韧、不屈不挠精神的李萍,恭敬而有礼的道谢道。“多谢李家姐姐照顾彦崇,冯某在这替外公谢过李家姐姐的大恩!”
李萍有些无措的摆手:“哪是我照顾小弟,如果不是小弟,我怕是早就丧命于刀剑之下了,冯公子如此大礼,我一介农妇哪受得起!!!”
“受得起,怎么受不起!”季言之语气平和的道:“我从包家阿姐口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说来郭大哥之所以会死也是受了连累,如果不是那丘处机胆大妄为,在临安府伤了金国使者,如果不是杨二哥太过冲动,在金国使者勾结官吏段天德抓捕时,企图以自己那身不入流的武功拒捕,说不得郭大哥也不会死,所以李家姐姐当受冯某这一拜……”
顿了顿,季言之又说起了包惜弱是旧识的事,种彦崇想起当初闹得冯、种家人仰马翻的‘冯济失踪’一事,颇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那包二嫂就是当初救了你的包家阿姐,不会吧,那柔柔弱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妇人,就是当年温柔腼腆的包家二姐?这…岁月可真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
季言之莞尔一笑:“我现在住在桃花岛,也就是阿姐所嫁之人,东邪黄药师的地头。桃花岛附近也有不少荒芜人烟的小岛,倒时我们选一座事宜的小岛居住就是!”
种彦崇对回故土之事很期待,而李萍却有些忐忑,不过这分忐忑随即在季言之说要收郭靖为徒,教授他武艺之时打消了。于是,李萍和化名李厚的种彦崇,便和收留他们的蒙古牧民打了招呼,说是亲人寻来要回故里,然后便带着郭靖随季言之一起离开了大漠。
彼此,冯蘅的嫁妆中除了北冥神功这本顶级内功心法外,还有季言之花了一点福利点数购买的《九阴真经》原版,自然就没了黄药师为谋夺周伯通手中《九阴真经》,使计谋围困住周伯通的事,也自然没了二徒弟陈玄风,三徒弟梅超风互生情愫、私盗半部九阴真经的事情发生,自然没了冯蘅默写《九阴真经》,导致耗尽心力,难产而亡的事情发生,也
没了雌雄双煞为害大漠的事。
当然江南七怪为了丘处机一席话,远赴大漠找寻郭靖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彼此郭靖和杨康一样早就拜入了逍遥派门下,做了首席弟子,又怎么可能再拜江南七怪为师,说老实话,如果季言之只算一流高手的话,那么号称江南七侠的江南七怪便是不入流的武夫,他们七人的确重承诺,这点值得佩服,但问题是季言之的运作下,这位面的丘处机早就黑得不能再黑,就连耿直男孩郭靖都认同丘处机是造成生父、伯父惨死的罪魁祸首,又怎么可能接受、受了丘处机‘嘱托’前来找寻他的江南七怪当他的师傅,所以……和谐大法好,论搞事、搅风搅雨的本事,季言之是超一流的!
扯远了咱们回归正题,找寻到李萍、郭靖母子以及表弟种彦崇后,这一回的季言之并没有中途打岔跑去干别的事,而是直接前往可通往桃花岛船只停靠的港口,买下一艘渔船,坐着它风雨无碍的到了桃花岛!
李萍和已经在桃花潭住了一段时间的包惜弱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相见两戚戚,对视两无言。
李萍是地道的农家妇女,她没有读过书,不懂得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却分得清大是大非。她知道郭、杨两家遭遇大难,除救了‘祸头子’丘处机外,更有包惜弱胡乱救人之功。
所以面对柔柔弱弱,满目愧疚只知道哭的包惜弱,李萍是有怨。只是,在李萍想起杨铁心为了‘找寻’她,丢下‘身怀六甲’的包惜弱,想到和她姐弟相称,真像亲弟弟一样照顾他,认郭靖当外甥的种彦崇,又想起收郭靖为徒,带他们走出大漠的季言之,再多的怨,也散了。
所以当包惜弱哭得不能自已,连连说对不起时,反倒是受了不少磨难,在雪地之中生下郭靖的李萍,收敛了几分丈夫因杨铁心夫妇俩惨死所带来的怨,安慰起了包惜弱。
“这都是命,命运无常,谁能想到救人还救出问题了呢!这丘处机最好不要找上门,要真找上门,我定要好好的跟他攀扯一二!”
包惜弱擦了擦眼泪,却是道:“柔福帝姬已经请了黄药师的几个徒弟帮忙,在桃花岛附近收拾了一座岛屿出来,从今以后,便
是我等的居所!冯家阿弟说了,等搬迁去了附近岛屿居住后,他便正式收下康儿、靖儿为徒。段天德那狗官,留着性命就是想让他们兄弟二人手刃仇人,亲自为父亲报仇!!!”
李萍连连点头:“对对对,杀父之仇当他们俩兄弟亲自报才对!”
李萍擦了眼泪,劝慰又哭了起来的包惜弱:“好妹妹,快别哭了,孩子们都在看着呢,咱们这又哭又笑的,惹得孩子们看笑话就不好了!”